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表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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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表象罢了
关于这首歌的理解，结构、情感，国外有人评论和艾略特的《荒原》、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以及迈克尔·坎宁安的《时时刻刻》有关。
在你上空，轰鸣加速，
那夜，黑色的飞机集集于海面。
它们低空飞行，缓慢移动，
就像搁浅沙滩的巨鲸，
或是退去外壳的蜗牛，
而你神经紧绷，眯起眼睛看着
看着它们的撤退——
光秃秃、毫无目的的骑兵部队。
你蜷缩在自己的浅滩，
为你可怜的灵魂祷告；
天空是枚面包卷，它在牛奶碗中浸泡。
而当面包碎落——
它变成湿烟的碎砖——
我沉睡的心得以醒来，我醒来的心开始诉说。
尔后又是你意味深长的沉默：
奔跑，歌唱。
为了存活，你终将如此。
油腻的黑色引擎，它潜藏的疫情已经去往东方，
但你留了下来，你把这些讲给我听——
这是你的释放，从那些
光秃秃、毫无目的的骑兵部队。
你手插口袋，莽撞奔跑
去往我的陈腐、赤裸和渴望——
天啊，这是怎样的疯狂，疯狂的谈话。
当你梦游时，你捕获了某种小小的死亡。
这是个可怖的梦，亲爱的，它已经结束。
龙息少年贴着三叶草。
呼吸着他的呼吸，永远冰冷的泥土：
无牙的猎狗因为一片羽毛几乎窒息。
但我带着钓鱼竿（惧怕着你的狂热），
步入深水潭中，那个生长着苦涩药草的地方
每年它仅花开一日，在岸边——
我愿带着它来到此地：
温柔地请求，
请求你借予的爱。
当河水缠绕交织，诱饵摆动，丝线啜泣，
一如它穿透催促的微风。
而我凝视水流，它们恰到好处地揉抚，甜蜜离去，
几乎停滞，停滞在这种热度；
潜藏在肌肉底下，狂乱席卷奔涌不息。
挤压我，
我们是坐立不安的事物。
海藻之网紧紧束缚。
你拜访麝香黄昏的一只墨鱼：
渗满了墨汁，直至你沉入自己的幼床。
划动，沿着芦苇，在仓促之中，
我听到你的歌声，心情永难平静！
嗅到一枚开启的种子。
嗅到一种浅浅的、懒散的煤烟
而当火焰移去，
火焰移去，孩子。
为何你要说，
我将是最后一个？
刮伤你的膝盖：这仅是表象。
小提琴发出了声响。
当我剪掉你的头发，并把所有的残余留给鸟儿，
我成为所有女人当中最快乐的女人。
当水面延展至我视线所及。
水深及膝，继续跋涉——
海鸥啜泣道“太久了”——
而我低吟着一首重复的歌——
直至夜晚结束，等等，再等等；
别让你的马儿飞向易逝的曙光。
我在城镇边缘彷徨不已，
糖果的重量坠压着我的口袋，
直至我再也无法承受，承受它们的重量。
（我知道他们是如何谴责我的，谴责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那些我带给你的温暖：
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
但你永远在攀爬山坡，
盲目地摸索，对一切充满饥渴；
挑选你口袋的衬料——
好吧，这究竟是什么？
檫树的碎片，西西弗斯？
我看到花朵凋零，被雨水打湿。
我的小姐姐，他会再度回来的。
我清理了一千只下水道的蜘蛛。
蜘蛛来自所有开花的樱桃树，
它们的鬼魂静静地悬着，吊着，浸泡着，
悬在那细微的绳索上，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不过是个小麻烦而已：已经走了，死了，搞定了——
是个女人。是个女人。
尽管我们能够感觉到波浪的泡沫，
我们仍决定停留，直至潮汐远去。
我们并不害怕，因为我们了解你；
而你也知道，我们了解你。
可怕的环礁——
哦，难以计算的轻率与悲伤！
放声大哭，咆哮：
人鱼西比尔，一切于船头发生。
跌跌撞撞；
捉摸不透的皮革锯齿，
蓍草，石南以及蜀葵，
在岸边笨拙地蜕皮。
你依然，
属于我吗？
我的心，我的一切。
再陪我一会儿。
那可是一支真枪。
我知道生活会将击倒你，
一如刚才的闪电。
投降吧，投降吧，
跟着我，最甜蜜的朋友，
来看看你在枪上涂抹了什么。
放下它！优雅而缓慢地！
你无处可逃，
收起来吧；
收起这酩酊梦境，在那里，纯粹的光线交织在一起，
在我的宝贝的视线中，回头看看：
看看露台，看看蝙蝠带来的夜晚
——同时，在别处，
蜡白色的河口，
前行，永无尽头，走向地图中未曾提及的海岸。
上周，我们的落地窗发出短促的言语，
巨大而空洞，
被一只褐色的鸟儿撞击。
我们站着，看着她响尾蛇般的裂口，
喘息着，垂死挣扎。
我祈祷，渴望慈悲，
或许我应该带她去往高处。
我说，“狗、秃鹫、猫，他们都不会和你玩耍，
亲爱的小鸟，虽然你会死，但你将拥有一个好的视野。”
尔后在我滚烫的手中，她颓然倒下。
我们踏过有毒的橡树，心碎而愚昧。
狗儿在狂吠，所以你立起衣领，而我爬上了树屋。
我开始叫喊！
是的她死了，像石头一样静止在我的掌间，一生的时间；
接着，看看树梢，她扬起脑袋，飞走了。
（而重回这个转动的世界，往往如此，
一切有迹可循，狗儿仍在几只雀鸟的四下狂奔。）
我们经过的城市不过是闪烁的精神荒漠，
但我紧握的手，他的手，却令城市熠熠生辉。
当我们来到低地，庄稼全部显露出来；
我们拥有一切。
生活是雷鸣般向死而生的喜悦
在劫难逃，他那笨拙而青涩的温柔。
你突然来访；
我兴致高昂。
在我的门廊里，我们跳舞跳舞。
当你哭泣，我便离去；
看呵，当我领悟，我便离去。
但我不能确定，我们可否称得上历尽艰险。
那么下沉，下沉吧
下沉，下沉，
下沉，深一点，
无声地燃烧，
无可指摘的火焰，
你将是永无止尽的沉睡者。
经由下面的火焰，
上面的火焰，
以及其间的火焰。
沉睡吧，彻底沉睡。
而当火焰移去，
火焰移去，孩子。
为何你要说，
我将是最后一个？
我所有的骨头，它们都已消失，消失，消失。
带走我的骨头，它们于我毫无用处。
冰冷的，冰冷的橱柜，天啊，别再犹豫了！
整日吮吸一块樱桃核。
挖一个小洞，不足三英尺宽——
将果核吐进泥土的洞中。
在我死去的地方哭泣！
直至长出一棵完好、年轻的樱桃树。
当树枝折断掉落，你会用它做些什么呢？
一座柳木小屋在你膝上筑巢。
我会用这个小玩意做些什么呢？
思忖你的女人，究竟是谁西去。
但我依然饥寒交迫，我蜷缩在自己可怜的旧床上！
其后我将爬过岩滩，打烂你可爱的脑袋。
穿过沙漠，赤足光脚！
我是真的爱你，
或者我谁也不爱。
火焰，移动，消失，火焰移去，孩子。
为何你要说，我将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清理房间吧！这里有火焰，火焰，火焰。
走吧，我会跟在你的身后。
亲爱的，如果一个女人或是两个女人的爱情，
无法带你前往如此极限，
那么亲爱的，
我所能做的一切，
只是，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