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剧《纵横》再掀《裂变》风潮:兵无常势,士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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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央视《大秦帝国之纵横》掀起历史正剧的风潮后,网络上又再次涌出了大批看纵横忆裂变的观剧队伍。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对秦国的丈量最熟悉不过的便是《过秦论》,观者记忆犹新的是“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的秦之强盛,以及“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的秦之暴虐,最终使得“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的悲惨结局。而《大秦帝国之裂变》到《纵横》,力书秦孝公和秦惠文王两代的运筹帷幄,将秦从偏安一隅的小国逐渐成长为虎狼之国的经历。若将《裂变》到《纵横》连起观之,其人文风情、历史脉络、情感基调循序渐进,各具特色,尽显兵无常势,士子风流的战国风貌。
从历史脉络上来说,《纵横》承接了《裂变》中秦国由衰到盛的国运脉络,秦惠文王不拘一格,大胆重用外臣强将,邦交、征伐游刃有余,平内乱,退外患,征巴蜀,定义渠,横扫六合,着重张仪与公孙衍的对决,张仪纵横捭阖,一次又一次突破外交困局和险局。《裂变》则将商鞅变法的过程,以及“君臣相知,永不相负”的义气尽显其中,将秦孝公拜相商鞅,历时君臣二十年的大变法为主线,使秦国由弱变强。两部分各具特色,《纵横》呈现横向历史,在秦国邦交的基础上,铺陈各国外交与征战史,泛泛广之;《裂变》呈现纵向历史,在商鞅变法的基础上,显示变法的进步与阻力,更凸显了独树一帜的人格魅力。总之,将《过秦论》中盛世秦国的概念放大化和具体化,颠覆了以往只探秦之暴政的历史观。
从人文风情上来说,《裂变》和《纵横》无不渗透出深谙进战国纷乱时代中的“自由”。这种自由,是“百家争鸣”各抒己见的学术繁荣;这种自由,是各国士子游学政论的指点江山;这种自由,是乡间酒肆闻道的惺惺相惜;这种自由,是江湖之远与庙堂之高的融合相长。《裂变》中再现了儒、法、道、墨等诸家论战,再现了法学三支的理论实践结果,再现了诸子百家著书讲学,互相论战的繁荣景象。《纵横》中更是将士子游说诸国的自由之风淋漓展现,公孙衍初为秦国大良造灭魏军八万,又出仕魏国合纵灭秦;陈轸初为秦国效力,又归楚国献策;张仪楚国不得重用,又赴秦国为相,再一出反间计上魏国庙堂。这样的战国风情,没有门第之见,没有国界代沟,有的便是一挥胸中长策的风流,任你布衣之身,任你出身乡野,自有游学去处,自有英雄相惜,一番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的人文风情。
从感情线索上来说,《纵横》比《裂变》多了更多的男欢女爱与天伦之情。《裂变》刚劲,《纵横》绵柔。感情设置上,《裂变》中描写主角商鞅与白雪、荧玉的感情纠葛是最多的,但是大多也只是通过人物心理活动来展现,刻画的事件并不多,对于秦孝公与玄奇的感情更是只有雪夜偶遇、墨家辩论、病中相许等几个情节,而着重刻画的是秦孝公重用商鞅的义气,以及商鞅变法的过程。《纵横》中单是秦惠文王与魏纾、芈八子,张仪与苏萱、姬狐的感情故事便占了半个篇幅。且更是再现了魏、楚、韩、燕、义渠等诸国的邦交朝政百相,洋洋洒洒,铺陈万千。《裂变》中尽显了商鞅“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公为青山,我为松柏”的改革使命,奠定“赳赳老秦,共赴国难”雄浑苍茫的感情基调。《纵横》将秦惠文王与张仪的惺惺相惜作为主线,而张仪性格更适合于纵横邦交,邦交斗争如战争,主事者机变无常,所以张仪显得世故圆滑,富大龙饰演的秦惠文王更显狡黠灵活,这让《纵横》失去了《裂变》般的刚劲豪气,这是与故事的感情线索和人物性格息息相关的。
无论是商鞅,还是张仪,商鞅更侧重于改革家的称号,《裂变》在描述商鞅人格魅力和秦国命运走向的同时,也展现出了商鞅变法轻罪重罚、刑法苛刻的弊端;张仪更侧重于政治家的称号,《纵横》展现出张仪机敏心智和如簧巧舌,化聚势为无形。虽然一朝君主一朝臣,但其个人人生轨迹置于恢弘历史画卷中,置于孙皓晖笔下的《大秦帝国》中,所谓人之理想,国之运数,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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