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拉丁语的比利时中学(法翻中)
讲拉丁语的比利时中学
原文作者:VIOLAINE DE MONTCLOS
(注:本文翻译自法文杂志《Le Point》第2222期,68页,原文标题《L'école belge où l'on parle le latin》,原文网址:http://www.lepoint.fr/societe/l-ecole-belge-ou-l-on-parle-le-latin-14-04-2015-1920867_23.php)
(Caroline Thuysbaert, Schola Nova中学女校长. 手里拿着《Lingua latina》,一本初级和进阶兼备的拉丁语教学用书。 / 本文由JULIEN FAURE为《Le Point》采编和整理)
操场上,穿着带风帽汗衫的男孩子们在草坪上踢球。小女孩们,扎着马尾辫,穿着增高运动鞋,也同样坐着地上啃着曲奇饼干。这里也有台式足球,乒乓球,墙上还有人们习以为常的学术海报:优等生名单啦,穆斯林世界地图啦,关于数学奥林匹克锦标赛的通知啦。。。。。。以及各个门上的搞笑指示牌。“Aula magistrorum” 表示教授餐厅。“Refectorium”表示(学生)食堂。厕所门上贴着“Loca secreta”。在Schola Nova这个表面上看似很普通的中学里,学生和老师都以“你”相称,他们也像其他学校的学生一样,学习数学,英语和化学,他们也上人文课。低年级的学生们每周要上一个小时的拉丁文课,高年级的学生们每周则要上九个小时的拉丁文课,再加上5个小时的希腊文课,和很多的口语练习:在这里,拉丁语是作为日常用语来使用的。
这所中学位于比利时的安库尔(Incourt)市,离弗拉芒语言边境(la frontière linguistique flamande)只有几十公里路程,离伟大的伊拉斯谟建立三语大学(古希腊,拉丁语和希伯来语)的鲁汶市也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Schola Nova的创建者们的初衷,就是要在伊拉斯谟去世的五个世纪之后,向他们的学生传承这种深深扎根于古老语言的人文主义,欧洲人文教育的伟大梦想,以及对其历史的正确认识。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他们才逆当今所有的教育潮流而动。
没有计算机课
这个非教会合同制的私立学校到目前为止已经存在了二十年。瘦削高挑的身材,希腊天神般的面容,作为其奠基者,Stéphane Feye组建这所学校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在70年代末期,作为一个钢琴演奏家和音乐学院教授的他,对比利时教育的改革和由此引起的颓败深感愤怒。到了90年代,拉丁语课时被削减得只剩下皮毛而已,希腊语更是被削减得不像话。那时为了使自己的孩子能得到一点“人文主义”教育,他每天必须驱车几十公里带他们到一个离家很远的私立学校去上课。“我们百分之八十五的西方经典是用拉丁语和希腊语写成的,众多科学论文和哲学作品都是用拉丁文撰写的,而我们的孩子却再没有能力读它们?”他这样问自己。当对无休无止的开车求学感到厌倦时,他决定建立一所自己的中学。他自己在50年代接触到的教育大概是这样的:没有工艺课,也没有计算机课,有历史年代学,音乐课,绘画课,戏剧课,最重要的是大量的人文课,最特别的是,所有这些古典语言课(包括古希腊语)和部分历史课完全用拉丁语教学。
90年代中期这所学校的班级合影里只有十个人,二十年后,Schola Nova已经有百来个学生和老师的学校,成长成为一个能容纳从学前班到能达到中学会考水平学生的综合性机构,每年学费3800欧元,而且不授予任何国家认证的文凭证书。他们的学生必须要通过同等级考试才能接受高等教育。每周只有28小时的课程,这个项目看起来好像樟脑丸一样极不靠谱,但是Schola Nova中学的所有学生都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同等级考试,而且比接受普通教育的学生更快更早地进入高等教育的大门。某些毕业生今天已经成为了银行家,记者,社会福利工作者,工程师,生物学家等,除了他们接受的良好教育,能读卢克莱修、维吉尔或圣奥古斯丁等原文著作的能力也使他们在自己的同事中脱颖而出。
拉丁语,一项别人没有的特殊技能
