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不感动——写在“东方之星”事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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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涌来时
我没能抱紧自己的兔子
那么多陌生的脸孔漂浮
这片水域除了悲伤还有无边的寒冷
庞大得可恨，我一人难以泅渡
妈妈，我不喜欢被这么多水包围
与其回到他们想象中温暖的怀抱
不如在您的肩头痛哭一晚
而他们几天来烹煮精美可口的颂歌
喂食给不得不学会温驯的生者
妈妈，我看到您在电视里诉说感谢
表演唯一被许可的“情绪稳定”
请不要再抚摸我过于柔软的躯体
浸泡了那么久，它已不只属于您
只能作为多余的罪
被他们当做用来悲恸的工具
离开是真实的
即使看不见一滴不合时宜的鲜血
倾覆是真实的
即使夕阳下这艘船仿佛从未离开
妈妈，从此请忘记雷雨交加
忘记襁褓里第一声啼哭
请原谅我不曾感动
那一刻我只想拼命呼吸
什么是他们反复称道的“温情”与“成功”
我不懂，妈妈，我痛。
2015.06.06于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