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恋爱的犀牛》说起

                
                
23号，也就是四天前，我坐在礼堂的红毯上看完了这部恋爱圣经。
相比之前的《斯德哥尔摩》，这部值得事后揣摩的明显不多。
但爱情这种东西，不管你是否是个情场大师，你都能在提及它的时候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或激昂，或感伤。
所以，现在借着《恋爱的犀牛》和一个无聊无事的下午，容我说开去。
礼堂里，
尽管我坐在过道的红毯上，尽管双眼淹没在一个个后脑勺中，但舞台上如电闪的灯光和如雷鸣的音效还是震撼到了我。
虽然以前也看过郭涛版的《恋爱的犀牛》，但是这种感觉不在现场是无以体会的。
它如排山倒海般迎面向你袭来，猝不及防，也无处可躲。
那是一种誓死追逐爱情的感人力量，即便无望。如夸父，如飞蛾。
可它带给我的那些感动仅限当时，因为我始终是一个怀疑主义者。
我对许多事都报以不确切的态度。
当悬崖边刮起凌冽的风，我就如野草一样摇摆。
风过，我一如从前，独自观望着悬崖对面的世界，尽管有过哭，有过笑，但没有信仰。
包括爱情。
至少现在，我不把爱情当信仰。在我的世界里，它只是绚丽的彩虹，太阳一升起便蒸发。
固然，爱情是人生的一部分，甚至不可或缺，但我始终不把它看成是生命的全部。
因为人总是活在多个维度之中的，有道德的，有情感的，有理智的，有责任的等等。
即便只在情感这个单维度中，爱情也不是全部。
我是天秤座的，所以生来就企图在各维度中小心翼翼地维系平衡，即便有时故意偏离，但那个点始终都不可能消磨在我的意识里。
中庸，可以说的上是我的全部哲学。
所以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处于我世界的中心，即便我的世界曾经为她坍塌，或短或久，我还是会着手清理废墟，即便万般不舍。
更深的原因可能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吧。
我懦弱，我没有办法承受那种灰色的、锥心的过程和结果。
对，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所以我会为《恋爱中的犀牛》里的马路和明明感动。
那份坚持有如一道光，如此的引人入胜。
当我看着侧脸被灯光照得忽明忽暗的马路在舞台的左侧拼命地奔跑，说出“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准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被彻底震撼了。
这种也许无望的努力和执念，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
人生从来就不是轻松的，没有谁可以安逸的过完一生。
即便生来就充满苦痛和折磨，也要顽强的走下去。
最终，历经艰难后，到命运的那头，没有掌声。
我们历尽波折，到头来，只不过由生到死、度完此生。
这种对命运的不屈的抗争，即是人类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所以终点即便没有掌声，我们也大可为自己鼓掌。
爱情同理可得。
可是人生从来就不止一条路啊！
尽管马路说“一般人所能做的就是忘记，但我不会忘记！”
我还是想忘掉那些隐隐作痛的。
我不知道我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理解是否恰当。
但我希望我能做一个淡然的人。
或做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不对人类的世界持积极乐观的态度，也不活在激情之中。
但是，没有过高的期待却可以让我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的不温不火，游刃有余。
承认人性的局限性，接受生命的平凡和反复，才是带给我力量的坚持。
所以我对《恋爱的犀牛》中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的感动，仅停留在文艺作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