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原始 7

来到师父的住处，我为双方介绍一下。“岳唯，是岳坛主门下的吧。干得不错啊！”师父笑着说，“你是茹梦的兄弟，大家便是自家人了。听说茹梦还有个妹妹，不知合适何以相见。”
“她叫林瑾，我也想早点见到她。”
“哥，我带你去见我夫家。师父，徒儿暂且别过。”
“去吧。路上小心。”
“妈，哥，瞧嫂嫂带谁来了。嫂嫂居然带了个男人回来。不得了了！”
“茹梦，他是谁？”
“他是我的表兄，叫岳唯。前不久我们在河边偶遇。我们失散多年，今得以相见，真是太幸运了。”
“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缘说。
“是的，岑少爷的生意就是我们的生意。”
“你是青霞宫的人。”
“是的。”
“真是荣幸之至。你表兄居然是青霞宫的人，以后办事就容易多了。青霞宫的人，很难缠的。”
“过奖。”
“你是茹梦的表兄，便是我的兄弟，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茹梦有了身孕，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
这时，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停在岳唯身上。唯抓住鸽子，走到角落，取下铜管，展开纸条，脸色骤变，飞快似地冲出门，跨上马，飞驰而去。
缘盯着这一切，似曾相识，若有所思。
“你家的人都这样冒冒失失的，真是没家教！”岑夫人不满道。
“就是，和嫂子一个样。”小姑附和道。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越飞越远的鸽子，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十月怀胎，转眼我已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将要做母亲的喜悦抵消了轻功大减的遗憾。缘每日摸着我的肚子盼着宝宝早日出世。我们连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叫“凌”，女孩叫“冰”。
一日，家人都出去了，我行动不便，与小翠两人留守家中。闲极无聊，便绣起花来，借此练暗器。突然，只觉腹中一阵悸动，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小翠慌了手脚。
我蹒跚地站起来，准备下楼，不料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血顺着台阶直往下流，把小翠吓得脸色苍白。她赶忙飞奔下楼，扶起正爬向出口的我。这时稳婆才匆匆赶到。
不一会，孩子呱呱坠地。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划破了府中的寂静。我已累得筋疲力尽，肚子里的一块肉终于自立门户了，倍感轻松。小东西红红的，皱皱的，好比刚出生的红皮老鼠，那么小，那么脆弱，只知道咧着嘴通过“哭”来呼吸，多么旺盛的生命力啊！我最后看了一眼孩子，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三天后，我醒了，周围围着一堆人。有师父、哥、师姐、岑夫人、小姑，当然，还有我的儿子——凌。缘也赶来了，他把凌举到我眼前，“看吧，”他兴奋地说，“我们的儿子——凌。”
我虚弱地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一个月后，我基本缓了过来。因为凌的存在，我的地位有所提升，不再受那么多冷嘲热讽了。
转眼凌到了呀呀学语的时间，他叫的第一个词当然是“Mama”。这让我无比自豪。“Mama”可是世界通用语啊。
缘有了凌，照样很疼我，但可能是生凌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所以我再也没有生育。
当凌3岁的时候，我便教他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