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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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某个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路上,空书包,风高夜黑。在转弯进巷口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群每次都走在我前面的213青年,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摇头晃脑,还是那蠢样,点燃的烟忽明忽暗的闪烁。他们挤满在巷子中间,使我没法超前去。突然有人拿出手机放外音,竟是邓丽君的《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清丽的配乐和着二三十年前的靡靡之音扩散开来。那群人开始跟着唱,公鸭嗓且不着调,但我没有觉得厌恶。我到了家门口时,他们已经走到前面的工地上,且要走远了。
想到了某高姓音乐人回忆它自己看一次演唱会,有零点等一票摇滚人同台演唱,几个老爷们粗着嗓子唱的却是邓丽君的《夜色》,一首缓慢而温柔的小调,那感觉让台下的他泪流满面。这经历或许有一点相似之处。
暑假,在网上泡到深夜,爸妈睡了,我一个人下楼洗漱。夜里电压太低,浴室的光很暗,我拿着牙刷在嘴里搅来搅去,磨磨蹭蹭。浴室的窗口飘来一段音乐,山寨机放着《斯卡布罗集市》,是如此的突兀,我听到有女生跟着唱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一字一顿,难以言说的认真,声音沙哑有些粗糙,但仍把我拉向了另一个世界——地球的另一端,有我梦寐以求的城市与生活。这歌声来自那里,全然不属于这破败的地方,这囚我的笼子。歌声终究消逝了,浴室的窗设的太高,踮着脚也望不见窗外,我没能看到女孩的样貌。
回过神来,厕所镜子里的自己挂着黑眼圈,满脸倦容。
我竟莫名有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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