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导评读作补刀】环太导评翻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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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Guillermo del Toro,欢迎选择环太平洋的导评音轨,我要感谢你在这里。这部电影是用爱做出来的,今天很高兴能和你分享这份爱。没有传奇电影公司和华纳兄弟的热忱支持就没有这部电影的诞生。
传奇电影公司更是为环太的制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Legendary CEO)Thomas Tull和Jon Jashni都对这部电影的理念大加支持,这部电影并不想成为一部集宅魂电影大成的作品,而是期望激发两个片种领域中的新生命和新热情。这两个电影片中对从六十年代墨西哥成长过来的我非常重要。日本的特摄片和大怪兽类型片,也就是日本本土的科幻片和大怪兽片,以及机甲类的电影,我都会在稍后涉及到。
我希望这部电影立刻开门见山,尽可能地给它一个不停顿的节奏。开头的一系列画面是由工业光魔和我设计并制作的,也就是对金门大桥的第一次怪兽袭击。我们特意设计这些镜头以展示怪兽袭击的宏大。这几个画面过去后我们以这个非常慑人的怪兽镜头为结束。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简短地介绍这部电影特有的背景和事件。你会看到这部电影特有的词汇。这部分有点类似前传,只是简短的几分钟前传。我不想去沿着时间线描述第一次怪兽袭击或我们的每一次胜利,我想要专注于人们的抗争,那些处于劣势的时候的伟大反抗。所以我们需要电影的这一部分处理得像是序言,前情的序言,和后面的部分区别出来。我们采用了伪纪录片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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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擅长这个那个,但我绝对不擅长做伪纪录片。所以我请Mirada工作室来帮助我,Mirada是几年前由Javier Jimenez, Guillermo Navarro, Mathew Cullen和我一起成立的公司。Mathew是个特别有才的导演。他非常耐心地和我合作,把这些镜头组合起来。我们拼接了一些伪纪录片式的镜头,然后我画了几个镜头的故事板,像是这个镜头和其他几个。然后我们从各式档案中搜罗了图板上的镜头,然后配上了Charlie Hunnam(Raleigh)的旁白,整合之后做成了这段叙述。Mathew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搜罗镜头。他的工作成果斐然,这一部分的效果从电影中跳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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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的氛围是特别设计的。我们希望观众立刻从这些镜头里得到身临其境的感受。必须说我对Mirada贡献的视效感到特别特别自豪。同时我对Mathew感到非常非常自豪,尤其感谢他的帮助。以上就是我们构建的这一系列背景,让你对这个世界有初步的了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进入这部电影的主线,从我们胜利期间的最后一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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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年轻人开始入手。Raleigh和他哥哥的年轻时期。这一部分和余下的电影也截然不同,因为这个时期里我们仍然处在战争的上风,备战过程中的得意仍然是赢家的得意。Raleigh仍然很年轻,非常有活力,充满热情。Charlie的这个角色和他的哥哥,基本上这电影里的每一个驾驶员,都必须很快用寥寥几笔烘托出来。
我们面对的是特型角色,这些在怪兽和机甲电影中存在的特型角色。他们都必须被迅速描绘出来。所以我的方法是让他们和身边的事物互动,用这个方法来积累细节。现在我们开始为这个世界添加细节。要想凭空制造一个世界,你就必须把它用质地和细节填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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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看到这些电路服,我要让你看到他们是怎么组装的,我要让你看到这个倚重人工操作的战前准备。我记得Paul Schrader讲起《美国舞男》时说,如果你把一个系列动作做得非常娴熟,人们就能意识到这是一件经常发生的事。你不用看Jaeger无数次被投入战斗,你只需要看到一次,只需要看一次他们是如何穿上作战服的。如果你做得够仔细,这些细节就构成了现实。你开始一点一点从细节中感受到作战准备的现实。我开玩笑地把这个叫做“雷鸟特工队”方式。因为我从Gerry Anderson的《雷鸟特工队》中得到了启发,他就是这样演绎“雷鸟”的每一次发射的。说起来,《雷鸟特工队》也间接地和日本特摄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圆谷英二也从中收到了启发,他后来制作了奥特曼系列。
