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早上4点半我就醒了,强烈担心小宁子是不是还烧着?吃了藿香正气应该好了吧,她要是少根头发她爹都得跟我没完。微信上看到失眠的人不止我一个,北京的小贝阿姨早上5点醒了,7点跑到我娘家去串门儿,我爸正在院子门口吃馅饼,竟然没让让小贝子,我担心我爸是不是有点呆,琢磨半天不得要领。忍到6点去敲表姐的门,她说除了藿香正气还吃了别的药,夜里两点宁儿的热度退了,睡得挺安稳,我当时长出一口气,诸神护佑谢天谢地。
出发时,范范看起来也大安了,她说病这一场裤子都松了,梅梅和其他团友也都恢复了精神。这个连环发烧案有点邪乎,但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归咎于马赛村和“狮子牙”,跟埃博拉更没关系, 国内对埃博拉的报道可大扯了。不过,后来范范说发烧那天她把狮子牙项链扔掉了,一是海关会查,二是有点不吉利,我说就是就是,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我心里就惴惴的,“穆法沙”的牙怎么能戴在脖子上呢,扔了最好了。
给小宁子煮了中国面当早饭,然后就收拾一下去看长颈鹿。Sawela Lodge其实离湖很近很近,昨儿中午坐船看到的长颈鹿就在我们酒店的边上,栅栏围着动物生活区。昨儿晚上我们发现一个小门,牌子上写着“有向导带领才能进入”,找到工作人员问,说里面有长颈鹿、河马之类的,第二天早上会有向导带我们去看看。
这片金合欢树林里住着7、8头长颈鹿,也许更多呢,最让人开心的是,除了常见的马萨牌长颈鹿还有另一种浑身方格子的长颈鹿,是乌干达牌还是索马里牌?不能确定。这一路我们遇到的都是马赛牌长颈鹿,斑点像不规则的葡萄叶,边缘锯齿状,底色为深巧克力色,也该换换图形换换口味了。
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踩着枯草、苔藓和各种便便,漫步金合欢树林观赏长颈鹿吃早饭,感觉真不错,在这方面小宁子有点娇,捂着鼻子怕便便的味儿。如果看到一头长颈鹿的话,感觉脚踏地球,如果看见一群长颈鹿的话,就有点身处外星的感觉了——个人感觉。它们的身高外形斑纹仪态与身边的环境相当违和,数学基础扎实的斑纹,类似史前动物的长脖子,头戴一对高级发射天线,行进时以左前蹄左后蹄右前蹄右后蹄的顺序前进,在现实中很少见到这样奇异近乎诡异的动物。研究长颈鹿的科学家说,在上帝设计的所有动物中,长颈鹿是最优秀的——安静,优雅,讨人喜欢,成年长颈鹿几乎没有天敌。
在BBC的纪录片里看到过两头雄长颈鹿为了把妹而打架,它们打架就是把脖子抡圆了互相撞,摄影师加旁白说场面太震撼了——就像两个烟囱互相撞击一样。不到求偶的时候,身高达6、7米的雄长颈鹿总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比超模还超模,虽然跑起来时速也能达到60迈左右,和猎豹一样它们只是短跑选手,那如何避免被狮子、花豹当点心呢?它们是世界上最高的动物,自带瞭望塔,听力敏锐,而且,眼睛分得很开,能看见背后的危险,成年长颈鹿被攻击的时候,一蹄子就能踢死一头狮子。还有一点,我觉得食肉动物围猎长颈鹿时也要考虑大烟囱倒下来很容易砸到自个儿,还是瞪羚斑马比较好欺负一些。
近距离观察长颈鹿的话,可以看到它们总是去吃一种非常多刺的树木枝叶,那个刺看起来很硬很尖很长,有小拇指甚至中指那么长(竖起中指体验一下),长颈鹿是怎么咽下去的,不得咽喉炎吗? “百科”告诉我们,长颈鹿舌头上充满了一种非常粘稠的液体,坚硬的尖刺一裹就咽下去了。长颈鹿声带构造也异于大多数食草动物,不能在草原上引吭高歌,也许就是吃了太多硬刺把声带弄坏了?当然这是我瞎说的。
长颈鹿真是让人看不够的美丽物种,那位临时向导很尽职,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提醒我们注意树林里那些警惕的眼睛——那是体型庞大性格多疑的野牛,我们赶紧说算了不看了,野牛都是暴脾气。他又邀请我们去湖边看河马,因为快到出发时间了,我们就没去,也是因为河马既不好看脾气又臭(我没得罪誰吧?)。给了小费,拉着小宁子向向导道了再见,快步走回房间拿行李出发。不成想,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看长颈鹿了。
依依不舍美丽的Sawela Lodge,8点钟团队出发,12点到达目的地,入住BOGORIA SPA旅馆,稍后午休,4点出发去大名鼎鼎的博格利亚湖观赏火烈鸟——罗红大师铺在地铁里的海报给了我们无穷的期待哦。
博格利亚湖位于肯尼亚裂谷带边缘,是碳酸钙湖,湖面大约有30平方公里,博高利亚湖就像它周边的湖一样,是非洲火烈鸟的热门栖息地。由于这几年气候的变化,火烈鸟的行踪不可预期,有时候整片湖是都是粉红色的,鸟群飞翔时云蒸霞蔚;有时候,整片湖上的火烈鸟只有人类小型养鸡场那样的规模。
不幸,我们赶上的是后者,下午4点多钟的博格利亚湖清澈透明,PM2.5是零,但是,湖面上只有大约一千只火烈鸟,仿佛就为了气人,鸟群离岸边很远,大约三百多米,用70—200也拍不到什么。火烈鸟的数量少的可怜,它们又那么懒洋洋的浮着,没有一只肯飞起来秀秀,所以,远远望过去,湖面上的火烈鸟像一道儿薄薄的“肉馅”,肥多瘦少,没啥看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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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可爱的中国姑娘带着她的设备拍火烈鸟,玩的真高级。 |
毫无遮拦的湖边,太阳很毒辣,我们待了四十分钟就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