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号——独处,运动,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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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得特别惬意,离开了前一阵子忙得脚不沾地的节奏,有时间安心看书,努力运动,看着自己精神一天一天变好,心里的正能量越来越多,好像之前蔫了的花在阳光的抚慰下又慢慢活了过来,特别美好。
之前买了一张100天计划表,记录每天做了什么运动,如果吃得特别多也会写在上面,每周写一次体重,如果发现了身体的变化也写在上面。现在格子过去了30个,快走完三分之一,体重涨了2斤,但腰细了腿细了,觉得身体长出了更多的肌肉,皮肤也变好了,看着身体在努力和坚持之下慢慢变化,感受到对自己的控制力,让我由衷的快乐,比赚钱,工作,写文章都要快乐,属于自己的快乐。
在洋这里看到村上春树写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写得很实在,质朴。因为是写自己生活的书,所以作者的想法、态度都一目了然,没有任何遮蔽。村上跑了20多年长跑,伴随着他的写作生涯,也正是因为常年不间断的跑步,不断磨砺自己的身体,突破自己的极限,坚持坚持再坚持,才让他在精神和身体上保持很棒的状态,能够在精神长跑(写作)上坚持下来。
不可否认,日本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偏执得可怕,甚至病态,但也许也因为这种偏执,让他们可以坚持再坚持,不断精益求精,把任何微小的事情都做到极致,这让人由衷敬佩。
也许在这个“人”的世界里,“群居”才是受欢迎的生存方式,所以我一直觉得喜欢独处不喜和人交往是我性格的缺陷,我也不断纠正自己,最开始希望从性格本质上去除这种偏好,多接触人群,多和别人聊天,多约别人出去,可努力一段时间以后总是觉得累,觉得没意思,也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后来发现强求不来自己,所以妥协成为起码要在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让别人觉得尴尬,觉得我漫不经心,觉得我不礼貌。就这样和自己的性格达成妥协,倒也相安无事,但内心总是隐隐的对自己这种骨子里不喜人群的性格多多责备,可又改不了,只能默默叹息。直到看到村上在书里说的一段话,发现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一样的人,其实也可以活得很好:
“我这个人是那种喜爱独处的性情,表达的准确一点,是那种不太以独处为苦的性情。每天有一两个小时跟谁都不交谈,独自一人默默的跑步也罢,四五个小时伏案独坐,默默的写文章也罢,我都不觉得难熬,也不感到无聊。这种倾向从年轻时期便一以贯之,始终存在与我的身上,和同什么人一起做什么事相比,我更喜欢一人默不作声的读书,或是全神贯注的听音乐,只需一个人做的事情,我可以想出许多许多来。
虽然如此,自从年纪轻轻便结了婚,我渐渐习惯了和人共同生活。大学毕业之后经营一家饮食店,认识到了于他人相处的重要性。人无法独自生存下去,这本是理所当然,我确是脚踏实地学到的。尽管有点走样,我也渐渐掌握了类似社会性的东西。回想起来,从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十年当中,我的世界观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在做人方面也有了一些长进。从四处碰壁之中,学会了生存的诀窍。倘若没有这也算的艰难的生活体验,我恐怕就不会写什么小说了。即便想写,也写不出来。但话说回来,人的本性不会极端的发生变化。希望一人独处的念头,始终不变的存于心中。所以一天跑一个小时,来确保只属于自己的沉默的时间,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便可。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时刻。”
所以,这本以跑步为名的书,其实也在写跑步时的心境,思考,一个作家的思绪,创作的进程也就慢慢展现在眼前,一面赞叹他对运动的毅力,一面也会感叹:”原来大作家也会有这种想偷懒的念头呐,原来他也会不知道要写什么,原来他也会担心有一天才思枯竭再也写不出东西呐!“
写着写着就这么长了,这段时间在学校比较久,也会去中文系旁听,昨天看到弗洛伊德的一片文章《创造性与白日梦》,他把文学分成从现实世界提取素材写成的和从幻想中提取写成的,也可以说是某些人的白日梦,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去分析解答,但正因为这样的幻想根植于每个人的心中,以一种无意识的形式隐藏起来,一旦有人把它写出来,我们会得到共鸣,获得认同,所以是作品创造了作家,而非作家创造了作品。很有意思的一篇文章,让我很有冲动看看他提到的《浮士德》。
书总是会越看越多,因为一本书总会牵出另一本,再一本,再一本。在文字中总会感受到一种细细的浸染,很慢,很微弱,但从不间断,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我在这样的字里行间,在阅读的缓慢进程中,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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