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别
别人时常会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其实都可以,我丝毫没有传宗接代,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男孩女孩在我眼里没有孰轻孰重,各有优缺点,男孩通常调皮顽劣不好管教。女孩虽然相对乖巧,但却更容易面临危险。比较理想的办法就是生一个调皮顽劣的儿子去保护乖巧的女儿。我比较反感重男轻女,但不幸的是在我出生后却遭遇了家里人的重女轻男,因上面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家里一直希望我能是个女孩,但很遗憾,未能如愿,为此家里人不惜从外观打扮上动手脚,来达到心里上的慰藉,为我穿裙子,点胭脂,扎辩子,使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对性别认知模糊。特别是我的名字,太女性化,我一直想着换,但因为我爸不是李刚,公安局的一直说名字确定后不可更换。我纳闷,李双江他孩子咋就可以换?为什么有的人不光名字可以换,身份证都可以有好几张,后来我发现特色社会主义下太多这样的为什么需要问,也就懒于去思考了。名字叫的久了也逐渐习惯了,家人说,之所以叫冬雪,是因为当时是冬天,而且还下雪,我暗想,这还好下的雪,这要下冰雹,叫杨冰雹不更惨,一想还是算了,冬雪虽然女性化,可赖好也算是个顺口的名字,这么多年,也没觉得这个名字带来多少不便,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刚开学,老师点名字叫到我,我忙站起来,结果老师说,我叫女生,你慌着站起来干嘛。弄的我尴尬半天,班里一阵大笑。名字女人点其实不算严重的事情,要是长的跟女人才叫麻烦。记得在七八岁的时候,我有一个伙伴,名字叫林充,长的特别像女孩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不知他是男儿身,两个人虽然要好,但总觉得有隔膜,每次解手,我都会让他去一边凉快去。某天,我和堂兄林充三个人在南关驻军大院门口玩耍,我一个人在前面跑,回头看他们俩,突然看到林充站在一个木头上小便,我吓得马上转过头不去看,但一想不对啊,他怎么是站着啊。我开始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难道女的也可以站着。怀着疑惑,我也没好意思问林充,万一他是女的,这样问以后肯定伙伴做不成了。于是,我就问堂兄怎么回事,堂兄可能被我问迷糊了,说,他一直都这样撒尿啊。男的不都这样。至此以后,我才彻底搞清楚林充的性别,知道真相后,我和他再没有隔膜了。我认识的第一个真正的女汉子,是在小学一年级,之所以认为她是女汉子,因为她出手很大方,她是我的同桌,名叫付贝,长的很漂亮,当时的我,穷困潦倒,上学从来没有零花钱,而她却不一样,每天两毛,五毛的总是不断,这在1997年对于小学生可是一笔巨款,需知当时五分钱还可以买一袋冰袋呢。看着她每天吃零食,我真的羡慕嫉妒恨,有时候会给她哄过来点,毕竟我比她大,心眼比她多。时间久了,我已经不能满足于哄她的零食了,因为她的零食全是她喜欢吃的,当然我也喜欢,但我还有更喜欢的。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吹大大泡泡糖,吹的多了,就开始给她吹牛,说大大跑跑糖里有奖,让她给我两毛,我可以给她中四毛钱。对于这种既可以吃又可以中奖得钱的好事情。她表现出浓重的兴趣,马上给我两毛钱让我去买泡泡糖,给她中四毛钱回来。我心里洋洋得意,心想,傻帽,真好哄。然后拿着钱就去买了泡泡糖自己填嘴里了,回去她问我要四毛钱,我马上装可怜表示,由于自己运气不好,没有中奖。然后她马上又给我两毛钱让我再去买再去中,一直到一年级上完与她分班我连半毛钱都没中,而她已经坚持不懈的不知给了我多少次两毛钱。当时觉得她挺傻,现在想想,她更像是一直在故意。
还没人转发这篇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