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Y与他的朋友的生活片断之终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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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哪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会很难受吗？”没等到Y回答，M就抢着问了，显然她对于刚刚Y说出来的这种感觉也很好奇。
“就像坐在一膄船上，它行走在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上，我们不知道陆地到底在哪里，开始时有点头晕，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谈不上难不难受的。”
M紧蹙了一下眉头，显然是对这样的比喻不太满意。“这到底是突然出现的，还是慢慢的就这样了？”
Y没有去更她的问题，继续讲下去：“人的思维注定是错的，可是我们要去做这件事。做这件被我们思维出来的事。”
“非如此做不可吗？”
“非如此做不可。”
“那多可怕啊，即然是错的，还要去做？”
“我们并不知道它是错的，或者有的人知道，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严格来说，知道错的人不多。”
“我们就是这样一直处于一种不明真相的生活之中吗？”我个人认为M问了一个很有水平的问题。
“是的，真相一直未明。无法知道自己在犯错，才是我们一直要在烦恼的夹缝之中去寻找快乐的原因。”
“嗯。”
谈话进行到这个时候，CD中Pink Floyd的专辑播放了，仿佛时间的结束，一切归于沉静。也许在这个时候，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就只剩下Y脑海中的那个嗡嗡嗡的震荡声了。在一片沉静的表情下面，我们很难发现，那个声音是不是真的正在发生。
“每个人的内心就像是一个湖泊，表面看上去平静，其实内部大不一样。”
不顾这个突然的中断，Y继续这样说。我也没有去重新放一张什么CD上去，因为，我无法决定要放什么音乐，才能配得上这个气氛。也怕也许换上一张什么，这个话题也就随着消逝了，尽管我知道，它已经接近尾声，但是有个结果也是好的。
“我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一团什么东西咯在那里，让他难受，觉得了无生趣。就像我的嗡嗡嗡的震荡声一样无法解决。”
“你是说你有一团咯在心里的什么东西吗？”
对比起突然中断的音乐来，M显然更加关注这个话题。一团咯在心里的什么东西吗？到底是什么呢？我努力想了一想，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东西，但是平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平静而舒服地生活就是了，生活一直无法按照我的所想去进行。
“……除了嗡嗡嗡的震荡之外，其实无时无刻都会有另一些烦恼出现的，不过它们也有好处，它们出现的时候，会使我暂时忘掉这个嗡嗡嗡的震荡。”因为陷入了这件事的思考，所以Y这句话的一半没有听清。
“嗯，无时无刻的烦恼，这句话还真是……”M说。
“与之相比，嗡嗡嗡的震荡可以谈得上是一种难得的平静了。”
“可是，那个嗡嗡嗡的震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有一天就突然停下来了？”
“我想，那是一种被膨胀与努力沉淀互相拉扯的结果吧。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就这样，会不会突然间就停下来，我也说不清楚。”
“说到底，我们也许都是上了岸的晕陆者，根本就没有什么船与大海这件事吧。”
Y喜欢什么事的最后都用“我也说不清楚”来形容。他一直在那样努力地思考，最后也依然是“说不清楚。”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事情都要有个结果，都要说得清清楚楚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结束）
2014.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