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人”不欢乐
东方台的“欢乐喜剧人”这档节目结束了。除了开初几期,我每期都看,最喜欢的是贾玲和宋小宝,虽然他们都和金牌无缘。每期都会笑,有时还笑得前俯后仰,可是我的心里不欢乐,一点不欢乐,有时还会悲哀,非常悲哀。
首先是这些“喜剧人”自己不欢乐。每一期都有个“幕前花絮”,那些即将上台的“喜剧人”都是满脸痛苦状,说压力太大,说绞尽脑汁,说几晚都在加班加点。当然很钦佩和感谢他们。可是一个疑问也上来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总该有点保留节目,有些“镇店之宝”,咋能“临时抱佛脚”呢?慢工出细活,艺术更是如此,这样临时挤出来的节目,本身就是浮躁和焦虑的产品,怎么可能让观众开怀大笑呢?有些节目,我看着心里就哆嗦,幸亏现场的观众都很配合,要不准会出现让台上台下直到东方台领导都尴尬的场面。都说喜剧演员是把欢笑献给观众,把辛酸苦辣留给自己:当他们在台上恣意表演的时候,现实里的再多苦闷也得抛之脑后。贾玲演花木兰啃鸡腿,被一些网民狂批,这档节目为此停播了一星期。我很担心她的创作情绪就此低沉,看到她复出依旧,禁不住为这个可爱的胖妞叫好!“喜剧人”心里的悲剧有谁知道!
“不欢乐”的原因还在于这些节目实在缺乏必要的喜剧因素。喜剧的“喜”首先来自语言的机智幽默,能直抵人性里最幽暗的地方,让观众开开心心地承认:说的就是我。或者针对某些社会现象和弊病竭尽挖苦嘲讽之能事,说出大家想说却说不出、说不好、说不痛快的话。这样的喜剧才能让观众大呼过瘾,淋漓尽致。可是这档节目缺少的正是语言的功力。于是或者靠肢体的极度夸张、或者靠载歌载舞,或者甚至靠很没有档次地拿身高或辈分等来制造笑点。这种“掏腋窝”式的逗笑,我想“喜剧人”自己也不会爽的。想当年侯宝林、马三立、马季等老一辈的“喜剧人”,个个都是“冷面笑手”,他们哪里会搔首弄姿地乞求笑声哟!当然这怪不得“喜剧人”,我们创作、尤其是喜剧创作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政治上的禁区咱不敢说,就是人们的观念里也如此。讽刺了某个“职业人”,立马就会有某个行业跳出来抗议。最多的说词是:难道我们的同志是这样的吗?再进一步:难道我们的社会是这样的吗?什么东西就怕上纲上线,我们的遗风不脱呀!于是大妈呀、混混呀、小三呀,便成为了喜剧的主角,因为保险呗。这档节目越到决赛,越没有喜剧色彩了。宋小宝团队的最后一次亮相竟然是演绎了一对男女从青梅竹马到白发相垂的过程,固然“深刻“,催人泪下,可是还算喜剧吗?当小品都熬成了心灵鸡汤,那它的寿数也到了。请别给喜剧去增添什么”人生哲理“一类吧,艺术各负其责,喜剧就是让人笑的,笑得越单纯越好!我不想说”喜剧人“黔驴技穷”,对他们我反而更添敬意:夹缝里求生存,枷锁跳芭蕾,不容易,实在不容易!
不知是不是编导的有意安排,这次比赛成了那些传统剧种的挽歌。相声、快板、大鼓等全线溃败。有个节目让几十位身穿长衫的相声演员从台上走过,有个节目让几十位演员集体打竹板,大联唱。台上台下没有人笑的。有的只是悲壮,或者连悲壮都算不上,悲哀而已。他们是在和历史舞台告别呀。我们大声疾呼要保护传统,可是反过来想,有些传统是保护不住的。一句话说上半天,我都熬不住,何况年轻人。艺术有生有灭,自然规律。“快节奏”的生活呼唤节奏快的艺术样式,病树前头万木春!姜昆老师和相声艺人一一握手,除了嗟叹,也没有说什么鼓励的话。想当年他和李文华老师的“如此照相”等剧目制造了十年辉煌。此时此刻老师会有怎样的感想呢?当喜剧的任务也要去歌功颂德,真的让人欢乐不起来了。
喜剧成为喜剧的唯一条件就是创作者、演出者有着自由的心灵,于是他们的聪明才能就能得到充分地施展。我们观众也有幸真正欢乐起来。期盼着新一季的《欢乐喜剧人》,期盼!
