有时候不是我不够善良

念了很久，现在终于动笔写这篇文章了，这是关于一次去赤坎的时候看到两位行乞者的事。
那天去赤坎准备回学校，当时车还没来，于是便坐在候车亭的简陋条形凳上等“小黄”。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之际，一位行乞的老人家走到我跟前，站着，拿着一只铝制的盆子把手伸向我，我抬头看了一下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钱给他的时候（因为我的原则是只把钱给那些靠自己的，例如在路边拉二胡的残疾人、又或者是街尾街头卖唱的小孩）我讨厌施舍这个词，若我把刚刚那句话换成“正在犹豫要不要施舍他”我觉得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施舍”是一个多么高傲又富有侮辱性的词！我在犹豫的当口，看到老人家的眼睛，并不是那种乞求你施舍的那种可怜无助的眼神，也不是卖艺人那种坚强又无奈的眼神。我看到他在笑，笑着一直抖动着他那只拿碗的手，催促我快点给钱给他，虽然笑得不明显，但我还是看到他嘴角的上扬了，可能我现在的功力不够，不能用笔形容出他的笑意味着什么，也不能读懂他的眼神，就那样看着我，好像知道我一定会给他一些东西似的。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拿出钱包，发现只有一张50的和一张1元的，于是把1元的给了他，他碗里有几张叠好的都是1元的纸币。给钱给他之后他很自然的就走了。
这时候，去看车来了没有的朋友过来了，她说“车还没来，刚刚你是不是给了钱给他？”我说是啊，然后解释说不然他会一直站在我前面。朋友告诫我下次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拒绝，特别是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人。才说完，又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背着一个很大的帆布包，看起来很旧了，但是却没有破烂的地方，股股的。除了这点之外，其他地方都喝刚刚那位老人相似。在意料之中她走到我们面前，重复着刚刚那个老人的动作，朋友倒是言行一致，对老婆婆说“没钱，走开。”但是我却无论如何做不到也说不出这种话，没钱的时候我也只是对着他们摇头，并不会大声说“没钱走开”这句话。她走了，没有拿到钱但是也没有失望的样子，走向了下一个等着车的人。
我和朋友不约而同的扭着头望着她，她走到一位正在吃泡面的学生模样的人面前，他们有两个人，背对着我们的那个和我们一样，没有给钱，摇了摇手，另外一个男孩子很腼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1元的零钱，然后从中抽了一张给她。
车还没有来，虽然才过了几分钟，但是我们都知道等待的时间会过的比平时漫长，意见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刚刚我给过钱的那位老人家又过来了，拿着碗又站在我们跟前，还是朋友嘴快，她说“你刚刚已经来过了，而且给了钱给你”老人似乎没听懂一般，站了好一会才离开，所以刚刚那位老婆婆也会再次过来的。果不其然，在被我们拒绝之后，她又往那两个吃泡面的男生方向走去，腼腆的小男生急忙站起来躲到站着等车的人身后，那位背对着我们的男生依旧在吃他的面，对于她，他头也不想抬了。还有几个刚来不久的等车人把钱给了她，她拿好钱后竟坐在一个角落里把钱叠好放进了那个帆布包！只留下几张在碗里，我和朋友看到这一幕都惊呼“她好聪明啊！”
终于，车来了，我们上车坐着，师傅还要等一会才开车，在快车之际，我又看到这位婆婆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出来，向着另外一批等车的人讨钱。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读小学四年级的时，有一次镇上逛街，看到水果摊前面跪了一对姐弟，姐姐手里还拿着一个牌子，我们走过去看内容，至今我还记得，就是“他们爸妈回家的时候由于山路太崎岖，连车带人掉下悬崖死掉了，于是他们姐弟二人没人照顾，望我们帮住他们”。我还记得当时往碗里丢了一块钱，另外一个小伙伴投了两块钱，那时候的自己好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一样，开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