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Wall House II看线图与图解
这学期第一个住宅研究,我选的是海杜克的Wall House II. 在一开始,老师要求我们绘制建筑的平面,在前期评图的时候,要求我们只能用两种线型,一则深,表示墙;一则浅,表示其他的平面内容,包括窗户、门、楼梯、扶手。当时不能理解——在第一学期,我们的线图训练就是要用四种以上的线型来表现几何形体,其原则大抵是近深远浅,为何第二学期反而只能用两种呢。
后来才明白,在这一次的训练中,平面图所要传达的信息与表现几何形体并不一样,重要的是能够在图上读到空间关系,所以深浅对比要强烈,这样就能传达出空间的通透性与布局关系。若是根据远近、不同属性的平面元素对线型加以区分,平面图则会变得暧昧不清。
而在图解(diagram)上,SCI-Arc与哥大也秉承着不同的价值观。前年在哥大的时候,老师延续着John Hejduk、Diller + Scofidio对图解的理解,也就是上世纪Cooper Union和后来的普林(这也是如今D+S执教的学校)教学中就主要的表达媒介——硫酸纸(mylar)与铅笔。硫酸纸赋予了图解特有的属性——可叠加性、模糊、可更改、保留construction line. 于是图解往往会是一张并置着多重信息的图幅,有着进一步发展为设计的可能性(如屈米的Manhattan Transcripts)。
而SCI-Arc对图解的认识则偏向于埃森曼式(实则是Colin Rowe,因为我们老师当年在雪城念书的老师是Colin Rowe的学生)的作为解读的工具,强调的是figure-ground的关系(上图的Nolli map是典型),与线图训练一样,是通过图解对事物进行诠释(illustrate)。在中文语境中,SCI-Arc的diagram可以确切地翻译为图解,而上一种则很难如此定义。在这一次的学生作业中,图解往往是一组数十张,从不同的主题来剖析建筑,大多是功能、几何、尺度。
Wall House II,也叫Bye House,是海杜克在1971年给他Cooper Union的同事Ed Bye在Connecticut的家设计的,海杜克去世1年后在荷兰Groningen建了起来。海杜克在墙的两侧定义了不同的功能,左边是utilitarian:楼梯、储藏间、厕所;右边是生活:吃、住、会客。墙在此被强化到了极致,「我们不断穿过墙壁,墙是最安静的、最薄的,被我们所穿行,这也是为什么我把它当做一种存在来对待」。
Wall House II是最难用figure-ground的图解来分析的一个住宅,因为它并不同于在它之前的,如路易斯·康的Esherick House(1961)、Adolph Loos的Villa Moller(1930),抑或它之后库哈斯的Maison a Bordeaux(1998),能用比例、空间分布来表达。尤其是Wall House II处于海杜克发展完善自己的建筑形态语汇——Nine Square Problem和Diamond Houses的时期,Wall House II既继承了柯布的立体主义(尤其是他在1931年画的Still Life,同时不得不受到Colin Rowe的有关透明性论述影响),又蕴含着建筑诗学/仪式感/超现实。在海杜克的《Mask of Medusa》中,Wall House II是进入另外一层晦涩境界的前奏,他自己归为Juan Gris Problem. 于是我的解读变成了一个tracing Hejduk的过程,一则是根据他手稿的模数把Wall House II重新放进网格中,再讨论曲线关系;另一则是用海杜克式的画法(projection,据说也叫Chinese Axonometric)根据建成的住宅来重新来看空间、几何与功能关系。
后来才明白,在这一次的训练中,平面图所要传达的信息与表现几何形体并不一样,重要的是能够在图上读到空间关系,所以深浅对比要强烈,这样就能传达出空间的通透性与布局关系。若是根据远近、不同属性的平面元素对线型加以区分,平面图则会变得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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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er Union student work |
而在图解(diagram)上,SCI-Arc与哥大也秉承着不同的价值观。前年在哥大的时候,老师延续着John Hejduk、Diller + Scofidio对图解的理解,也就是上世纪Cooper Union和后来的普林(这也是如今D+S执教的学校)教学中就主要的表达媒介——硫酸纸(mylar)与铅笔。硫酸纸赋予了图解特有的属性——可叠加性、模糊、可更改、保留construction line. 于是图解往往会是一张并置着多重信息的图幅,有着进一步发展为设计的可能性(如屈米的Manhattan Transcrip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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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ambattista Nolli |
而SCI-Arc对图解的认识则偏向于埃森曼式(实则是Colin Rowe,因为我们老师当年在雪城念书的老师是Colin Rowe的学生)的作为解读的工具,强调的是figure-ground的关系(上图的Nolli map是典型),与线图训练一样,是通过图解对事物进行诠释(illustrate)。在中文语境中,SCI-Arc的diagram可以确切地翻译为图解,而上一种则很难如此定义。在这一次的学生作业中,图解往往是一组数十张,从不同的主题来剖析建筑,大多是功能、几何、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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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 House II 2nd plan |
Wall House II,也叫Bye House,是海杜克在1971年给他Cooper Union的同事Ed Bye在Connecticut的家设计的,海杜克去世1年后在荷兰Groningen建了起来。海杜克在墙的两侧定义了不同的功能,左边是utilitarian:楼梯、储藏间、厕所;右边是生活:吃、住、会客。墙在此被强化到了极致,「我们不断穿过墙壁,墙是最安静的、最薄的,被我们所穿行,这也是为什么我把它当做一种存在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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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 House II figure-grou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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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 House II curve |
Wall House II是最难用figure-ground的图解来分析的一个住宅,因为它并不同于在它之前的,如路易斯·康的Esherick House(1961)、Adolph Loos的Villa Moller(1930),抑或它之后库哈斯的Maison a Bordeaux(1998),能用比例、空间分布来表达。尤其是Wall House II处于海杜克发展完善自己的建筑形态语汇——Nine Square Problem和Diamond Houses的时期,Wall House II既继承了柯布的立体主义(尤其是他在1931年画的Still Life,同时不得不受到Colin Rowe的有关透明性论述影响),又蕴含着建筑诗学/仪式感/超现实。在海杜克的《Mask of Medusa》中,Wall House II是进入另外一层晦涩境界的前奏,他自己归为Juan Gris Problem. 于是我的解读变成了一个tracing Hejduk的过程,一则是根据他手稿的模数把Wall House II重新放进网格中,再讨论曲线关系;另一则是用海杜克式的画法(projection,据说也叫Chinese Axonometric)根据建成的住宅来重新来看空间、几何与功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