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者

夜里的窗外是许多漂浮的窗，
大概是城市里才会有的景象，
或许，这来自对宇宙潜意识的模仿：
在银河里乘坐任何一颗星星
看到的景象是许多漂浮的星星。
每次夜里从楼下望向自己的屋子，会想像自己正在里面端坐；
在屋子里端坐时，又会常常想象此时自己正在楼下呆望这窗子。
如果这时候走向窗子向下望，就会破坏这想象的时空了。
所以我仍然坐在这团灯光下面，任凭在两个我之间流淌这样的想法。
手边还有很多书没有看，很多问题还萦绕在脑海里，
思维也在某刻停止了向上，却未停止生长
过一些时候我也就将睡去，
那些灯也将睡去。
那个时候，这间屋子就会卸下佯装，在黑暗里扬帆前行。
我们连同那些看似不朽的一切
就这样在时间之海里无拘无束地飘荡，
只是期待在醒来之时，还记得到过的地方。
但如果一个人只拥有唯一的记忆的时候，
他也会善待这些记忆，继续航行吗？
忽然想起q兄的话：航海是主要的，生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