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呈澄
这是西纽约州的一座衰退了半个世纪的工业城市,曾经也幻想着能像姊妹城芝加哥一样走向世界,只可惜信息时代的到来与世界工厂的蓬勃让这个以重工业为经济产业的小城迅速萎缩,使他只能在捉襟见肘的壮年不住的向人回忆着自己光环熠熠的青春期。 来到这里许久之后的现在,依然会有人问我,为什么选择这里,我还是指东打西的回答道,噢,其实使这座城选择了我。我知道,无论我去了哪里,这都将是一场华丽的冒险,而冒险是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秒会遇见何方何人何事何地。 O小姐的故事 O小姐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外国朋友,自称来自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而实际上是俄罗斯旗下一个自治共和国布里亚特的子民,长着一张蒙古族同胞的脸,高大而健康。 O小姐是个浪漫又霸气的女子,来自战斗民族的她从来不掩饰她高亢的笑声与为捕猎男人而进化出的费洛蒙发射器。她爱好广泛,喜欢电影,因为我在新生介绍会上一句我爱电影而在之后的酒会上与我大谈电影;喜欢看书,寒假要省钱不出去度假,外面飞雪连天寸步难行她就网购了一堆英文书如饥似渴;喜欢关注体育,最爱冰球和射击滑雪,爱和来自这个城市的冰球狂热粉丝或者业余球员们像失散了亲人们似的热烈交谈,等我晃过神再回头,两个人已经开始“相濡以沫”了;爱喝酒,啤酒家中唱备却从不和伏特加混搭,每次shot都要用无名指点点杯中酒再点到桌上或地上,以示与祖先们分享好酒;爱男人,三句便要和任何男人打情骂俏,没有被推开便要高兴的找我炫耀,看到那个男人了么,他喜欢我。 有一天O小姐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我出去聊天,嘴里的小秘密简直喷薄欲出难以自持。等到我们走到我们平时闲扯淡的广场石凳上,她点起一只万宝璐,吐出一口烟圈,兴奋道, “你知道我昨晚和谁在一起了么?” ”谁?“ “S先生。” 噢,那个来自伊朗的花花公子,长着一双来自中东神秘而灼热的眼睛,带着无时无刻不再把妹的眼神。人称波斯王子,据说家里掌握着一种叫波斯蓝的染料的秘方,独此一家。 “他半夜开车来我家找我,然后我们缠缠绵绵做了两次。”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美国姑娘的生日聚会上,当时她喝得烂醉,坐在后座一心趴在T先生的肩头,微醺着酒气不断暧昧轻唤着T先生的名字,是时S先生正坐在副驾驶。 S先生是T先生的舍友,同时也是T先生在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他睡她时并不知道O小姐和T先生已经暧昧了两周还约过一次会。他只觉得噢这个女人送上了门来不睡怎么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