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劳 奇幻夜——见证死亡

我 牛 小玉 兴致冲冲去麦当劳通宵自习
4点左右一声巨响
远远的 在灯光下 一下就撇到了一辆类似有油车的那种大罐车侧卧在路边
我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打完电话 我和牛相视一看 嘱咐了一下 小玉看下东西 就冲了出去
从里面的视线 根本看不到还有一辆车
那是楚天都市报的送报车 前面的驾驶室已经扁了
当我跑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
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人 嚎叫 挣扎 只一下
等我跑到 他只是趴在那儿
可以闻到汽油味儿 刚开始 我和牛 都不敢靠近 怕爆炸
可以看到驾驶员还可以 在挣扎着要出来 痛苦的呼喊着
我冲麦当劳喊：有人受伤了！来几个男的 帮下忙！
漠然。。。 他们只是站在门口 伸着脖子看 一步都没有挪
我马上意识到叫救护车
可我没带手机
赶紧拦下过路的一辆车
他居然看了看说 没带手机 走了
我又拦 又走 再拦 再走
牛意识到自己带了手机 开始打起电话
我冲他俩喊： 师傅！ 别睡！ 救护车马上就来！ 千万别睡！
慢慢的 帮忙的人多了
那个驾驶员很想出来 我们想上帮他 却又都怕误伤了他
有男的吼：莫要动！ 之后就是怕他伤上加伤的意思
我看到 我看到 那个副驾驶 好像白了。。 全身 胳膊 脸 。。 真的不一样 白了。。
我潜意识觉得 可能他已经不行了。。
但不可以这样 要有希望！ 我不断地喊：老刘！！ 快醒醒！ 救护车来了！ 马上就出来了！ 再坚持一下！
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牛走到他旁边 拍了一下他 ：诶！ 醒醒！
她回来 拍了一下我 脸上的表情 难以形容 说：僵了。。
牛：估计已经不行了 下半身应该都已经碎了 脊椎估计都断了 。。。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来了一个警车
是巡逻的
来了 看到事故 并没有果断的下车 似乎是在穿那种警示服吧。。 我还看到其中一个在喝水
狗屎
好不容易 下来了 没几句。。 就和其他的路人吵起来 好像是那路人说你们应该干点什么吧
差点就打起来
很shit
我很无奈
牛很无奈
我俩很无语
什么时候了
一个被救出来 在马路边哼哼的哀号 一个已经走了
健康的 正常的 应该管事的 在这儿吵架
连绕路牌也是另一个路人想到的
满地的玻璃碴子 充斥着吵架声
谁都不想惹麻烦 劝架 警察却还在：你拉我干吗？！
 
好不容易 等到了救护车
抬走了活的
去看另一个
看了看瞳孔。。。。
在摸了摸静脉。。。
走了 救护车走了
 
又过了一会 消防车来了 他们要把副驾驶抬出来
我大概想象到 下肢粉碎 需要截肢
就和牛回去了
 
在帮驾驶员救出来后 我和牛手上 都是汽油
去洗手
觉得刚刚发生的很幻觉 只有手上的汽油可以作证
洗 使劲洗 确洗不掉
牛的拖鞋底被扎进了玻璃渣子
坐在桌前 还可以看到那边
 
。。。。。。
 
你说谁还看的进书
 
我们回来大概是4点40多
5点多 我们三个出去逛了下
 
车仍在
满地仍是玻璃渣子
风一吹
地上一白色塑料布被风吹起
副驾驶
远远的可以看出 被截肢了
 
 
 
 
 
 
 
 
死亡
 
 
 
脑中不断的重复
前几秒
他还在叫 还在动
下几秒
趴在那儿 永远 变白
额头上的血液都不流下来。。。 凝固了。。。
不断不断不断
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