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是斋藏《罗塞塔石碑》
最近读英国著名作家、学者罗宾逊(Andrew Robinson, 1957年生)的畅销书The Story of Writing的汉译本(《唤醒沉睡的文字》,杨小麟、张志清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8月第一版),其中叙述杨(Thomas Young, 1773-1829)和商博良(Jean-François Champollion, 1790-1832)根据罗塞塔石碑(The Rosetta Stone)释读埃及圣书字(hieroglyphics, 通常译成“埃及象形文”,不够准确)的一节,让我想起自己收藏的一本巴奇(A. E. Willis Budge, 1857-1934)为大英博物馆(The British Museum)写的展览说明册《罗塞塔石碑》(The Rosetta Stone)。
这本说明册初版于1913年7月,1922年2月重印,1927年11月三印。我藏的是第三印,是几年前花一百多块在中国书店报刊资料部(西单)淘到的。书的前面是罗塞塔石碑的图版,后面跟着正文八页,对石碑的发现和释读以及碑文的内容做了深入浅出的介绍。我当时之所以买这本书,除了受到内容吸引(此前已读过几种巴奇的著作)之外,更因为书上钤有四枚印章。其中正文首页钤有三印,左上一,左下二。前者的印文是“用行舍藏”(图一),后者分别是“未是斋珍藏章”和“未是斋藏书章”(图二)。另外封面还钤有一印,可惜印文早已漫涣,不易识读。
这个“未是斋”是什么人呢?用读秀检索,只发现考古学家阎文儒(字述祖,1912-1994)早年曾经用过这个斋号。比如他写的《安西榆林窟调查报告》(《历史与考古》,1946年第1期,第11-21页),文末署“述祖草于沈阳博物馆未是斋 一九四六年,十,十”。还有他写的《罗氏〈高昌壁画菁华〉的年代商榷》(《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汇刊》,1947年第1期,第16-23页),文末署“一九四七,五,十,于沈阳未是斋”。当然,这还无法排除其他人也使用“未是斋”的可能。
《罗塞塔石碑》的作者巴奇是近东古代语文学的专家,通晓古埃及文、亚述文、古叙利亚文等,写书时正担任大英博物馆埃及亚述古物部(Department of Egyptian and Assyrian Antiquities)的主任。他编译的《埃及亡灵书》(The Book of the Dead, 1895),早就有了汉译本。五年前翻成汉文的《拉班·扫马和马克西行记》(朱炳旭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09年3月第一版),也是根据他译自古叙利亚文的英译本(1928)重翻的。《夏鼐日记》第二卷1937年3月24日条提到:“春假开始了。到不列颠博物院,购了一张Rosetta Stone,又买了Buys的《罗塞塔石碑》那本书,涉阅一过。”此处的Buys,字形看上去很古怪,也没听说当时埃及学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很怀疑是整理者把Budge错录成了Buys。巴奇在1929年还出过一本《罗塞塔石碑》,可以说是展览说明册的扩大升级版。
(http://epaper.nandu.com/epaper/C/html/2015-02/15/content_3389528.htm?div=-1)
这本说明册初版于1913年7月,1922年2月重印,1927年11月三印。我藏的是第三印,是几年前花一百多块在中国书店报刊资料部(西单)淘到的。书的前面是罗塞塔石碑的图版,后面跟着正文八页,对石碑的发现和释读以及碑文的内容做了深入浅出的介绍。我当时之所以买这本书,除了受到内容吸引(此前已读过几种巴奇的著作)之外,更因为书上钤有四枚印章。其中正文首页钤有三印,左上一,左下二。前者的印文是“用行舍藏”(图一),后者分别是“未是斋珍藏章”和“未是斋藏书章”(图二)。另外封面还钤有一印,可惜印文早已漫涣,不易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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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未是斋”是什么人呢?用读秀检索,只发现考古学家阎文儒(字述祖,1912-1994)早年曾经用过这个斋号。比如他写的《安西榆林窟调查报告》(《历史与考古》,1946年第1期,第11-21页),文末署“述祖草于沈阳博物馆未是斋 一九四六年,十,十”。还有他写的《罗氏〈高昌壁画菁华〉的年代商榷》(《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汇刊》,1947年第1期,第16-23页),文末署“一九四七,五,十,于沈阳未是斋”。当然,这还无法排除其他人也使用“未是斋”的可能。
《罗塞塔石碑》的作者巴奇是近东古代语文学的专家,通晓古埃及文、亚述文、古叙利亚文等,写书时正担任大英博物馆埃及亚述古物部(Department of Egyptian and Assyrian Antiquities)的主任。他编译的《埃及亡灵书》(The Book of the Dead, 1895),早就有了汉译本。五年前翻成汉文的《拉班·扫马和马克西行记》(朱炳旭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09年3月第一版),也是根据他译自古叙利亚文的英译本(1928)重翻的。《夏鼐日记》第二卷1937年3月24日条提到:“春假开始了。到不列颠博物院,购了一张Rosetta Stone,又买了Buys的《罗塞塔石碑》那本书,涉阅一过。”此处的Buys,字形看上去很古怪,也没听说当时埃及学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很怀疑是整理者把Budge错录成了Buys。巴奇在1929年还出过一本《罗塞塔石碑》,可以说是展览说明册的扩大升级版。
(http://epaper.nandu.com/epaper/C/html/2015-02/15/content_3389528.htm?di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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