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二三语

上周在虹桥机场，无意遇见冯唐的《活着活着就老了》，这本杂文集将原本无聊拘束的3小时飞行变得有趣，才入目几段文字我就知道这个作者是我喜欢的，但可能是我还未曾见识过冯唐的小说。
冯唐不完全被他人喜欢，由于他的文字太粗壮且肆无忌惮，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很黄很暴力。十七岁的冯唐也能写出：我没有下体 亦能燃烧你。
柴静在她的《杂种冯唐》中，是这样写的：
一开始冯唐的小说我不太喜欢，一股元气淋漓，但横冲直撞不知所终，在我们姑娘家看来，这是由男性荷尔蒙驱动的写作，是另一种动物的呓语—–好象我们的存在只是象一面镜子映射出他们，不容易有共鸣。
不过他的文字真是腥，鲜，写跟姑娘在实验室用烧杯喝七十度的医用酒精，边上都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器官，“我喝得急了，半杯子下去，心就跳出胸腔，一起一伏地飘荡在我身体周围，粉红汽球似的，我的阳具强直，敲打我的拉锁，破开泥土的地面就可以呼吸，拉开帷幕就可以歌唱。酒是好东西，我想，如果给一棵明开夜合浇上两瓶七十度的医用酒精，明天夜合会脸红吗？香味会更浓吗？它的枝干会强直起来吗？”
中国字和中国字往一块这样一放，象有线金光钻在冯唐的文字里，有的地方细尾一荡抽人一下。
我没有柴静那么好的表达能力，但看冯唐尝到的滋味也是一股子鲜、腥。
不过冯唐的诗确实好，冯唐也说他写诗第一。短短几字句就可以搅乱了心。那些对红尘情爱隐约的遐想，红尘滚滚就是如此了。我曾经一直在琢磨的就是如何用最剪短的文字来表达，看了冯唐的诗就知道只字片语这也是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