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巡游之大西北

凌晨一点多在离开安阳，踏上去往兰州的火车。经过了洛阳、西安两座古都。洛阳以前去过，感觉不错，这些古都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却有一种淡然的气质，仿佛历经沧桑的老者，却又正焕发着新时代的气息。火车再往西北走，就进入了群山之中，开始还有两排山中间的一条路可走，后来就几乎是在山洞里穿来穿去了。上上下下的当地人说着口音浓重的方言，长相棱角分明，好像刚从泥土里分化出来，还没有被世界打磨光滑（请大西北人表喷啊，棱角分明也很美）。到了陇西、定西发现房子很多是简陋的土坯房，好像几十年前的旧物，从一座正在建的房子看进去，里面设计得比一般的平方要复杂，可见当地人对空间的利用很费心思。在火车里坐得时间久了就很想能够出去走走，转转这些山。山很安静，山脚下农民们正忙着收麦子，耕耘着庄稼，有数不清的泥河在山间串流而过，河水像电视新闻里报道中的泥石流一样浑浊，像流动的黄土地。这些山都不高，基本都是土山，很少有坚硬的石头，山坡比较缓，上面布满了一块块的梯田。好奇他们是怎么给庄稼浇水的。这里日照比东部充足，也更强烈，如果不给土地浇水，一定会干得裂缝。太阳在下午六点还直悬空中，晃得人睁不开眼。天空在矮山的衬托下也显得要高一些，这里的空气没什么污染，天很蓝。大朵大朵的云为矮山们盖上一块一块的“影毯”，远远望去，经常会误以为那是一座煤山。看到好几户农民家的门联的横批写的不是日进斗金、吉星高照一类的吉祥话，而是天道酬勤，勤劳致富。我猜想，也许这里的人们还有一种由于从事农业而保留的质朴观念吧。手机信号在这里时断时续，有时候几十里过去也还连不上网，但当手机短信一下子又响起时，会觉得大山角落里某个信号塔在默默地帮助我，悠悠地把信息一直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