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懵了（7）
七
有一天在街上碰到梅寡妇，梅寡妇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眼睛却一直打量着齐翔，梅寡妇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有19岁了。
“小沛啊，还是你亲爹好啊，这么快就让你去宗&教&局上班了。”
“梅姨，你生意那么好，比什么都强啊。”
“你知道的，其实只要你爹跟我在一起，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我不在乎的。我对你爹好，你妈妈也是知道的。”
“梅姨，我妈的生意也多亏你照顾。”
“唉，我和你妈都拴不住你爹，也只有互相照顾了。”
钟小沛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一个恶毒的问题，又碍于齐翔在身边，硬生生地咽下了。她心知，这些年，虽然梅寡妇跟她爹钟达又离了婚，可是钟达从来都是不管不顾地，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地住在她家，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
齐翔温柔地看着梅寡妇和钟小沛聊天，让钟小沛忽然紧张起来，急忙找借口告辞。
从这以后，安静的时候，看到齐翔总是有点出神，眼神是那种看着梅寡妇时很温柔的样子，钟小沛心跳，心里大骂梅寡妇，这么老了还勾人，皮肤还那么紧，胸部还那么挺，小腿还那么黑黑地结实着。
她不能容忍齐翔老想着梅寡妇，就带他去大庙跟和尚们一起念经，在摆经书的的搁架旁，齐翔一本一本地看着，说这个书没有价值，瞎编的，这个书不应该放在普及读物里等等，她好奇地问：“这些经你都读过？”
“是啊，要不怎么分配我来宗&教&事务局。我是学哲学的，但我对宗&教&哲学最感兴趣。”
“宗&教&哲学？那都要看些什么书？”
齐翔好脾气地看着钟小沛：“你不用读这些书，你的天性和这些书里讲的很接近。”
“我什么天性啊？”
“你很单纯，很纯净。”
钟小沛万万没有想到齐翔对她是这个评价，心里欢喜，不由地羞红了脸。
后来齐翔告诉钟小沛，梅寡妇和她的对话，确实让齐翔对钟小沛刮目相看，他想不出钟小沛为何能对抢了她爸爸的女人也这么温和，这么感恩，可见钟小沛的善良和单纯，钟小沛这才知道，齐翔的出神不是因为梅寡妇，居然是因为她，哇，好欢喜。
但是钟小沛还是说要到齐翔的住处挑书看，她说自己不能什么都不懂，她也想在宗&教&事务局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将来也要评职称等等。
其实她就是想能常去齐翔的宿舍，能赖多久就赖多久。
钟小沛白里透红的脸蛋，和能汪出水的眼睛，总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齐翔觉得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他并没有想在临城呆多久，只想在临城写一本关于宗教现状的书，就继续深造直到读博士。他知道他的未来一定是在某个著名学府里，他未来的妻子也一定是某个领域的学者，所以，尽管他知道钟小沛，还有其它的女孩子及女孩子的妈妈，都希望和他有点故事，他觉得自己有定力，能够委婉地不伤人地和她们保持距离。
钟小沛似乎也不是那种付出就一定要回报的女孩，所以他的宿舍渐渐很有居家气氛，很紧凑整洁的灶台，橱柜和冰箱放了许多好吃的东西，钟小沛也是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吃，探索着他的口味，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这样为他付出，每当他想拒绝，钟小沛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钟小沛不知道的是，齐翔早就见过钟达，钟达甚至请他吃过饭，专门讨论过钟小沛对他的感情。他把自己对未来的想法和盘托出，钟达沉吟不语。
在齐翔想来，钟达是通情达理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上下左右都这么吃得开。
但是具体到钟小沛，齐翔有点吃不准，他和钟小沛八字还没有一撇，钟小沛的爸爸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追问他的感情打算，可见这个父亲对钟小沛的感情。
