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
一
今天的清晨又下了雨
睡眼惺忪的天空洒下海的诚心诚意
风的远方
你现在也醒着吗？
会听到这场靠近吗？
我在海边日出那一刻
随口的真心
究竟
有没有飘落到你的窗台上
溜进你指缝里？
二
很多年前，我在跨越过天井花园的台阶时，看到了一双眼睛。从眼镜薄片后面投射出来，一直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目光，诚实似水。
那是一个高中的天井花园。
一瞬间，我的高中没有天井，没有墙上不干净的马赛克，没有花园里头的榉树和忍冬科，没有下不完的黄梅天的雨，没有教室里偷偷握住的手，没有只有在夏天才会出现的校服，没有一沓沓要人命的物理试卷，没有升旗仪式上的体育老师京腔般的嗓子仿佛在唱空城计，更没有那些回音。空旷操场的回音、空旷食堂的回音，空旷午夜宿舍走廊里的回音。消失，像退潮，像一场无法收回的破碎被强行记录在某种并不浪漫的机器里，然后粗暴地回放。一遍遍。消失，消失了，消失了。
你站在退下的潮水中央，一只裤腿上卷，一只没有。没有湿漉的痕迹，更没有声音穿过的痕迹。你的目光从眼镜薄片后面投射出来。然后你摘下眼镜，闭上眼，揉揉你的太阳穴。
然后，你重新睁开眼。你睁开眼，诚实似水。似海。
潮水从你的身后涌来，没有声音地涌来。然后那些日与夜，那些回音，那些消失的一切都回来了。潮水那么强烈，你的身体为什么没有动？你的衣服怎么会没有湿？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悲伤？
你赢了，你让一切消失，你让一切都回来。你让这一场本没有输赢的相遇强行成为你的胜利。
你的诚实，并不属于我，你诚实如水的眼睛，戏耍了我。
多年后，我再次看到天井，遇到黄梅天的雨，榉树和忍冬科，行走在地铁里两件依靠在一起的校服，我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被欺骗后的心甘情愿，不可回头。
爱的感受。
爱的错觉。
三
天空 海洋 风 连接着我们
我们却不会因此而感恩
因为我们以为这不是彼此带来的
确实不是
今天的清晨又下了雨
睡眼惺忪的天空洒下海的诚心诚意
风的远方
你现在也醒着吗？
会听到这场靠近吗？
我在海边日出那一刻
随口的真心
究竟
有没有飘落到你的窗台上
溜进你指缝里？
二
很多年前，我在跨越过天井花园的台阶时，看到了一双眼睛。从眼镜薄片后面投射出来，一直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目光，诚实似水。
那是一个高中的天井花园。
一瞬间，我的高中没有天井，没有墙上不干净的马赛克，没有花园里头的榉树和忍冬科，没有下不完的黄梅天的雨，没有教室里偷偷握住的手，没有只有在夏天才会出现的校服，没有一沓沓要人命的物理试卷，没有升旗仪式上的体育老师京腔般的嗓子仿佛在唱空城计，更没有那些回音。空旷操场的回音、空旷食堂的回音，空旷午夜宿舍走廊里的回音。消失，像退潮，像一场无法收回的破碎被强行记录在某种并不浪漫的机器里，然后粗暴地回放。一遍遍。消失，消失了，消失了。
你站在退下的潮水中央，一只裤腿上卷，一只没有。没有湿漉的痕迹，更没有声音穿过的痕迹。你的目光从眼镜薄片后面投射出来。然后你摘下眼镜，闭上眼，揉揉你的太阳穴。
然后，你重新睁开眼。你睁开眼，诚实似水。似海。
潮水从你的身后涌来，没有声音地涌来。然后那些日与夜，那些回音，那些消失的一切都回来了。潮水那么强烈，你的身体为什么没有动？你的衣服怎么会没有湿？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悲伤？
你赢了，你让一切消失，你让一切都回来。你让这一场本没有输赢的相遇强行成为你的胜利。
你的诚实，并不属于我，你诚实如水的眼睛，戏耍了我。
多年后，我再次看到天井，遇到黄梅天的雨，榉树和忍冬科，行走在地铁里两件依靠在一起的校服，我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被欺骗后的心甘情愿，不可回头。
爱的感受。
爱的错觉。
三
天空 海洋 风 连接着我们
我们却不会因此而感恩
因为我们以为这不是彼此带来的
确实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