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发病史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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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哥2010年接受《Metal Hammer》采访时说:
“Euronymous尤其不希望黑金成为一种趋势。当我们看到——在1992年——所有在死金混的不成功的乐队突然想玩黑金,要使黑金成为一种新趋势时,我们尽量做出一些让黑金看起来很极端的事。无论在形象还是语言上我们都故意很极端,理论上来说,那会让凡是有点脑子的人不想同我们为伍。效果还不错,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世界上的傻逼居然那么多,他们还想变成‘恶魔’,想通过犯罪向我们表忠心,想被我们这个小团体接受。每次看到那些还‘喜欢’我们,想要变成我们‘朋友’的家伙,我们不得不搞点更疯狂的,换句话说,为了跟他们划清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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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8月21日, 当年18岁,并因Thorns和Emperor鼓手身份出名的Bård “Faust” Eithun,走在Lillehammer刚刚竣工的奥林匹克公园里。在这里,他遇见了一个醉酒的陌生人,Magne Andreassen,据说,这个同性恋老男人主动接近Bård,想上他,并提议一起去树林里。Eithun同意了,跟着Andreassen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了一片小树林,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刀,朝Andreassen的腹部连刺数刀,对方跪倒在地后,他继续向对方的面部、脖子和背部施暴,总共37刀,直到Andreassen看起来像是断了气。他转身离开,但是听到那个垂死的男人似乎发出了点声音,他又回来冲他的头部猛踢了几脚,确保他确实杀死了那个人。然后他离开现场,去了妈妈家,在那里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就去睡觉了。
也有说法是,他主动把Andreassen勾引到树林里,为的就是杀了他——确实Eithun在一些公开场合也承认,在他同意去小树林的时候就起了杀心——杀人的动机至今无人知晓,其实嘛,看《犯罪心理》的你一定知道激情杀人,Faust也说过,“杀人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杀了这家伙……只是想看看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Eithun回到奥斯陆,去“地狱”(Helvete,Euronymous经营的唱片店)见Euronymous和瓦哥,说他想自首,Euronymous和瓦哥制止了他,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仨晚上一起去了Holmenkollen教堂放了一把火,然后跑到山上,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欣赏自己的“杰作”。
一开始,焚烧教堂和Eithun的谋杀跟黑金的关系,并不被圈外人所知,但是1993年,瓦哥接受了一个别有用心的罪案记者的采访,透露了不少信息,很快瓦哥被捕。后来瓦哥否认他们真的做过那些事,他表示那么说只是要给新专辑做宣传。
最终,警方证据不足,瓦哥被释放。
瓦哥还说,这其实是Euronymous的主意: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宣传他的唱片店和黑金——因为他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我的动机也是一样的,我希望他能付得起拷贝Burzum专辑的钱。第一版早就卖光了,他却没钱发更多的。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的话将会是巨大的成功,但前提是Euronymous没在一星期后关门大吉,因为他父母不喜欢他们在报纸上读到的东西。我坐了六星期牢,得到的就是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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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8月9日晚,瓦哥和Snorre驱车长途跋涉,从卑尔根开往奥斯陆,他随身携带的,是那份Deathlike Silence的录制合同,还有一些武器,包括匕首、斧子和一根棒球杆。大约在次日凌晨3点,瓦哥到了Euronymous的公寓,他按响了门铃,惊醒了睡梦中的Euronymous,瓦哥进屋后拿出了合同,Snorre这时还等在门外。
