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记实

炎热，潮湿，200米沥青路，以及昨晚的积水，迷彩色，整齐的脚步声，涉水时零乱，头式整齐，推倒一面墙，巷战后的县城，植物生长，拾荒者，口号整齐，避车时零乱，肤色整齐，2000米公路，重型货车压弯，野的士，驯养的士，哈飞路宝，奔驰商务，明天推倒的房子，明年推倒的房子，下水道堵塞，污水流上窗户，茶室，一桌麻将，四个人赤身，农田，垃圾堆，饭店，荤菜5元，喘息整齐，狗叫时零乱，目光整齐，植物，木材厂，废品收购站，两堆无人认领的坟，40年没有打扫，所有人都会笑着看我们，除了一条狗牵着老人路过，队列整齐，扬尘时零乱，休息整齐，桥，桥上黄土，桥下黄河，塑料瓶，岸边，灰尘，拾荒者身上，最后是油库职工宿舍，1960年，花坛的野花撑破了花坛，生锈的铁门，崭新的街道办告示，以及最高的从污水中升起的黑色的无人居住的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