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与十——抓着偶像阿桑的第五个祭日和第十个年头

五与十
慕祺海
——抓着偶像阿桑的第五个祭日和第十个年头
这是第五个年头了。
像个符号一样被定格在记忆里某个最最奢侈的皇宫的无形的角落的无形自由物体，它的名字叫做偶像。
我清楚记得偶像陈绮贞对偶像陈升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偶像看起来就该是一个牢笼或惩罚，因为我曾攀附在你身上与你一同飞翔才紧握到的自我认同，那种快乐和害怕坠落的刺激感受全因你而起的，可千万别把我摔落。“那种快乐”我可以理解为是自由，可那种“害怕坠落的刺激感”我宁愿理解为孤独，从音乐中受它仅有的孤独和尘世的悲叹的煎熬已度数年，我想兴许这样的红尘中升华出来的感情是既透明又浑浊的，就如同秋天伴着狂沙吹出的爽朗的风，或如同那清澈但又带着浑浊的沙子的溪水。那种感情是孤独的最大放射物质，它的名字叫寂寞。
曾经，或许是十年前，或许是更早，在大街上听到某某自诩是最寂寞的歌手。最近，也或许听到过这样的话。我不会去信这样的话，因为真正的寂寞是根子里腐烂了的那一块的痛苦被无限放大的结果。那些所谓的寂寞歌手唱出来的歌甚至让我有种欢乐的错觉。而认同某位歌手的这种嘶声沙哑的歌唱寂寞的方式，则始于十年前，那个寂寞攻占心房的秋天。
我可以说我从小喜欢秋天，这一点是肯定的。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问我，你觉得什么样的天最美，我说黄昏的时候的秋天是最美的，也许就像曹操诗里面的感觉，那种带着悲戚色调的秋天。十年前，什么时候突然认识了这位歌手，我忘了……估计是夏秋季节吧……这是个不肯定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认识她整十年了。
当年疯狂追逐的那个侠客梦……记得当时有同学说逍遥叹一点都不好听，我当时还想反驳，现在我说我忘了这歌怎么唱的了，或者说让我不跟调子哼，我则不会……逍遥叹是十年前地面热播的仙剑奇侠传一的主题曲，该剧的内容我完全忘掉了，我依稀记得JS组合杀破狼、花与剑两首歌中秋天英雄孤军奋战的那种悲壮感，而更直接触动我的则是感情很奇怪（当时觉得）的一直很安静。认识她从这里开始！
五年了，她走了已经有整整五个年头。五年前，是一个心灵陷入痛苦，然后又清醒的认知到一些东西的时候，那一年走了很多人，偶像走了，爷爷走了，而这两年又有着心爱的人离开世间……也或许在清明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人总是会思念故人，这一点跟中秋佳节是一样的，名为佳节，倒不如说是给大家寄托哀思的日子，倒是我很怀疑有几个人会去寄托哀思？她的祭日紧挨着清明，这一点太特殊了……
我想我之所以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声线，那种唱出来的寂寞的感觉，正是我想要的……而正因为经历的越来越多，反而越来越懂得歌里面的那种心酸。每次听到温柔的慈悲，那种沙哑的声音正如酒一样酣然入喉，勾起记忆底层的寂寞，然后反复发酵萦绕耳旁不去。有些人听摇滚乐入迷，我想仅仅源自于爆炸的声音，如果真正被勾起的是情感，那入迷的时间不可能只短到几个月。
每一年都喜欢在中秋节的时候看中秋晚会，用某种诗情画意的世界来寄托哀思。而每一年都会在清明时节反复的听阿桑，就像是一种毒品反复发作，在这一天寂寞也会因此袭来，古人说秋天容易使人肝肠寸断！我说春天一样也会！其实能反复发作的这种音乐毒品，恰恰证明某种无形物质随着剧毒侵入脾胃，潜藏病灶多年。我叫它寂寞！其实我想有好几种无形物质潜藏病灶，信仰、侠义、寂寞、潇洒、摇滚，这就是偶像带来的，也是它的正面作用。
听到她第十个年头，留下的东西太多了，我宁愿被偶像再束缚一个十年，让某些东西捆绑在身体上，也不愿意自己的躯体离开所有闪光的东西，像个死壳一般漫无目的的漂泊，最后只剩下躯体这个毫无灵魂的物体。这俨然对我来说是偶像最重要的一点，我想能被阿桑的寂寞拴在一条铁链上也是一种幸福，选择一个偶像榨干他十年还能彻底的爱他，那种无可救药的爱，那这个偶像就是成功的。
偶像张悬曾经写过：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乐里，我最喜欢你。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而我觉得我对阿桑的感情就是这种感情。
我当然「永远永远」支持你！
身为你的歌迷，我愿意为你更改永远的定义，
这永远不会是自我欺骗成份居多的时间的长度，
我想会是自由心证的感情深度。
也请你永远地当我的偶像吧！
只要我有一天还崇拜著爱，崇拜著自由冒险和善良关怀，
我就会继续对你，表达著我的崇拜。
——陈绮贞
如果还能说最后一句话，那就是我还爱你……如十年前、如五年前一样……只要抓着了寂寞，我就抓到了你，只要挥霍了感情，我就抓住了你，你已经变成我的寂寞和我的伤感，与我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