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想陪你回家种地

照片里，
看见你脸上爬满了皱纹。
电话里，
听见你略显疲惫的声音。
一阵阵悸动划过心门，
你，真的在无可奈何的老去。
屋顶的青苔已铺满竹篱，
菜园的藤蔓枯萎中昏睡。
山坡上的青青玉米，
被野猪用贪婪的嘴翻来覆去。
你戴上斗笠，
披着蓑衣，
给梅雨中的稻田放水！
你使用过的柴刀，
已腐朽生锈。
那装满我童年的背篓，
渐渐发霉。
母亲，回去吧！
大山里需要你的耕耘。
我也陪你回家种地，
陪你倾听日夜不息的河水。
陌生的城市里，
飘着你孤寂的背影。
你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离乡背井。
可为了你那可怜的儿子，
强自忍着泪。
追着火车的轰鸣声，
零落在天南地北。
长大后的年纪，
还在你语言的襁褓里。
渴望像儿时一样，
依偎在你的怀里，
再听几回你，
津津乐道的巫鬼傩神。
母亲，回去吧！
种些干净的蔬菜与稻米。
喂一头水牛，
把院子打扫的整洁有序。
你再也不用担心，
空气中布满霾粒，
果实上洒满药水。
还可以与你年青时的邻居，
一起含饴弄孙。
母亲啊，母亲！
愿你我共享每一个凄美的黄昏，
愿你的眼角常驻欣慰。
兮木「雨翔」作于方庄
2015年07月16日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