而我非常想为你展示一个充满了细枝末节的世界。我们为这个电影设计了无数细节,像是衬衫和制服上缝的纹徽,我们设计了旗帜、徽章,各种通告和门,Jaeger的设计更是细致到如果你这时放大画面,你就能看到放电警告什么的。你能看到梯子,你能看到每个相互连通的地方。安排这些机械上的小地方,最后所做的细节数量是惊人的。我们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渲染这个世界,正是在设计上积累的这些如同马赛克一般的细节给了你真实的感觉。
有些人以为创造世界,比如说电影里,在于宏观的设计,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细节至关重要。看看这些标记,看看那些打开门的车辆,看看那些标语和这些标记,那些移动机甲的履带,所有东西都有细节,都是被设计出来的。看看Gipsy Danger胸前的图案,这个机甲是特意以二战战斗机为蓝本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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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这些巨大的铆接零件,也有如同纽约摩天大楼般的线条。我们让她走路的姿态如同一个西部片里的快枪手。每个机甲都有自己的个性,Gipsy的个性就强烈如对决中的快枪手,就像John Wayne那样的姿态你懂吧。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不要为了设计而设计,不要搞养眼的粉饰,但是要给观众实在的营养。因为我认为一部电影中百分之五十的叙述都是从声音和视觉元素中体现出来的。这些东西做出来不是为了看起来很酷,我们做这些东西的原因是它们在故事叙述中的地位。
这很重要,比如说,这两兄弟都穿成一身白。接下来我们就要把这个白色染上红色,而红色正是我在设计中运用得非常谨慎和吝惜的颜色。红色对这部电影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用得很小心,稍后我会解释。红色对另一个角色的主线来说是关键性的,而且总的来说,红色在这部电影里代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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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把驾驶员的白色战斗服染上红色。这是非常重要、非常动人的时刻,我们马上就能看到。
一切都被做成有些磨损的样子,这里那里有点凹陷什么的。你看到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些东西被用很久了。我相信,就像我说的,画面的设计和故事的讲述都通过声音和视觉效果影响着电影的内容。
很快我们就能从这个世界的细节中感受到这不是个一切都看上去光辉灿烂的胜利史诗,不像有些电影里那样,那些华丽的打光就像是半个汽车广告,半个征兵广告。我们所做的是,我把它叫做“哥特装饰”或者“哥特科技”,追求的是到处都有锈腐的样子,水泥也坑坑洼洼的,涂漆都斑驳了,机甲的装甲也凹凸不平,被磨损过。他们就像是古老的骑士。
我们这么做就是在渲染氛围。我想做一部很有浪漫色彩的电影,但并不是指那种言情小说里的浪漫,我想要的浪漫是从它的壮观上体现的。我想让它有歌剧的效果,我想让它非常戏剧化。所以我不会把它拍得像是在一条灯火通明的纽约大道上,我想把这第一战拍得如同出自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的浪漫主义风景画一般。他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浪漫主义画家。而且我非常非常想让这一战发生在一场暴风雨中,在海里,大浪击打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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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水,在整部电影中,水都是一个非常复杂和富有表现力的元素。我通过John Knoll和工业光魔的动画模拟部门进行了沟通。John Knoll是个善于合作的天才,也是一个朋友。我们聊了如何去处理海浪和水。水是叙述的一部分,就像音符一样。他们制作的这些海浪,我们把它称为北斋浪,因为它们的灵感来自北斋的版画,日本的海浪。
一切都是在为你讲述这个故事。他们不是为了美感,他们是为了叙事。以这个片段为例,你会感受到这里不像一般电影中那样,到处都是辅助光和主体光。这里的光源几乎只来自Jaeger照向Kaiju的自带光源。听听这里的背景音乐,这里没有音乐。我们在这里做的是,只有当Jaeger的探照灯打到Kaiju身上,你才会看得到Kaiju,否则你几乎就在一片黑暗里。我们有摄影机没入水面时的画面,镜头上溅了水。我们故意在这些非常昂贵又耗时费力的镜头中加入“失误”。这样做的原因不是为了审美,而是为了叙事。
我不想把这部电影做成常见的那种CG电影,每个镜头都看起来非常酷。我想要挡住观众的视线,我想给你现实。水溅在镜头上,摄影机的运用出了错,画面被水和雾气弄模糊了,稍后还会看到画面因为镜头补偿而模糊。