最后钟达说：“我只说两点，你若跟小沛好，我百分之百支持，实际上，只要她喜欢的，我上天入地都会想办法给她弄到，你的未来我决不会亏待你。二，你若不打算跟钟小沛好，就绝不能欺负她，就算她缠你很紧，我早就听说了，你也不能，你可以跟她说清楚……我知道你已经跟她讲过，所以你是个好青年。但是……操，我他妈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钟达恶狠狠的低声骂人，齐翔这才有点害怕，心想，钟小沛是他绝对绝对不能碰的人。
当一件事那么绝对的时候，其实就很危险了。
尽管齐翔和钟小沛把所有不可能的话都说遍了，两人也都接受现实了，但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却越来越强了。
钟小沛对宗教书籍的领悟力也十分惊人，她有时还能引经据典地指出那些文字里的错误，连齐翔都不由地称赞。齐翔有时候看她在自己的沙发上，用IPAD打字写文章，那股子努力的样子，心想也许这孩子将来也能成为学者……打住，这是一个不能碰的女孩！
钟小沛有时候有点分不清是在痴迷齐翔，还是痴迷佛经。
其实和一个人相遇，重要的不是他喜不喜欢你，而是，他是让你打开自己，去拥抱这个世界，还是封闭自己，与世界进一步隔绝。
在研读佛经的时候，她感觉到那是一个她从不了解的世界，怎么早没有发现这个世界，虽然住在大庙旁的临城，却不知大庙的精神世界是这样茂盛还看不到边，远比她头脑中虚拟的巨人要严谨和庄严地多。
她觉得，齐翔就代表这个世界。她不能没有齐翔，不管做不做齐翔的妻子，她必须在自己一生中，不管用什么形式，一直和齐翔在一起。
她不想让齐翔用那么多的借口拒绝自己，硬生生地分离自己，她想了一个让齐翔不能拒绝说辞：你可以假装和我谈恋爱，这样别人就不会打你的主意，而我绝对不会坏你的前途，只是帮你挡住枪林弹雨，相亲的枪林弹雨。
齐翔乐，觉得这个主意也很现实，有了钟小沛的陪伴，确实少了很多其它纠缠。
但是，他发现自己在梦里频繁地梦见钟小沛，在梦里钟小沛各种性感的样子总是让他无法抵挡。白天见到钟小沛，他总是有些害羞，钟小沛为此还疑惑，越疑惑就越诱人，齐翔想必须要采取措施了，不然会有严重后果。
于是说自己这次要独自上山，住在山顶的观岩寺，和四吕大师畅谈几日。钟小沛闹着也要去，齐翔第一次拉下脸来。
上了山，他和四吕大师谈论佛&教经典，很是畅快，但钟小沛眼泪欲滴的样子总是在眼前晃动。
他躺在山顶的巨石上，看着头顶的星星，心潮却怎么也难以平静。
有一天在街上碰到梅寡妇，梅寡妇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眼睛却一直打量着齐翔，梅寡妇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有19岁了。
“小沛啊，还是你亲爹好啊，这么快就让你去宗&教&局上班了。”
“梅姨，你生意那么好，比什么都强啊。”
“你知道的，其实只要你爹跟我在一起，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我不在乎的。我对你爹好，你妈妈也是知道的。”
“梅姨，我妈的生意也多亏你照顾。”
“唉，我和你妈都拴不住你爹，也只有互相照顾了。”
钟小沛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一个恶毒的问题，又碍于齐翔在身边，硬生生地咽下了。她心知，这些年，虽然梅寡妇跟她爹钟达又离了婚，可是钟达从来都是不管不顾地，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地住在她家，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
齐翔温柔地看着梅寡妇和钟小沛聊天，让钟小沛忽然紧张起来，急忙找借口告辞。
从这以后，安静的时候，看到齐翔总是有点出神，眼神是那种看着梅寡妇时很温柔的样子，钟小沛心跳，心里大骂梅寡妇，这么老了还勾人，皮肤还那么紧，胸部还那么挺，小腿还那么黑黑地结实着。
她不能容忍齐翔老想着梅寡妇，就带他去大庙跟和尚们一起念经，在摆经书的的搁架旁，齐翔一本一本地看着，说这个书没有价值，瞎编的，这个书不应该放在普及读物里等等，她好奇地问：“这些经你都读过？”
“是啊，要不怎么分配我来宗&教&事务局。我是学哲学的，但我对宗&教&哲学最感兴趣。”
“宗&教&哲学？那都要看些什么书？”
齐翔好脾气地看着钟小沛：“你不用读这些书，你的天性和这些书里讲的很接近。”
“我什么天性啊？”
“你很单纯，很纯净。”
钟小沛万万没有想到齐翔对她是这个评价，心里欢喜，不由地羞红了脸。
后来齐翔告诉钟小沛，梅寡妇和她的对话，确实让齐翔对钟小沛刮目相看，他想不出钟小沛为何能对抢了她爸爸的女人也这么温和，这么感恩，可见钟小沛的善良和单纯，钟小沛这才知道，齐翔的出神不是因为梅寡妇，居然是因为她，哇，好欢喜。
