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外三首] /燕庄生铁
《江湖》[外三首] /燕庄生铁
《江湖》
我讨厌空中停下来的刀；效果上
风和树木成为盟友。但一些面孔必须
用火山岩里抽出来的精灵说话
那是一个奸猾的时代
太监们把指针调到了时间的背面
一个走在废弃炉渣上的脚步
统治着炉膛里红红的碳火
如果举刀也有亲切的意味
暗暗发誓的人，便不再切割思想
选月黑风高的夜晚，削掉
恶棍裸露的睾丸
非常之人来到非常之地，空前绝后的
鏖战，在满脸浓髯中生起狼烟
够了！死者在离地三尺的天空舞蹈
不论谁折服了谁，携带鸡骨的鹰
一样阅尽蓝天深邃的书卷
《红与黑》
胡同口的繁华是上河图的
一部分；担担儿的可能是锦衣卫
流落民间的宫女混在烧香的人群里朝拜
我扶着一把铁犁
耕过乡村厚厚的雪野，播种祥和气息
有人在美味佳肴上谈论大事
一闪而过的身影，在犄角旮旯
打开包裹，贩卖人头
当一辆囚车载着绝望的眼神路过
婊子们敞开胸怀，任由过客
在维纳斯丘上建立帝国
刀在鞘内哭啼，看天花乱坠的诺言
裹住一个蔚蓝色的尸体坠落
一枚炸弹被寄往百年后的集会
我追过去，邮差在拐角处消失在墙里
转身，却被夜空投下的神秘拖网罩住
《刀》
为了斩尽夜色，我将一把刀
扔向天空。刀，再没有落下来
它瞬间被正午的阳光磨亮，又瞬间
被繁星的闪烁而高举
为要穿透不明之物，刀先化为
一个奔跑；它有时跌入黑洞
爬起来；有时撞到迷雾的墙壁上
返回去。
但是光，依然是刀
刀以锋利的灵魂，劈开
两个白昼的缝隙，摘除病变的年轮
而它又是针，把横斜在
仰望星空的人们脸上的疤痕
缝合如初
有一天，我从梦里握住它的柄
它虽已伤痕累累，里面却传出明亮的
笑声；我举起来挥了挥
宇宙顿时发抖，黑夜趁着黑夜
从刀刃的晨曦上溜走
《余生》
余下的时间，我会拾起一片叶子
倾听；听那些临终的
与刚出生的，声音的不同
我会从新召回卸下的，或
扛上的，那一生的负载
死亡的临界点上，光芒吹毛利刃
我可以把一束光牵到教堂
照在死者与生者的脸上
审判，从来都不曾停止
被拖曳而出的人，瘫软如泥
而那些通体透明的人
已经被晨曦涂上一层金辉
在余生，我将把刀收于鞘内
把耳朵举在手上，倾听风的声音
密室的暗语，阴影下的
交易，以及泥土里翻滚的子民
要相信光，终能剖开不详的
表情；终能缝合那些
阴雨连绵的夜晚依然疼痛的老伤
《江湖》
我讨厌空中停下来的刀；效果上
风和树木成为盟友。但一些面孔必须
用火山岩里抽出来的精灵说话
那是一个奸猾的时代
太监们把指针调到了时间的背面
一个走在废弃炉渣上的脚步
统治着炉膛里红红的碳火
如果举刀也有亲切的意味
暗暗发誓的人，便不再切割思想
选月黑风高的夜晚，削掉
恶棍裸露的睾丸
非常之人来到非常之地，空前绝后的
鏖战，在满脸浓髯中生起狼烟
够了！死者在离地三尺的天空舞蹈
不论谁折服了谁，携带鸡骨的鹰
一样阅尽蓝天深邃的书卷
《红与黑》
胡同口的繁华是上河图的
一部分；担担儿的可能是锦衣卫
流落民间的宫女混在烧香的人群里朝拜
我扶着一把铁犁
耕过乡村厚厚的雪野，播种祥和气息
有人在美味佳肴上谈论大事
一闪而过的身影，在犄角旮旯
打开包裹，贩卖人头
当一辆囚车载着绝望的眼神路过
婊子们敞开胸怀，任由过客
在维纳斯丘上建立帝国
刀在鞘内哭啼，看天花乱坠的诺言
裹住一个蔚蓝色的尸体坠落
一枚炸弹被寄往百年后的集会
我追过去，邮差在拐角处消失在墙里
转身，却被夜空投下的神秘拖网罩住
《刀》
为了斩尽夜色，我将一把刀
扔向天空。刀，再没有落下来
它瞬间被正午的阳光磨亮，又瞬间
被繁星的闪烁而高举
为要穿透不明之物，刀先化为
一个奔跑；它有时跌入黑洞
爬起来；有时撞到迷雾的墙壁上
返回去。
但是光，依然是刀
刀以锋利的灵魂，劈开
两个白昼的缝隙，摘除病变的年轮
而它又是针，把横斜在
仰望星空的人们脸上的疤痕
缝合如初
有一天，我从梦里握住它的柄
它虽已伤痕累累，里面却传出明亮的
笑声；我举起来挥了挥
宇宙顿时发抖，黑夜趁着黑夜
从刀刃的晨曦上溜走
《余生》
余下的时间，我会拾起一片叶子
倾听；听那些临终的
与刚出生的，声音的不同
我会从新召回卸下的，或
扛上的，那一生的负载
死亡的临界点上，光芒吹毛利刃
我可以把一束光牵到教堂
照在死者与生者的脸上
审判，从来都不曾停止
被拖曳而出的人，瘫软如泥
而那些通体透明的人
已经被晨曦涂上一层金辉
在余生，我将把刀收于鞘内
把耳朵举在手上，倾听风的声音
密室的暗语，阴影下的
交易，以及泥土里翻滚的子民
要相信光，终能剖开不详的
表情；终能缝合那些
阴雨连绵的夜晚依然疼痛的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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