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TC十年校刊窥闻
在今日名叫中国的地方,大学林立。各个是占其方位而拥其名,但并不是每所大学都做到名副其实,大学皆有其校刊代其发言表意,即便或许有师生想借之言实情尚不可求,然而我们借这面旗又可以窥其一般情貌。
《中国科大研究生教育》自03年创刊以来至今,十年岁月瞬息而过,其从一个校园简讯小报发展成师生的话语平台,也终于迎来了创刊十周年的庆典。鄙人混迹于通联站中,也来献绵薄力来找每一期的关键字。
小眼眯着缝扫描文字,一下子却发现故事绝非我所能用“拆、提、胡凑”可以应付的,夹于那一个个报喜不报忧的讯息间,涌动的是澎湃精神与伟岸人格,这些绝不是如科大的校训所言“又红又专,理实交融”,在这个问题上,个人认为始作俑者郭老校长犯了他一辈子都在犯的错误。梅贻琦眼里的大学是这样: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人是最关键的东西,那么每期闪烁着的人物封面绝对算是科大最好的广告。
有的大学校刊尽是些官样文章,今天大精神,明天新时代,后天巨变革,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母校。但本刊前几期中总见有自己信仰的朱清时老校长语重心长地用自己的切身实例告诫科大学子在珍惜、把握机会的同时更要培养自己的直觉与创新能力。曾几何时,老校长略谈了点佛教的看法就被外界批斗为迷信、伪科学,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没有信仰的时代里竟有如此多的伪科学家。科大作为学习的好地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很棒的师生,更是她待学生的态度,在硬件条件上极地为学生考虑,最令人感动的是她藏缥缃数万卷的图书馆里,竟然各种罕见文史社科书籍都是汗牛充栋,更不要提那些学霸们的专业书籍了。由此可见金寨路96号楼里住的人到底是眼底出火、眉边出锋。
都说科大的物理执大中华地区之牛耳,在刊物上稍稍转动眼球就会发现其所言非虚,前有文理兼修的大师范洪义,再有张永德、郭光灿等等,今有仍在续写传奇的潘建伟,可预见那些带着一叠牛逼文章毕业的男、女博士们在不远的将来会延续这种传奇。
本来这些老师通过早年的努力、中年的奋斗,一个个早已卓然成家,仍然是焚膏继晷、精益求精,对学生更是严格督求、汲引有方,可以说做到了奕叶灯传、蝉联瓶泻。
历史本不来自于时间,真是的历史来自人岁月的积累,而积累的恰是一股气概。哈佛、耶鲁非一日所就,支撑其光辉成就的恰是那代代人的积淀,科大亦是如此。传说范洪义教授第一次赴美参加会议,很多素昧平生的人见面就是一句“我拜读过您的文章!”,而他的诗词别具神韵:
挑灯抱影复攻书,天涯有穷,阅识无尽处。夜深神凝思绪殊,易添彩笔填新赋。
遥望太空不觉孤,星月无眠,无意诉清苦。休悔年轻曾虚度,夜兼日作勒拙补。
希望这样的传奇可以延续下去!
有几期专门讲述了中国文革后的首批科大博士的故事,李、苏、赵老先生等等如今早已蔚然成大家,而其描述其早年求学之坚毅,其家人的付出,师友的奖掖等等,掩卷唏嘘不已。说句老生常谈的话,今天我们是否在做得更好呢?还是说一代不如一代呢?范洪义教授在每期都开设专栏来讲文理交融下的理论物理及其对学生的寄望。
而郑院士说:做好自己的事 ; 吴院士:要尊重自己的喜欢;
侯院士:把眼前事做好;李院士:科学是一种持之以恒的事业;
谢院士说:刻意做事情往往达不到预想的目标,我不喜欢刻意而为,今天的自己就是“随波逐流”的结果。
科大不在哪里,其实恰活在这些人身上。 不知三年五载后我们回过头来再看这些话,又当作何感想。
最后说点实际的,在中国有种东西叫百篇优博,科大每年都要占个8%到10%,更奇妙的是俞书宏、谢毅、俞汉青三位科大教授,不仅仅是化学家,更是优博培养专家,优博年年有,文章高高挂。俞、谢门下的博士像夜空中闪亮的彗星,其毕业的时候总拖着个大尾巴,上面写着Angew.chem.、JACS、Adv.Mater.等等。
三位老师的本科都不是在科大读的,又各有其别样的人生故事。我们是不是太顺利了?纯粹是想多了。又有人说这些牛人都被逼出来的,谁有能道出被逼与主动间有多大区别呢?
让人欲哭无泪的是我也是要做材料和化学的主!很多都说科大的本科生很牛叉而其研究生最水,这当然是合理的,但无人能质疑说科大的研究生不能去努力。发现了问题就要去解决它们,进了科大, 一直很惶恐,惶恐的很。
就扯到这里吧。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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