首先是这些“喜剧人”自己不欢乐。每一期都有个“幕前花絮”,那些即将上台的“喜剧人”都是满脸痛苦状,说压力太大,说绞尽脑汁,说几晚都在加班加点。当然很钦佩和感谢他们。可是一个疑问也上来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总该有点保留节目,有些“镇店之宝”,咋能“临时抱佛脚”呢?慢工出细活,艺术更是如此,这样临时挤出来的节目,本身就是浮躁和焦虑的产品,怎么可能让观众开怀大笑呢?有些节目,我看着心里就哆嗦,幸亏现场的观众都很配合,要不准会出现让台上台下直到东方台领导都尴尬的场面。都说喜剧演员是把欢笑献给观众,把辛酸苦辣留给自己:当他们在台上恣意表演的时候,现实里的再多苦闷也得抛之脑后。贾玲演花木兰啃鸡腿,被一些网民狂批,这档节目为此停播了一星期。我很担心她的创作情绪就此低沉,看到她复出依旧,禁不住为这个可爱的胖妞叫好!“喜剧人”心里的悲剧有谁知道!
“不欢乐”的原因还在于这些节目实在缺乏必要的喜剧因素。喜剧的“喜”首先来自语言的机智幽默,能直抵人性里最幽暗的地方,让观众开开心心地承认:说的就是我。或者针对某些社会现象和弊病竭尽挖苦嘲讽之能事,说出大家想说却说不出、说不好、说不痛快的话。这样的喜剧才能让观众大呼过瘾,淋漓尽致。可是这档节目缺少的正是语言的功力。于是或者靠肢体的极度夸张、或者靠载歌载舞,或者甚至靠很没有档次地拿身高或辈分等来制造笑点。这种“掏腋窝”式的逗笑,我想“喜剧人”自己也不会爽的。想当年侯宝林、马三立、马季等老一辈的“喜剧人”,个个都是“冷面笑手”,他们哪里会搔首弄姿地乞求笑声哟!当然这怪不得“喜剧人”,我们创作、尤其是喜剧创作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政治上的禁区咱不敢说,就是人们的观念里也如此。讽刺了某个“职业人”,立马就会有某个行业跳出来抗议。最多的说词是:难道我们的同志是这样的吗?再进一步:难道我们的社会是这样的吗?什么东西就怕上纲上线,我们的遗风不脱呀!于是大妈呀、混混呀、小三呀,便成为了喜剧的主角,因为保险呗。这档节目越到决赛,越没有喜剧色彩了。宋小宝团队的最后一次亮相竟然是演绎了一对男女从青梅竹马到白发相垂的过程,固然“深刻“,催人泪下,可是还算喜剧吗?当小品都熬成了心灵鸡汤,那它的寿数也到了。请别给喜剧去增添什么”人生哲理“一类吧,艺术各负其责,喜剧就是让人笑的,笑得越单纯越好!我不想说”喜剧人“黔驴技穷”,对他们我反而更添敬意:夹缝里求生存,枷锁跳芭蕾,不容易,实在不容易!
不知是不是编导的有意安排,这次比赛成了那些传统剧种的挽歌。相声、快板、大鼓等全线溃败。有个节目让几十位身穿长衫的相声演员从台上走过,有个节目让几十位演员集体打竹板,大联唱。台上台下没有人笑的。有的只是悲壮,或者连悲壮都算不上,悲哀而已。他们是在和历史舞台告别呀。我们大声疾呼要保护传统,可是反过来想,有些传统是保护不住的。一句话说上半天,我都熬不住,何况年轻人。艺术有生有灭,自然规律。“快节奏”的生活呼唤节奏快的艺术样式,病树前头万木春!姜昆老师和相声艺人一一握手,除了嗟叹,也没有说什么鼓励的话。想当年他和李文华老师的“如此照相”等剧目制造了十年辉煌。此时此刻老师会有怎样的感想呢?当喜剧的任务也要去歌功颂德,真的让人欢乐不起来了。
喜剧成为喜剧的唯一条件就是创作者、演出者有着自由的心灵,于是他们的聪明才能就能得到充分地施展。我们观众也有幸真正欢乐起来。期盼着新一季的《欢乐喜剧人》,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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