在安库尔,午饭的铃声已经敲响。Stéphane Feye在学生中间弹着钢琴,对噼里啪啦的乒乓球声毫不在意,也不理小孩子们的吵闹声。Refectorium(学生食堂)是最喧嚣的所在。学生们叫啊,笑啊,玩得不亦乐乎。Emilian,一个今年9月份刚入学的10岁小正太,鼻子贴着自己的特百惠(Tupperware)水杯,对我们说只有到了这里他才真正开始喜欢学校:“因为在这里我们懂得了词语的深刻含义”。十二岁的小女孩迪安来这里,是因为他的父亲,比利时法语区电视台(RTBF)的摄像师,被一个关于Schola Nova的报道深深迷住了。九月份,她从公立学校转到了这个特别的私立学校,她的拉丁语学习时间也从每周零小时提升到了每周九小时。。。。。。你会为此感谢你的爸爸吗?“是啊,是啊,当然”。而对于琳达这位优雅的11岁小巴西女孩来说,她将来的梦想是:在谷歌工作!但是,所有这些花在古老语言学习上的时间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 拉丁语,这是一项其他人没有的特殊技能”她说道。她的父亲,一个计算机远程工作工程师,可以在欧洲的任何一个地方居住。为了他女儿能在Schola Nova就学,他特别选择在Brabant wallon的中心定居。这个学校欢迎英国人,丹麦人,加泰罗尼亚人和瑞典人。也有来自布鲁塞尔和那慕尔的一些家长,每天送自己的孩子来这所位于乡间的学校学习。在它的侧面,这所学校与那慕尔绵长的马路毗邻,呼啸而过的各色车辆的喧嚣声使教室里的窗户振振有声。但是在庭院的另一边,乡村风光绮丽多姿,各式各样的红白建筑,使这所中学有一种跟在家一样的漂亮温馨的感觉。这里之前是Père blanc教派的修道院,这所修道院在八十年代被一对夫妇买下——说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想把它改造成一家妓院。它曾经的吧台位置就是今天的学生食堂,而它的洗澡间,这个粉红色布满各种镜子的地方,是Frye和他的老师们查看(股票等)价格,然后进行交易的所在。“因为没有得到授权,附近的建筑都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女校长Caroline Thuysbaert微笑着对我们说。
《拉丁语 》(Lingua latina)
今天听她讲拉丁语课的学生们的年龄相当于我们法国小学六年级,孩子们充满活力和生机的表现令人惊叹,要求回答问题的小手们像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地被举起来,抢答的声音不绝于耳。孩子们都知道“président”(总统)这个词在语义学上意指“坐在前面的人”——praesedere,他们也知道自然科学家Alessandro Volta曾用拉丁语写他的著作,因此“pila electrica”绝不是一个新词,他们把这些词在将来时、未完成时、直陈式愈过去式等变位之间像玩杂耍一样不断转换。“Quod significatamantur?(这是什么?)“这是zaimés”一个连音发不大准的小家伙高声叫喊着这个名词。实际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在这里,校方拒绝像其他大多数私立学校那样对申请入学的学生进行甄选。“我不认为“人文主义”应该是一种精英教育”,Stéphane Feye说道。在Caroline老师的办公室里有两本书,第一本是《Lingua latina》, 一本很直观的拉丁语教学用书,由一个丹麦人编写,所有的欧洲人不需要翻译都能大致读懂。另一本是《la méthode Assimil》,由法国工程师Clément Désessard完善的一本教材,这本书的孕育过程是一段非常奇特的经历。Désessard曾经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他1940年加入了“自由法国”(France libre),但是他的副驾驶员是一个英国人,他们之间完全无法交流。这两个飞行员不得不用唯一一门他们两人都懂的“外语”来交流:那就是拉丁语。二战结束之后,饱受战争冲突摧残,且对他的“空中拉丁语会议“记忆犹新的Désessard对一门统一的欧洲语言的重要性深信不疑。用这种学习(拉丁语)方法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很多欧洲人在60年代都掌握了这种技巧。因此他把这种活用拉丁语的方法编写成了教材。”在欧洲,有很多讲拉丁语的小圈子,Caroline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人们会觉得这样很搞笑,但能够与所有国家的人交谈,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而且教小孩子们拉丁语,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热烈的笑声
