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买馒头
楼下有个老头卖馒头。我常去那里买。
老头瘦的皮包骨头，佝偻的脊背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我真不敢大声和他说话，害怕一口气把他吹倒了。老头很健谈，常和我说这说那的。他一说话，就露出仅有的两颗大门牙，又黑又黄。我估计拿个小刀刮刮那两颗牙，刮下来的肥料能上二亩地。我真羡慕他，可惜我没种地。
老头爱向我推销自己的馒头，说：“我蒸馒头蒸了三十年了，”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正宗老面馒头，有营养着呢……”
“怪不得你吃的这么瘦！”我这么说，他不说话了。
每次我过去，老头先递给我个透明方便袋子，随后拿着夹子，哆嗦着手给我往袋子里拾馒头。我说，我自己来吧。老头说，我行，我行。其实他是怕我多给他拿。
蒸馒头容易烫手，但烫的手不是老头的，而是他儿子的。老头不拿蒸笼，他儿子拿。他儿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手臂烫的和红烧猪蹄似的。老头平时负责送馒头。他骑着个小电动三轮，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走，后面拉着些馒头。他送馒头，别人更容易接受，听说他童叟无欺。
那天，我去买馒头，老头说不卖。我问为什么。老头说馒头是昨天的，剩了。我只好在那里等着，等馒头蒸熟了，买了三个，给了两块钱。应该找我五毛钱，但我忘了。
此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头。
我再去买馒头时，老头的儿子袖子上戴着个“孝”字。他红着眼圈对我说：“俺爹老了！临走时还吩咐我，欠你五毛钱呢！”
说罢，他递上一枚硬币。还带着温度。
7月2日
老头瘦的皮包骨头，佝偻的脊背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我真不敢大声和他说话，害怕一口气把他吹倒了。老头很健谈，常和我说这说那的。他一说话，就露出仅有的两颗大门牙，又黑又黄。我估计拿个小刀刮刮那两颗牙，刮下来的肥料能上二亩地。我真羡慕他，可惜我没种地。
老头爱向我推销自己的馒头，说：“我蒸馒头蒸了三十年了，”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正宗老面馒头，有营养着呢……”
“怪不得你吃的这么瘦！”我这么说，他不说话了。
每次我过去，老头先递给我个透明方便袋子，随后拿着夹子，哆嗦着手给我往袋子里拾馒头。我说，我自己来吧。老头说，我行，我行。其实他是怕我多给他拿。
蒸馒头容易烫手，但烫的手不是老头的，而是他儿子的。老头不拿蒸笼，他儿子拿。他儿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手臂烫的和红烧猪蹄似的。老头平时负责送馒头。他骑着个小电动三轮，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走，后面拉着些馒头。他送馒头，别人更容易接受，听说他童叟无欺。
那天，我去买馒头，老头说不卖。我问为什么。老头说馒头是昨天的，剩了。我只好在那里等着，等馒头蒸熟了，买了三个，给了两块钱。应该找我五毛钱，但我忘了。
此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头。
我再去买馒头时，老头的儿子袖子上戴着个“孝”字。他红着眼圈对我说：“俺爹老了！临走时还吩咐我，欠你五毛钱呢！”
说罢，他递上一枚硬币。还带着温度。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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