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住院二三事

年级大，机器坏，爸爸因为身体原因要住院做手术了。
爸爸说他在医院工作三十年，这是他第一次需要住院打针。
一
虽然爸爸做的只是微创手术，手术的风险很小，但手术前还是需要妈妈的签字。
看着妈妈把名字签在手术同意书上的那一刻，我又再度想起了郑伊健和蒙嘉慧。
郑伊健与邵美琪7年，梁咏琪又7年，大家在数着他和蒙嘉慧能走多久。
蒙嘉慧自小家庭破碎，甚至由于家庭不幸，一度自卑、自闭。
大家猜想着他们都是不婚主意者，猜想着他们很快就会分开，但没想到他们最后结婚了。
我看过蒙嘉慧的一个采访，他们结婚的打算源于朋友的一番话：
有一天，你的另一半突然发生了意外，需要马上手术。
但这个手术有风险，需要家属签字，医生问你，你和对方是什么关系。
同居了很多年的伴侣？对不起，不是夫妻关系不可以签字。
爱确实不能用一纸婚约去证明，但既然爱，又何怕一纸婚约呢？
二
爸爸动手术的那天，爷爷奶奶特意从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看爸爸。
那天下午，麻醉过后，爸爸醒来了，可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还说不了话，刀口还在疼。
他看见奶奶后，向奶奶招了招手，嘴里含糊地喊了一句：妈。
奶奶走到床边，握着爸爸的手说：
儿子你不要担心，妈妈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爸爸（我爷爷）的，一切都很好，你放心养病。
我爸爸五十有余，打针的护士都叫我爸爸“阿伯”了。
奶奶已经快八十高龄了，可是当她对着爸爸说这番话时语气就像小时候哄我一样。
而我觉得，爸爸此时，在奶奶的眼里，就像一个小孩子。
还是，无论我们多大，在父母眼里，我们都其实还是小孩。
三
爸爸的隔壁床住了一个约60岁的阿姨，她的两个儿子轮流看护着她。
她的儿子皮肤都是黑黑的，爱装暗色的花衬衫，头发都是近乎光头的圆寸。
而且，还都带着很粗很粗很粗的项链。
总而言之，给人感觉有点痞子气，有点道上哥们的感觉。
可是，他们人真的很好。
总是很主动地帮我扶爸爸，也很热心地帮另外一个床的老爷爷各种事。
爸爸也总是让我给隔壁两床的爷爷、大妈提水果去。
让我觉得，病房里面充满爱。
四
我突然想起On Call里面的一句台词：
有病不要害怕告诉身边的人，否则，他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下，你已离开了，到时他们不止会伤心，还会非常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和你最后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