周一,白天晚些时候,Stéphane Feye给一群明显已经有些疲倦的小朋友们讲课。他们所有人顶多都只有九岁或者十岁,他们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很多小脑袋都向窗外张望,像所有其他班级一样,有些人把头靠在离散热器很近的臂弯里睡大觉, 学习积极地学生在回答着所有问题,但是最终所有人都开始集中精神,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没人讲一个法语单词. Feye按照pronuntiatio restituta——国际发音标准的发音规则用舌头颤动发着r音,同学们都暗暗发笑,但是这些笑意马上被一种特别的亲热氛围所消散。这种语法结构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富有逻辑性,这些简单的单词能很轻易地被重复和变位,sed(但是),ita(是),optime(太好了),所有这门语言里的单词讲起来都像有特殊的血缘关系,毫不费力。紧接着,几乎毫无察觉地,Feye嘴里溜出了几句意大利语,又讲了几句西班牙语,然后又回到了拉丁语。没有人不解地抬起头,她说的这些话孩子们都听得懂。
”我们不觉得所有的课程都用拉丁语教学有什么了不起,已经成为律师的校友Arnaud表示,当然,古典语言对于今天的我来说实际上用处不大,就像曾经修过的数学和我的德语学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没太大用处,但是他们使我保有对词语的鉴赏力,这是一种我从没有失去过的”软实力“。。。。。。。“ 在安库尔,下课的钟声马上就会响起,在一楼的15岁左右的学生们正在学习分解四级不等方程式。”你们的四级多项式已经被因式分解了,请记住这个符号“。坐在教室后面的La diurnaria——记者——可能永远无法解答写在黑板上的问题。然而,我们不需要追问,在遥远的学生时代,曾经经历了多少节痛苦的数学课。我们真正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数学课从没有起多少作用(servi)。在旁边的一个教室里,老师Caroline Thuysbaert正在向学生们解释动词“服务(servir)”的起源:“服务:是奴隶,是在被奴役的状态下生存”。这些就是你在这个学校能学到的:不要让自己为人所用,从今以后,不要被强迫做任何事情,她说道,这样就好了,你们不是奴隶。。。。。。”
原文作者:VIOLAINE DE MONTCLOS
(注:本文翻译自法文杂志《Le Point》第2222期,68页,原文标题《L'école belge où l'on parle le latin》,原文网址:http://www.lepoint.fr/societe/l-ecole-belge-ou-l-on-parle-le-latin-14-04-2015-1920867_23.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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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ine Thuysbaert, Schola Nova中学女校长. 手里拿着《Lingua latina》,一本初级和进阶兼备的拉丁语教学用书。 / 本文由JULIEN FAURE为《Le Point》采编和整理)
操场上,穿着带风帽汗衫的男孩子们在草坪上踢球。小女孩们,扎着马尾辫,穿着增高运动鞋,也同样坐着地上啃着曲奇饼干。这里也有台式足球,乒乓球,墙上还有人们习以为常的学术海报:优等生名单啦,穆斯林世界地图啦,关于数学奥林匹克锦标赛的通知啦。。。。。。以及各个门上的搞笑指示牌。“Aula magistrorum” 表示教授餐厅。“Refectorium”表示(学生)食堂。厕所门上贴着“Loca secreta”。在Schola Nova这个表面上看似很普通的中学里,学生和老师都以“你”相称,他们也像其他学校的学生一样,学习数学,英语和化学,他们也上人文课。低年级的学生们每周要上一个小时的拉丁文课,高年级的学生们每周则要上九个小时的拉丁文课,再加上5个小时的希腊文课,和很多的口语练习:在这里,拉丁语是作为日常用语来使用的。