但是钟小沛还是说要到齐翔的住处挑书看，她说自己不能什么都不懂，她也想在宗&教&事务局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将来也要评职称等等。
其实她就是想能常去齐翔的宿舍，能赖多久就赖多久。
钟小沛白里透红的脸蛋，和能汪出水的眼睛，总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齐翔觉得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他并没有想在临城呆多久，只想在临城写一本关于宗教现状的书，就继续深造直到读博士。他知道他的未来一定是在某个著名学府里，他未来的妻子也一定是某个领域的学者，所以，尽管他知道钟小沛，还有其它的女孩子及女孩子的妈妈，都希望和他有点故事，他觉得自己有定力，能够委婉地不伤人地和她们保持距离。
钟小沛似乎也不是那种付出就一定要回报的女孩，所以他的宿舍渐渐很有居家气氛，很紧凑整洁的灶台，橱柜和冰箱放了许多好吃的东西，钟小沛也是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吃，探索着他的口味，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这样为他付出，每当他想拒绝，钟小沛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钟小沛不知道的是，齐翔早就见过钟达，钟达甚至请他吃过饭，专门讨论过钟小沛对他的感情。他把自己对未来的想法和盘托出，钟达沉吟不语。
在齐翔想来，钟达是通情达理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上下左右都这么吃得开。
但是具体到钟小沛，齐翔有点吃不准，他和钟小沛八字还没有一撇，钟小沛的爸爸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追问他的感情打算，可见这个父亲对钟小沛的感情。
最后钟达说：“我只说两点，你若跟小沛好，我百分之百支持，实际上，只要她喜欢的，我上天入地都会想办法给她弄到，你的未来我决不会亏待你。二，你若不打算跟钟小沛好，就绝不能欺负她，就算她缠你很紧，我早就听说了，你也不能，你可以跟她说清楚……我知道你已经跟她讲过，所以你是个好青年。但是……操，我他妈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钟达恶狠狠的低声骂人，齐翔这才有点害怕，心想，钟小沛是他绝对绝对不能碰的人。
当一件事那么绝对的时候，其实就很危险了。
尽管齐翔和钟小沛把所有不可能的话都说遍了，两人也都接受现实了，但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却越来越强了。
钟小沛对宗教书籍的领悟力也十分惊人，她有时还能引经据典地指出那些文字里的错误，连齐翔都不由地称赞。齐翔有时候看她在自己的沙发上，用IPAD打字写文章，那股子努力的样子，心想也许这孩子将来也能成为学者……打住，这是一个不能碰的女孩！
钟小沛有时候有点分不清是在痴迷齐翔，还是痴迷佛经。
其实和一个人相遇，重要的不是他喜不喜欢你，而是，他是让你打开自己，去拥抱这个世界，还是封闭自己，与世界进一步隔绝。
在研读佛经的时候，她感觉到那是一个她从不了解的世界，怎么早没有发现这个世界，虽然住在大庙旁的临城，却不知大庙的精神世界是这样茂盛还看不到边，远比她头脑中虚拟的巨人要严谨和庄严地多。
她觉得，齐翔就代表这个世界。她不能没有齐翔，不管做不做齐翔的妻子，她必须在自己一生中，不管用什么形式，一直和齐翔在一起。
她不想让齐翔用那么多的借口拒绝自己，硬生生地分离自己，她想了一个让齐翔不能拒绝说辞：你可以假装和我谈恋爱，这样别人就不会打你的主意，而我绝对不会坏你的前途，只是帮你挡住枪林弹雨，相亲的枪林弹雨。
齐翔乐，觉得这个主意也很现实，有了钟小沛的陪伴，确实少了很多其它纠缠。
但是，他发现自己在梦里频繁地梦见钟小沛，在梦里钟小沛各种性感的样子总是让他无法抵挡。白天见到钟小沛，他总是有些害羞，钟小沛为此还疑惑，越疑惑就越诱人，齐翔想必须要采取措施了，不然会有严重后果。
于是说自己这次要独自上山，住在山顶的观岩寺，和四吕大师畅谈几日。钟小沛闹着也要去，齐翔第一次拉下脸来。
上了山，他和四吕大师谈论佛&教经典，很是畅快，但钟小沛眼泪欲滴的样子总是在眼前晃动。
他躺在山顶的巨石上，看着头顶的星星，心潮却怎么也难以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