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仙草》.3-盗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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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禀皆山水木土之精。丹砂之上，黄金之上，曾青之上，雄黄之上，皆生。含天地阴阳之和，药熏蒸之液，造化之淳，以符生成，於其上着上釜者，即余将去矣。顾念兆兆将成灰土，衰哉。曩撰天文，其有骨命者，当得吾此授。其先人有罪，身不得应长生，亦不得吾书。藏之名山，石函九重之下，是为仙草也。勿妄传，慎之慎之。
                                                                                       ——《正统道藏洞神部.经衍义本草》
 
     不是说盗仙草吗，怎么倒稀奇古怪背起来古书？列位想白姑娘何等聪明伶俐人，可谓贼不走空，横竖不能白跑一趟。先拿了他的再说。
      都听过咸阳的那个大笨钟吧，不分昼夜到点儿就克勤克勉，风雨无阻给大伙儿duang duang duang duang正点报时内个。距今900多年前，咱临安城内，亦有此等物件儿。是当时候的小发明家梦溪先生的孙子小孟仙儿根据《蜀都遗书》记载的武侯木牛流马自鸣钟的制作方法进行改良后制作的，环城各个角楼上放着一个，最大的那个放在万岁爷的福宁殿中，到了时候四方八面有竹子做成的小木槌按照五音十二律合奏齐鸣出《吾皇万岁歌》一齐作响：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跑了六十一圈，现在是×点。叮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现在时刻，临安时间，×点0分。总之是谁也别想睡好，它一晚上响好几回。之所以说这个，是要记录下白姑娘启程出发的时候。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她嘴里念了几声谁也听不懂的话，那天上的云彩就纷纷跑到她脚下，她喊了声，青妹保重，姐姐去也！小青说：去就去呗，还摆个poss，都这会儿了也不知道她得瑟个什么劲儿。也难怪，凡是有点子能耐的人吧，他都不走寻常路，小青见他姐姐去了，屋子里的七星灯烧的亮堂堂的，自己肚子也有些饿，就跑厨房去坐吃的。她做的是藕粉红糖豆花和酸辣粉。上述这些思想活动，就是在翻箱倒柜找红糖的时候进行的。
      与此同时，金山寺法海上人料定，依照往年惯例来看，今儿就是让许仙皈依佛门的好日子，就派演襄过来瞧许仙吓死了没有。临行给了演襄一粒九转忘情丹学名儿叫不许你爱我的仙药，意思就是要见着许仙躺那儿被吓死了，你就给他吃这个，保准他三魂出地府，九魄离阴曹。演襄领了师父的指令，踏着一管艾叶飘飘然往保安堂来。
      天上吧越高那风越大，演襄来时正是白姑娘去时，俩人隔着云头望见了彼此，之前西湖上会过一次，没打招呼，后来的事情，两个人也都明镜儿似的清楚，心照不宣。演襄见她急忙忙浑身是汗，也未曾答言。白姑娘这里见演襄飘然有神仙气概，不禁感叹既生白何生演。心内忖度，有小青看着，估计出不了什么乱子，且演襄也未必就肯对许仙下毒手，这么想着，倒觉得自己身上搭救官人的担子轻省了几分。
      自鸣钟的余音在临安城上空袅袅迂回，演襄和小白各怀心事，各自散去了，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头突突的都跳的厉害，因为在暗自的斗起了歌。
     白姑娘：[西皮流水]
     临别处想起那往事千遭，许官人偌大人儿忒是胡闹。
     不得已饮雄黄我神魂颠倒，吓蒙圈儿小鲜肉小命一条。
     整披挂终南山把仙草偷盗，
     撞客着演襄这惹祸根苗，淑女儿形象被汗雨浇倒，压怒火奔南极我且饶过尔曹。
     演襄：[愿娇儿]
     须弥座初领了师父号令，临安府探檀郎昏睡不曾
     下山前赐给我金丹两粒，念当初湖心会清明时分
     见她急匆匆往灵山赶奔，欲答言又碍着两下里仇人
     想从头把这忘情丹赠与小青，许小贤他忘也情深记也情深。
     小青姑娘：[滚绣球]
     自鸣钟报时辰滴滴答答，浑不似我厨下煎炒烹炸
     东南角陡升起金光一丈，料必是俊俏人来了演襄
     游湖日早已将芳心暗许，若干年这厮他卖傻又把疯装
     千人恨万人恶清规戒律，不遂的根源在哪我费煞思量
     如今趁家姐不再又来暗访，多半是黄鼠狼拜年没好心肠
     我先该吃吃该喝喝慰我饥肠，且凭他巧舌如簧听他做甚言讲。
      白姑娘那里是想着，我先去把东西偷到手，回来再做计较，因为接下来金山水斗，状元祭塔事儿还多着了。顾不上多想，见招拆招也吧。