这一幕十分有力量,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音乐的烘托。现在音乐进来,非常强势,把我们带进来。在这一战中,如果你倒回去再看一遍,比如说你会看到我们故意为之的一些手法,比如说重复运用的主镜头,一个特写,就像是有个真的摄影机在那里拍摄一样。就像真的有人在操作那个摄影机,偶尔出点错误什么的。还有重复的角度。想想看,一般导演会想办法让画面看上去更酷。但是我想给你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我重复运用相同的镜头语言。我们有来自小船上的主镜头,也有直升飞机上的。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我想要满满的戏剧冲突。电影才刚刚开始,而我想让你身处一场恶战当中,去感受和这样一只怪兽作战是什么样的感受。这部电影想要激发这样的感受,敬畏,庞大,就像我小的时候坐在电影院里看到这样的电影一样。我想要戏剧性,我想要让你看到Jaeger被打败。同时我想让你身临其境。这是我从二战电影和冒险电影中得到的灵感,就好像你能坐在一个坦克里,置身于沙漠或风暴中。
这是我想让你感受到的。为此我们真的把驾驶员所在的控制舱做了出来。这个电影有很多数码特效,这是当然的。拍摄数码特效对我来说拍摄真实的动作戏一样辛苦。我指挥演员,我控制角度,我掌握镜头的型号。我要思考构图,做故事板,演员的表演,还有摄像什么的。这些都非常辛苦,但我希望这电影有很多实在的元素。所以我们把控制舱真的做了出来。你能在花絮中看到这部电影有多大程度是真实场景。
现在我们要重回地面,现实的时刻,换一种规模。这里有个小小的机器人烂在沙滩上,因为在这部电影里我们无时不刻地用巨大对比渺小。我们刚刚拿一场宏大的战役和小到钉子或支架的细节做比,或者和这个小小的玩具做比。或者和一只小小的鞋子,一只小小的红色鞋子。自始至终让你感受到对庞大的敬畏和感叹。我想让你知道一个25层楼高的机甲对战一只25层楼高的怪兽是什么样子,或者25层楼高的机甲轰然倒在沙滩上是什么样子。
下一个镜头是,看看这个,我们在一个镜头里从巨大一下子聚焦到这个小虫子一样的驾驶员,从机甲头部爬出来。孤立Raleigh。我们把Raleigh孤立出来。我是在对你表现这个故事。看看他战斗服上的痕迹,他身上的烧伤,这些伤痕将会在余下的电影中始终伴随他。我是在对你表现我们开始输掉战争的时刻。这就是傲慢的代价,这就是年轻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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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红色染在了白色上。我正在塑造这个角色,但不仅通过演员,而是用这些声音和视觉效果来塑造。然后我想让你在这个镜头里看到Raleigh在这个机甲前面是多么渺小。我们又说到规模了。
为什么规模在这部电影里这么重要,是因为到最后,人的故事,人的感情都必须通过转译成各种类型建立起来。我们手上的是各种类型。我们有年轻的驾驶员,女性驾驶员,官员和科学家们。这些类型都是这一类电影里早已存在的。每个角色的着色都只是通过极少的举动和台词,拿Raleigh和Mako来说,这是两个主要角色,但他们的台词却是最少的。我非常想要故事中的这两个角色几乎不相信任何人,他们无法相信其他人,然后他们渐渐发现自己的弱点并接受自己的弱点,最终相互信赖,尽管他们仍带着他们的弱点。
我认为拍摄这一类型的电影时很重要的事是不要拖泥带水,否则这部电影就要拖成两个小时50分钟或者三个小时。而你的忍耐度在一个小时45分钟的时候已经到极限了,这时你就非常想看到结局了。我希望这部电影几乎没有任何冗余。
人们问我拍摄这部电影时最复杂的事是什么,我回答说是把它做简单。比如说,这一幕就非常简练。我们说起政治家们都非常没用,这也是我日常很有体会的一件事。这些家伙们对沟通或解决问题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想建墙。我想把这个想法付诸象征。这帮家伙只想停战,然后建一堵墙,这就是他们的解决办法,这对一个政治家来说也是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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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看看这个小细节,又是在提醒你这部电影的比例。仅仅从一个小小的药片开始告诉你Pentecost这个人是怎样的,以及对他的困境的暗示。我希望我们做得事半功倍。
这里我们再次让你相信这个世界的可信度。你能从这些宣传海报的破损上读到细节。这里的涂鸦是我干的,意思是人们不相信这堵墙真的有完工的一天。现在我们又看到“工作赚配额”的宣传语。这时开始告诉你这家伙已经从天上掉到泥里了,Raleigh曾经是超级英雄,是摇滚明星,但现在他要为食物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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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设计这里所有人都穿着制服,我们想让你想起二战时那个女子铆钉工Rosie的形象,让你想起二战时的工厂。这是这部电影的美工方面,稍后我们还给电影设计了一个躲避怪兽的避难所,也是基于40年代伦敦的防空洞设计的。
