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屯书而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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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猫去浙图逛假日书市。
六月临近,广场上光天化日练摊的盛景就消失了。
大猫先行一步。我锁车,还书,就找不着人也找不着摊儿了。
足见我不是常客。
奥运年的夏天搬来杭州,算上即将到来的,六年间搬了十五次家。
如果有第三次创业,我就去买个金杯,招俩废柴筋肉好友,开个搬家公司,了此残生。
slogan也想好了:无它,唯手熟尔。
书很重的,书架很重的,对于居无定所的读书人来讲,买不如借。
我笃定了这个心思,找到了躲在廊檐下的跳蚤市场。
总的来说,每个摊主应该都有自己的细分定位:
扎马尾的矮个女人,专卖过期海外视觉杂志,单肘支在摊上,差另一只手拣碗里的圣女果。
穿抹胸裤的本地老者,目光越过老花镜的上檐,锁定面前的刀客,原本表示5块(50?)的手掌左右晃了晃。他的胸前都是红色封皮的大小典籍,近一半正中烫金一张带帽侧脸,四十五度角仰望西北方的天空。剩下的便是诸如《赤脚医生手册》《江西草药考》······
还有专卖连环画的精瘦男子。
有卖儿童启蒙读物的灰衫入定女人,我分明看到她的魂儿挎个篮儿xiu一下从脑袋上溜去菜场了。
说真的,以前我逛旧书市的目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猎奇心在作祟。我好奇在某块特定意识形态的土壤中,会蔓生出怎样的奇藤怪叶。那样异时异域的文本风情,是驱使我翻开那些脆黄书页的最大动力。
阳光底下无新鲜,这样的驱动力转瞬即逝。
小读怡情啦,到底还是买了一本,三年前读过的,海因里希的《莱尼和他们》。
那会儿,就是从书市边的二楼馆藏中借的,成色都差不多,该不会是顺的吧。
打哪偷打哪销,太明目张胆了喂。
我登时有一种逛黑市的感觉。捂着书心扑通扑通跳,想要立刻回家关上门窗嗑几口。
大猫弄了好几本,有房子就是好啊。
这么说起来,总算找到一个挣钱买房的理由了?
就算书不借不读也没事儿啊,我就喜欢屯,家财万贯的样子,问起来就说一本儿都没读过光图个好看。
这样傲娇的阔佬,点根烟一不小心就同归于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