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吃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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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电视,就只剩下电脑运行的声音了,万籁俱寂了,只是,
远远的不知什么地方,有个男人咆哮的声音,好像还在摔打着什么。
他是喝醉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要这样失控地摔东西?
为什么好多事不能清醒地面对?
为什么唯有这样暂时失控、让人不安,才能自私地发泄?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停止下来,我开了播放器放音乐,于是我又是一个人了。
晚上不知道做什么梦,我把嘴唇都要咬坏了,有一次起来照镜子都吓一跳,
嘴唇上都是血凝固的小渣渣,明明是咬破出血又干掉了,吓死人了!
我快要吃掉自己了!我是吃掉自己的怪兽!
我总是很想念妈妈,觉得走开那么远真是太悲伤的一件事。
在黄集伟的书里,看到他引用彼埃蕾特·弗勒蒂奥 《要短句,亲爱的》的话:
“母亲是我奇怪的对手。
‘我老了’,她说。
‘我也老了’,我说。
她耸耸肩……
她在前面,总是比我老,她走过所有的门,比我先知道一切,
她的痛苦先于我的痛苦,在我疼痛的地方,她早已流过眼泪,
我身体的每一步,都能找到她身体的痕迹。”
母亲总是在付出这波澜不惊的爱,像海水缓缓涨潮,又退潮,
毫不犹豫,任世界变化,风雨交加,也不缺席。
为此,我必须善待自己才是,我尚有长长的路要走,怎么能现在就颓然退下呢?
何况,我一定不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