这里又是在为你展示筑墙工程的规模。这里我再次孤立了Raleigh,就像刚才在海滩上那样。我想让你看到他孤立无援,这时他看向地平线,那片海就是他失去他哥哥的地方。这个世界里他是孤单的,他谁都没有。他也不需要再去相信别人,其实他也不想再和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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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让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人们觉得为了拍这部电影我一定看了好多动作片,但其实我看的是体育电影,因为我把Raleigh想成是那个经过好多年隐退又回到队里的新手。你懂吧,那种40岁的新手回归的故事。
除此之外我还想做的事是,我希望这部电影不是围绕一个英雄,而是好几个英雄,是人性各个方面的一个组合,由各个国家的人组成。比如说,这里我们引出了这个热门英雄,这两个人是现在的超级英雄,澳洲的机甲一登场就呯呯嗙嗙地解决了问题,非常快。这家伙是体育电影里的超级明星,我们还继续体育电影的比喻,他们处理问题非常非常非常快。这是个全球范围的故事,涉及到各个国家,不像有些电影里外星人好像只拿到了一张地图,那张地图上只有纽约和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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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部电影最终是关于全球危机的,是关于不是一个英雄而是很多英雄的组合来拯救世界,是一个世界来拯救世界。每个种族,每个性别,每个成员,每一种肤色的人聚在一起做这件事。Raleigh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这部电影讲的是团结一心,讲的是连接,讲的是信任,讲的是相互信任,因为我们实际上在同一部机甲里。这是个很明显的比喻,告诉你控制舱里的两个驾驶员尽管位于右边的是主导位置,但他们仍然需要两个人同心协力才能驱动机甲。控制这么大的机器,只有一个人是无法承受神经上的负担的。所以需要两个驾驶员通过记忆来连接,他们能看到对方最糟糕的一面和最优秀的一面。他们必须信任对方,在这部电影里每个角色都将会学会再次信任其他人。这里的Pentecost和Raleigh需要信任对方,他们需要找到他们的共通之处。两个科学家也要信赖对方,哪怕他们烦死对方了。父亲要信任儿子,父亲要信任女儿。这个主题会在电影中不断出现。
同时也是各种颜色汇聚在一起。看这里,Raleigh总是和暖色调搭配在一起,这种金色的颜色。他的颜色代码是温暖的,绿色,大地色。他所处的光总是金色的。以后这个金色要和Mako的主要颜色,也是Pentecost的颜色,在这里Pentecost是和Mako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蓝色汇在一起。我们会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这一幕的颜色我仅用了他们的这两种,蓝色和琥珀色,你知道吧,明亮的琥珀色和蓝色,有点像蓝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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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Mako初遇Raleigh。整个画面的色彩都是按照颜色的含义设计的。Mako的蓝色是因为我想要把她的过去联系到怪兽上面。怪兽蓝,怪兽血的颜色。同时,你一会儿会看到她的一段记忆,那段她孩童时的记忆也是完全按照颜色的含义,蓝色和几抹红色。这个蓝色染上了她的头发,她的发梢上有这两抹蓝色。她无法摆脱那段记忆。她把那段记忆深埋在心里,那个小Mako,那个害怕的小Mako躲在这个成年Mako的心里。而这个Mako又将躲在这个巨大的机甲里。这就像中国套匣或是俄罗斯套娃一样,那样的戏剧冲突。在这样的巨大机甲中心,是那个吓坏了的小女孩和年轻的驾驶员,比如说Raleigh,他们想要活下去。你看,这里就是她头发上被染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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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角色,每一个被染了色的角色,都将会拿出自己最好的一刻,拯救这个世界。我不喜欢那种塞满了理想主义的电影,凭借武力上、军事上的优势胜出。我们取胜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武器更先进,我不喜欢那样子。所以我借这部电影传递的信息就是我们必须共同拿出全力来才能取胜。我们会需要科学家,需要想象力,需要创造力,我们会需要自我牺牲,我们会需要勇士,我们会需要每个角色身上的全部特质,每一个类型。我不是说说而已,这是《樱桃园》的大怪兽版。