在Euronymous家中,瓦哥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刺向了当时连衣服都没穿好的Euronymous,反复朝他背后刺中数刀,当然也包括脖子和头部。Euronymous跑向楼梯,从Snorre身边跑过,大声呼救,Snorre完全被眼前这位浑身是血的乐队队友吓傻了,但没人听到他的呼救,他很快就死了,尸体数小时被人在楼梯上发现。
在许多采访中,瓦哥宣称当场就杀死了Euronymous,他在自己的网站上指出,Euronymous死于一处头部的刀伤,但是,在双方的纠缠过程中,一盏台灯被打碎,Euronymous摔在了台灯碎片上,在他身上,警方发现了24处刀伤。
“我看过法庭记录,”Manheim解释说,“Øystein手臂上全是防御性刀伤,后背也有很多伤口,如果瓦哥那时停手,他就不会失血过多死亡。但是挣扎,自卫,逃跑——半夜醒来只穿着内裤——导致他死亡的,是一台摔碎的台灯,Øystein踩到了碎片,脚上的主动脉被划破,他倒在地上数小时,失血过多死亡。”
入狱两年后,瓦哥接受《Metal Hammer》采访时声称,是Euronymous先动手的,“我凌晨三点到他家,吵了起来,他惊慌失措,试图攻击我。我把他掀翻在地,他爬起来,跑到厨房去拿刀。我想,如果他要动刀子,那我也不会当待宰羔羊。”
如果说,围绕着谋杀的细节至今模糊不清,谋杀的动机同样如此。瓦哥坚称Øystein一直想找机会杀死他,这次谋杀只是正当防卫。
瓦哥在自己的官网上解释说,Euronymous给当时跟他住在一起的Snorre打电话,碰巧被他听到Euronymous要杀他的计划。
“或许吧,”Snorre说,“不过就算Øystein说过他想杀了瓦哥,也只不过是无关痛痒地威胁,他一直喜欢这么做。不过,后来我觉得,可能他们俩私底下的矛盾我还不是很了解,或许还有更多的死亡威胁或意外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太关心别人的撕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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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导火索主要是我在卑尔根接到的那个电话,”Snorre说,“瓦哥不愿独自开车去,自然而然就是我一起了。还有第三个人(这里不会提及他的姓名,唯一可以透露的是,他也是黑金圈的,但不是那么有名)。本来会是他去开车的,但直觉让他拒绝了。他数次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但后来交代说,他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这件事导致案件发生转折;我和不在场的那位都知道那是有预谋的,但瓦哥依然说是突发的正当防卫。”
此前Euronymous确实常常向别人发出死亡威胁——有一次他告诉金属乐界颇受敬重的资深记者Malcolm Dome,说“不会让你活过周末”——也许瓦哥是头一个觉得受到冒犯和不爽的人,并且把这种事信以为真。Euronymous有过前科,他曾用破酒瓶在车站攻击别人,而且当时传言Pelle的死跟他有关,而且他还准备再杀一个人,Euronymous准备毒死这个波兰粉丝杂志的写手。
“我们听说他搬到了芝加哥,”Euronymous接受《Slayer》杂志采访时说,“很可惜,我们给的毒药药力不够,没把他弄死……不过我们听说药效给他带来了不少痛苦,如果他以后没被我们干掉,也可能得癌症……总之他死定了。”
瓦哥受审期间,一个名叫Ilsa Raluce Anghel的瑞典女人——他先后和瓦哥和Euronymous有过关系(另一个导致他们不和的原因)——说:“8月6日,我接到Aarseth打来的电话。他对一封瓦哥写给他的信十分火大,对瓦哥的所作所为已经忍无可忍,想要除掉他。Aarseth向我征求意见,他是应该杀掉瓦哥呢,还是提供瓦哥烧教堂的证据让他坐牢?”
瓦哥还制造了一些不在场证据——他租了张录像带,并在取款机上使用银行卡,都是为了造成瓦哥和Snorre那晚在卑尔根的假象。他去Euronymous住处时还带了手套,不过谋杀发生时他没有戴在手上,警方在墙上发现了沾着Euronymous鲜血的手印。
一部分黑金乐队成员谴责瓦哥的行为,还有一部分,比如Gorgoroth,它的主唱完全支持瓦哥,Darkthrone跟瓦哥和Euronymous都是朋友,所以避免选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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