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批注》札记1.9

1.9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译文：
曾子说：“（统治者）要慎重地办理父母的丧事，虔诚地祭祝祖先，这样老百姓就会老老实实，归顺统治了。
批判：
所谓“慎终”，就是要人们行孝到底，父母活着要行孝，死了也要行孝；所谓“追远”，就是要人们通过祭祀来追念祖先遗教，效法祖先，事事按照老规矩去办。曾参的话直言不讳地供认了孔丘提倡“孝”的政治目的，就是鼓吹复古、倒退，使劳动人民规规矩矩地服从奴隶主贵族的血腥统治。
苦茶案，慎终追远，到底是指百姓还是指统治者，其实这里曾子并没有提及，而译文径直将慎终追远的责任落在统治者头上，然后要求百姓的就老老实实，在逻辑上本身就是不通的。
批判中与译文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对于孔子提倡“孝道”提出了批评，认为这说明孔子鼓吹复古、倒退，但是也并没有具体说明白，为何劳动人民会规规矩矩服从奴隶主的统治？
其实，从论语本身而言，服从家长为孝顺，服从君主为忠信，也就是说家庭伦理与政治伦理有相通的一面，如果家庭伦理完善了，就可以推衍出社会与政治伦理。因此，曾子会通过表彰孝道进而来规范社会与政治秩序。在这一点上，现代派总是认为儒家提倡孝道，与支持君主专制有密切关系，因此，对儒家的道德伦理进行无孔不入的批判。问题在于，如果儒家能够维持家庭、社会和政治伦理的话，那么什么人才想要颠覆这种稳定的秩序呢？
有些人认为是法家，但是法家真的是反对政治与社会秩序吗，还是强调国家政治秩序高于伦理道德秩序？当将家庭伦理从社会与政治秩序中脱离，形成所谓的公共道德与私人道德的区分的话，那么也并非是否定道德在社会政治上的作用，但是似乎中国当下的法家和自由主义者并不如此认为，他们还是将道德与法制看做是对立的，不推翻传统道德秩序，就无法建立起现代法制社会。对此，你相信一个缺德的人有能力建立起一个现代性的社会秩序吗？反正我是不相信红卫兵及其政治激情，毕竟近三十年来道德的衰败，并未建立起稳定的政治秩序，相反贪官污吏横行，或者与道德社会的瓦解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