但这些都是类型角色,而这些类型角色都必须有创新,必须有新意。比如说,这两个科学家,不再是那种穿着白大褂的家伙,我想让他们分裂成完全相反的两面。一边是个漫画控,超级粉丝,也就是Newt,那种爱看漫画,觉得自己是个摇滚明星,身上有纹身还戴着Buddy Holly的眼镜,你懂吧,全身都是范儿;而另一个,也就是Gottlieb,是个保守的科学家,我一会儿还会再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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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终于都见了面。如果这是一部体育电影,这个对比就是现在这家伙,这个过气的40岁新手,你知道Raleigh要年轻好多,当然了。这就是他时隔多年再次走进体育场的时刻。重要的时刻。注意这里在技术上的设计,我们继续用“哥特科技”作为原则,把基地设计为既像是发射台,又像是大教堂。你知道我们把它设计得很真实,充满质感,还有些旧。我们找了很多发射台的照片作参考,我们还研究了NASA,大的船坞,看他们造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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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开始让观众看到这个老旧的技术,这个东西看起来被用过很久了。然后我们用寥寥几笔介绍每个驾驶组。每一次镜头的运转都要把机甲和机甲的驾驶员介绍到,因为有好几个机甲。我们还是用颜色做代码,比如说,中国的机甲,我们给他们红色和金色,图案像是中世纪的铠甲,你知道这些必须从根本上让人感觉很中国。他们很有武术动作的感觉。音乐主题也非常突出。然后我们介绍这三个驾驶员,这三个相互连接的三胞胎。为了表现这一点,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轻松的方法,就是这个打篮球的镜头,从他们打得非常好这点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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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Jaeger,这个机甲我们特意为了让它看起来像是俄国的T型坦克。颜色被设计成像是核反应堆的冷却塔在上面。而这对夫妻,不需要过多的诠释,我想让你看出他们非常相爱,非常信任对方。女性一方是主导的一方,在控制舱里处于右侧,亦即是主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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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父子组,澳大利亚组。父亲是主导位,但是在他们的关系中,儿子就是一切。我跟Max Martini和Rob Kazinsky说,这两个优秀的演员,我跟他们聊了他们角色之间的关系。我对Max说,你的儿子是个明星少年,就好像你是一个天才音乐家的父亲,一个明星歌手,而且他是个混球儿,你们处不好,但是在机甲里你们必须信任对方。然后我们介绍Striker Eureka出场,澳大利亚机甲。我们把她设计成一部全地形车,颜色代码是军用迷彩的颜色。她是所有Jaeger中最汉子的机甲,她的设计理念就是以摧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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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里进行简单介绍机甲和人物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更多的细节放在后面,让你在电影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注意到他们的特性,不着痕迹地,让你从台词中发现更多更多的人物背景和机甲在技术上的特点。但愿我们做得足够有趣。
然后我非常想让Raleigh感到不受欢迎。又是体育电影的比喻。那个把他招募回来的教练对他非常冷淡。那个明星球员,不管你想的是篮球还是棒球,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而且他们绝对看对方不顺眼。但重要的是这两个对手最终会在电影的后面理解对方。他们会理解对方。就像那两个科学家一样,一个是老古董,张口闭口都是数字,他只相信数字和精确的东西;另一个是直觉性的,有点乱七八糟的生物学家。他们也最终要走到一起,相信对方。但是现在他们还是楚河汉界,相看两相厌。他们共享一个实验室但是中间被一条黄线给分隔开了,你可以看得到。一个科学家在一边,另一个在另一边,他们简直恨死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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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如何处理这些新词汇。我们在这部电影里会有很多新的含义,比如说神经链接,比如说在链接时记忆的闪回,比如说和怪兽进行链接。这些疯狂的想法我从未在另一部电影或者类型看到过,比如和怪兽进行链接来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所做的就是让每个角色都努力来诠释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在诠释人性的某一面。在这部电影的最后,如果我作为导演的工作做好了,这些角色们都会有属于他们的一刻,一个英雄的时刻。他们所有人,女性驾驶员,澳大利亚驾驶员,所有人都会有发光的时候。你知道,他们其实构成的是一个角色。人性对抗巨大的灾难。消费主义,正是无尽的消费主义催生了这些怪兽,活着的武器,它们来到这个世界想把这个世界转变为适合他们的环境,想要消灭我们这些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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