      小青姑娘是寻思着，这么些年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啊，这回敢来就别想好走，非得给我讲清楚不行，不能惯着他这一身臭毛病，白饶了人这么多喜欢不说还楞装着不知道。
      演襄心说，我师父给我的这两颗仙丹，一颗救人可以让人忘了儿女情长，当年我上山还给我一粒却是专为九转还魂防身修禅来的，我不如把这师父让给许仙吃的忘情仙丹给了小青姑娘吧。也算是我助她升仙路上做做贡献。
      深更半夜，三人各自歌唱，却也除却时云月露草木风灯全无人听得，也不曾有掌声，也就都散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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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极的来历可是大的很，简要交代下，起先南极仙翁是元始天尊座下七子之一广成神霄玉清子，后因和娲皇斗法战败诈死，怂恿共工和颛顼到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决斗，再后来天就塌了，女娲没法子耗费大半生功力去炼石修补，南极仙翁呢隐藏了实力到封神榜上挂了个号儿假称寿星往旧日洞府昆仑山去也。在后跟西王母为邻多年，因穆天子往来，多有不便就跑南极去了。他自个儿的弟子有仙鹤童子和仙鹿童子，再后来仙鹿童子发动南极革命，通过政变夺取了控制权，自己称起南极王来，南极仙翁自此消失，无形无相，无声无色，因祸得福，法力无边，暗中派仙鹤童子涅槃重生，谎称和氏公子，拜再旧下属博闻广目星君门下以寻找先秦石鼓为名，赚取鹿童信任，助南极仙翁重掌南极的过程中，跟鹿童手下苇曲星君有了一段儿旷世纠缠，这些都是后话了。
      单说这年端阳节前，南极仙翁那边儿早就知道白姑娘要来，提前就下达了《关于今年端阳节不许吃饭睡觉打豆豆暨防火防盗防小白的紧急通知》，整个南极布控的跟铁桶一般。这白姑娘一路飞着，想起官人这回吓死，自个儿都没发了个誓言，许了个心愿，真是太失误了。而且只当南极仙翁还在昆仑山住，照着旧地图就上了昆仑山了，远远儿的听到西王母宫殿里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就冒充端茶递水的小丫鬟去打听，那仙娥只顾描眉画眼根本顾不上分辨她是不是探子，只说：上次被王母娘娘臭骂一顿，躲到南极去啦。怎么，你找他老人家要蔷薇硝还是茉莉粉？小白谎称是吃了西羌国进贡的野生旱黄瓜肚子痛，要开塞露去。而后腾云驾雾一路飞腾掐着表到了南极上空。打开小青给她准备的包裹，有开口笑，蜂蜜柚子茶，仁丹，鼠儿果，天仙露，玉满堂，青玉案 楚天谣，紫鸦乌….还有菱花宝镜，丈六拂尘。但是这些管什么用啊，偌大南极，茫茫无涯无际，找不到地儿可也是烦人的不行。正愁着，见远处摇摇晃晃来了俩大胖企鹅，拦住去路问她：呔！侬四辣过？！
      白姑娘见他憨态可掬，想笑又不好意思，欠身问道：这位小盆友，姐姐打听个道儿？
      那小企鹅爱理不理，转身要喊人：快来呀，有仍来辣。
      白姑娘就把那开口笑什么的都掏出来给他，问他：这些都给你好不好？
      小企鹅一见满心喜欢，问她：你说要问我哪过？
     “我哥哥吃饱了撑得，疼的满地儿打滚儿，我来找南极公公，要个治消化的药”白姑娘说，我头次来，也不认得道儿啊。
      企鹅说：他老人家不让我们说他住在雪崩村儿，目前还没修公路，你想去的话得走路或者骑马，或者坐雪橇让小二哈拉着你去，去一趟五十块。上坡下坡各加50，翻山越岭100，不开发票不打折，起步20。看到前头一座大高山就是慈母峰啦，过二子峰鹿童和鹤童两位守山大神会检查通行证，别看那里景色优美，鹅风淳朴，真乃世外桃源，只要你没有通行证，一律按照非法入境予以拘禁。
     “那通行证是什么？”白姑娘问，“哈哈哈哈，你随便找一个企鹅给他五块钱买糖吃，抱着他去，守山大神见了小企鹅就知道是自己人啦”小企鹅喝着蜂蜜柚子茶抹着嘴说，白姑娘给他二两银子，让他跟跑一趟，他说还有公务在身，走不了。打了个口哨儿，跑来另外一只小企鹅叫豆豆的，说是他发小儿，末了分了豆豆一两银子，滴滴打橇叫了俩小二哈拉着他们走了。
      雪崩村口，二位童子的冰刃金丝大环刀和醋溜方天戟丢在一边儿，他二人在一处扎金花儿，一人跟前一筐玉松树上头落下来的玉松子作为赌筹，二人面色铁青也不答话跟谁较劲似的，只顾出牌，赢了的这方按数儿取对方筐里的松子，已经聚精会神玩了好几个钟头了。
      白姑娘本来不想搅扰他们，寻思仙草多半在二子峰上就有，悄悄拿了两利两便的走了就完了，一来免了打斗，节省时间，二来省的落他们人情。本来他二人对自己就都有非分之想，这么一来二去有心想偿还人情也还不清了。
