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urs:属于每个女性的时时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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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时时刻刻》,是在宿舍楼的楼下。那时腾讯在大力宣传他家的好莱坞付费电影频道,满楼都贴满了海报。每每走到楼下,我总是忍不住驻足凝视上面三个女人的双眸,总感觉似曾相识(我是两个月后查豆瓣才知道是三大花)。到了第二次相见,便已是一年后了。当时正打算翻翻图书馆Richard Yates的存货,结果神不知鬼不觉地又看到了这四个字,现在想想也确实是个缘分。
单纯谈论写作手法,我总是忍不住会比较它和David Mitchell的《云图》:一样让人印象深刻的蒙太奇。但从故事深度上而言,坎宁安的《时时刻刻》并没有像米切尔那般只是单纯地进行文体上的炫技,倒更像是高鹗之于曹雪芹的《红楼梦》,饱含着对伍尔芙的《达诺维夫人》的深情写满了一封续貂情书。
以前在读《十一种孤独》我说过“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耶兹笔尖更为细腻的男作家”,然而坎宁安的出现确实是动摇了我这种想法。耶兹的笔触再细腻,他的思维还是一个男作家的思维,然坎宁安的笔触总会让你情不自禁地忘记了这是来自于一个男作家的手笔。《时时刻刻》之所以广受赞誉,我想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一本站在女性的角度写女性的书(小插曲,坎宁安确实是个基佬)。
《时时刻刻》继承了伍尔芙核心的女权主义气质,通过三个不同时空不同状态的女性的故事延伸到了对于无数女性生存状态的思考:被致敬的伍尔芙,布朗太太与“达诺维夫人”克拉丽莎在我的理解里分别代表着是对女权觉醒从浅至深的女性,所以最后三人的结局也可以认为是坎宁安本人对于“女性独立”命题的解答。坎宁安笔下的三大角色都各有一个与其命运与其说是羁绊倒不如说是束缚的男性,并且还开玩笑地在三大花身上都有所着墨各自的同性恋倾向(达诺维夫人和她女儿就直接被定位成拉拉了)。虽说坎宁安本人热衷于刻画同性恋角色,但在我看来把坚强独立的女性就此狭隘地定义为”女同性恋者“实在是有失考虑(写到这我真的有点纳闷究竟坎宁安本人是不是有直男恐惧症)
两个版本的《时时刻刻》(电影,小说)从骨骼上来说都是一致的,不过电影对小说里布朗夫人留白的补充则更好地完全了故事的完整性(这一段补充在我看来并不会造成书本与电影间有所不同,只不过是表达艺术间差异所造成的异同罢了,就个人而言,更喜欢的倒是书本里面的留白造成三个故事间的空间断层性)。
即便在我现在看来,若干年后重看这本书一百次也还是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不喜欢狭义地把这本书和这部电影定位在”文艺“”小清新“这些烂俗的tag上。于我而言,这更像是一面可以更好了解女权与孤独的镜子。孤独主义与女性觉醒即便你摸不着理不透甚至看不明其实也没所谓,你只需要盯着海报上三个女人的双眸,时间久了,你便知道什么是属于女性的时时刻刻。
201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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