      偏偏豆豆多嘴，坐在雪橇上不好好吃你的东西等着白姑娘，还一边儿挥手一边喊儿：解解你快点昂，我和小二哈在辣kuo树哈hà等你！
      他这么一嚷嚷，那二位也不玩儿了，统统往这边看，一见是白姑娘，这下了不得。白姑娘忙笑盈盈的跟他们打招呼：二位爷，扎着呐？小白这厢有礼啦。
      鹿先生起身说道：到底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料事如神，就知道你得来。然后前几天我们都把附近所有的植物都打包空运给西伯利亚女皇大人啦。仙草呢，是没有了，您赶快回去吧。
      白姑娘说：蒙谁呐您，刚才瞧你说话就脸红，肯定是在撒谎！
      鹤先生说：这个您可误会他啦，他跟我说话都脸红，更别提是您。
      白姑娘又说：那来都来了，不过过手，总归不像回事儿。咱仨练练吧。说着就抽出来白冥宝剑来，亮了个相。要了七个满堂彩。
      第一回合：
      小白第一招是朱雀青啼。鹿先生使了个失传多年的吕氏花枪来招架。鹤先生来个环环相扣的刀法。鹿先生扑街。小白胜。
      第二回合：
      小白第二招是急急如辟邪。鹿先生用的是燕尾挑巢招架。鹤先生帮忙喊了声好。小白回身一个韦陀劈砖。鹿先生扑街。小白胜。
      你说小白为什么胜的这么旗开得胜，还不是因为二位先生想多献殷勤。悄悄的在假打过程中给小白递纸条儿，说：仙草在二子峰，想要找仙翁，他下了死命令，横竖不送人。还说年年逼着让我俩做恶人他去当好人，这回我们不听他的。跟你比划几下子就完了。你快去找他吧。说完趟地上假哼哼。
      南极仙翁瞧见俩徒弟这么着不听话，就不高兴了。心说你们翅膀还没硬呐，怎么茬儿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就让我做做好事你俩配合配合又怎么了。再说你俩这么着连小白都打不过，往后咱爷儿仨在南极还想混日子呐？那些企鹅怎么看咱们，咱们的脸面威信往哪儿搁。这没脑子的孙子。于是将两组看不见摸不着的天蚕线隔空飞绑在二位先生的四肢关节造影上，施展法术跟小白又战起来。
      二位先生是身不由己了，小白自知不是南极仙翁对手，把冰刃一丢，就坐那儿哇哇大哭，装可怜，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袖口子。这时候，南极仙翁坐着仙人鹿吃着百岁桃儿慢慢悠悠从天而降，假意不知情，责骂二人道：叫你们看门儿你们怎么搞的，有这么对待白姑娘的吗，老朋友了嘛。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讲，动不动就打打闹闹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他俩还要说，南极仙翁说：再多嘴！你们。然后对白姑娘讲：你这闺女也是，年年这么闹一回才肯消停。你的先进事迹如今可搞大啦，玉帝那儿都知道了。你说这弄得我很为难呀。
      这不，前儿万国来朝，西伯利亚女皇给玉帝打了个招呼，说是缺茶叶子，整整弄了我三天三夜的集装箱的草草木木才算罢休。现如今是什么也没有了。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我给你踅摸了一下，还有这么一根儿冬青。快拿去救你官人去吧。
      小白说：我的老爷子，这冬青管什么事儿呢。
      鹿先生说：师父，我今儿早起还见您屋儿里头香案上有一树骊山老藤。那上头不刚好开了一朵儿花儿吗。正好给白姑娘。
      鹤先生也说：房后头还有千年何首白呢。也是极好的药材。
      说着都冲小白使眼色，小白道了声谢。一溜烟儿去弄了。
      南极仙翁拿着大拐杖就打他俩徒弟，讲：让你们多嘴，显摆，得瑟。那是我的台词儿，给我留两句怎么了。怎么了！我的话全不听，不让你们喜欢她不让你们喜欢她，都不当回事儿，你还有将来要做的事儿，不想当头儿了？还有你，将来还有要爱的人遇着，想要时间定格，不往后继续过吗。白跟我这么多年，除了好吃好喝，就是怕苦怕累……
      小白盗仙草归去途中，南极仙翁千里传音给她：我寻思再三，有一言相告，仙家草药本不能轻易付与凡人。加上天庭戒律森严，我那日细思量，我等皆长生不老，此前也是凡人辈修成，我活的也够长的了，回首往事，好听好看好玩好叫人留恋的，无一不在尘寰之内，设想人间最好的生命都死了，我们活着的还有什么用。所以，祝白姑娘一路顺风。下回来了，记得该打打，该斗斗，也给上皇帝有个交代。
      那声音瞬间铭刻瞬间消散，按下云头依然是临安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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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和演襄。似乎在争辩什么。
      演襄喂许仙服药，小青问：你这孩子怎么不按你师父教给你的来？怎么着？那一颗是给我准备的？我实话告诉你，头次游湖姑奶奶就瞧上你了。你给我装什么。装什么。说着摇身一变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小青问演襄：你说，我比许仙差哪儿？
      白娘子按下云头，将仙草救回来许仙，此时四人同时苏醒，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开了一个圆桌会议。先是集中解决小青和演襄的问题。
      白姑娘说演襄：你瞧瞧你们出家人，口内念着弥陀，手内持着钢刀。可是常言道话说的好，肉割的少。你和许仙的事儿暂且不讲，单说你把这绝情的丸药给她也不合适。她喜欢你不假，你可以不喜欢她，那药吃下去她自然不再苦苦纠缠你，那你也不许时来势转她喜欢上别人或者别人喜欢上她吗。
      演襄道：白姑娘此言差矣，我赠药不假，并未强求青姑娘必须吃它，只是表明下我的心意，且助她修行一臂之力。再者说，普天之下女儿多了去了，凡一个喜欢的，我都得来者不拒？另外许小贤的事儿今儿我也想摊开了跟你讲清楚，他喜欢谁，我们仨彼此心知肚明，他那人吧，据我看来就是太不会拒绝，他救你不假，并未曾叫你答报给他。你这一门心思一下山变着法儿的要跟他往一块堆儿凑，我师父拦都拦不住。我师父虽然不能讲全无私心，到底不曾迫害于你，雷锋塔下虽然冷清，到底到头来你还不是名登金册，位列仙班。我不想给他洗白，总之你们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所以单从我们仨的事儿上讲，你不能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爱情，而是你破坏了我的因缘。我认识许小贤在先，你游湖在后。他衷心选的哪个你自己问他。
      白姑娘也不答话，只拿着眼睛看许小贤。许小贤也不答话，只拿着眼睛看演襄。演襄如今心里头升腾着的，是师尊教诲，是戒律清规。这工夫只有小青从头到脚不曾答言，后来说了这么几句：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的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即使是受到了彼此的伤害，但还是肯把心一次再一次交给彼此的手上，眼神里心地里充满了爱喝对爱的渴望。在爱与被爱之间，能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告诉你演襄：我，喜，欢，你。
      演襄说：蟹蟹你。只是我喜欢许小贤。
      许小贤说：白姑娘，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当时只是出于本性施以援手，并不曾图着答报，这一千来年委屈你了。小白也不曾讲话，看着许仙若有所思，想起那句：
      清山绿水看人忙，草木风灯闪电光。人归何处青山在，总是南柯梦一桩。
      演襄说：将来的路个人写在手上，彼此摊开亮明，就好好走吧。
      最后的最后，
      演襄写的是：
      管什么师尊教诲，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常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长相随。
      青青写的是：
      痴心是飞鸿泥爪，岁月叫空谷如烧，从青春到苍老，任尘寰失误一笔勾销，
      莫轻饶，莫轻饶，托诸神代转告。
      许小贤写是：
      都道是难进难退，耽误这寂寞宫闱，莫负青春流水，学作一双微雨燕双飞，
      数往事，莫与追，莫与我愿相违。
      白姑娘写的是：
      清欢似菩萨腰蛮，空负这风月临安，莫叹苏堤春晚，犹记那日石榴花开遍，
      忆江南，忆江南，错过他良缘经眼。
      歌声袅袅处，阖城自鸣钟响，他们四人各自投奔了什么前程，竟也失之笔录，总之还是那句老话：嘱天下有情人终生眷属，是前世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至此，一段公案做一了局。此后九百余年，纷纷上演不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成了百家之言，不一而论。雷峰塔终究摇了又摇，终归一倒，终归一建。全是后话。跟此全本《盗仙草》无半点关联，后人附会耳。
      [全文完]
 
 
     和若
     2015年5月3日星期日 17时40分
     在宣武.手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