这所中学位于比利时的安库尔(Incourt)市,离弗拉芒语言边境(la frontière linguistique flamande)只有几十公里路程,离伟大的伊拉斯谟建立三语大学(古希腊,拉丁语和希伯来语)的鲁汶市也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Schola Nova的创建者们的初衷,就是要在伊拉斯谟去世的五个世纪之后,向他们的学生传承这种深深扎根于古老语言的人文主义,欧洲人文教育的伟大梦想,以及对其历史的正确认识。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他们才逆当今所有的教育潮流而动。
没有计算机课
这个非教会合同制的私立学校到目前为止已经存在了二十年。瘦削高挑的身材,希腊天神般的面容,作为其奠基者,Stéphane Feye组建这所学校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在70年代末期,作为一个钢琴演奏家和音乐学院教授的他,对比利时教育的改革和由此引起的颓败深感愤怒。到了90年代,拉丁语课时被削减得只剩下皮毛而已,希腊语更是被削减得不像话。那时为了使自己的孩子能得到一点“人文主义”教育,他每天必须驱车几十公里带他们到一个离家很远的私立学校去上课。“我们百分之八十五的西方经典是用拉丁语和希腊语写成的,众多科学论文和哲学作品都是用拉丁文撰写的,而我们的孩子却再没有能力读它们?”他这样问自己。当对无休无止的开车求学感到厌倦时,他决定建立一所自己的中学。他自己在50年代接触到的教育大概是这样的:没有工艺课,也没有计算机课,有历史年代学,音乐课,绘画课,戏剧课,最重要的是大量的人文课,最特别的是,所有这些古典语言课(包括古希腊语)和部分历史课完全用拉丁语教学。
90年代中期这所学校的班级合影里只有十个人,二十年后,Schola Nova已经有百来个学生和老师的学校,成长成为一个能容纳从学前班到能达到中学会考水平学生的综合性机构,每年学费3800欧元,而且不授予任何国家认证的文凭证书。他们的学生必须要通过同等级考试才能接受高等教育。每周只有28小时的课程,这个项目看起来好像樟脑丸一样极不靠谱,但是Schola Nova中学的所有学生都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同等级考试,而且比接受普通教育的学生更快更早地进入高等教育的大门。某些毕业生今天已经成为了银行家,记者,社会福利工作者,工程师,生物学家等,除了他们接受的良好教育,能读卢克莱修、维吉尔或圣奥古斯丁等原文著作的能力也使他们在自己的同事中脱颖而出。
拉丁语,一项别人没有的特殊技能
在安库尔,午饭的铃声已经敲响。Stéphane Feye在学生中间弹着钢琴,对噼里啪啦的乒乓球声毫不在意,也不理小孩子们的吵闹声。Refectorium(学生食堂)是最喧嚣的所在。学生们叫啊,笑啊,玩得不亦乐乎。Emilian,一个今年9月份刚入学的10岁小正太,鼻子贴着自己的特百惠(Tupperware)水杯,对我们说只有到了这里他才真正开始喜欢学校:“因为在这里我们懂得了词语的深刻含义”。十二岁的小女孩迪安来这里,是因为他的父亲,比利时法语区电视台(RTBF)的摄像师,被一个关于Schola Nova的报道深深迷住了。九月份,她从公立学校转到了这个特别的私立学校,她的拉丁语学习时间也从每周零小时提升到了每周九小时。。。。。。你会为此感谢你的爸爸吗?“是啊,是啊,当然”。而对于琳达这位优雅的11岁小巴西女孩来说,她将来的梦想是:在谷歌工作!但是,所有这些花在古老语言学习上的时间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 拉丁语,这是一项其他人没有的特殊技能”她说道。她的父亲,一个计算机远程工作工程师,可以在欧洲的任何一个地方居住。为了他女儿能在Schola Nova就学,他特别选择在Brabant wallon的中心定居。这个学校欢迎英国人,丹麦人,加泰罗尼亚人和瑞典人。也有来自布鲁塞尔和那慕尔的一些家长,每天送自己的孩子来这所位于乡间的学校学习。在它的侧面,这所学校与那慕尔绵长的马路毗邻,呼啸而过的各色车辆的喧嚣声使教室里的窗户振振有声。但是在庭院的另一边,乡村风光绮丽多姿,各式各样的红白建筑,使这所中学有一种跟在家一样的漂亮温馨的感觉。这里之前是Père blanc教派的修道院,这所修道院在八十年代被一对夫妇买下——说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想把它改造成一家妓院。它曾经的吧台位置就是今天的学生食堂,而它的洗澡间,这个粉红色布满各种镜子的地方,是Frye和他的老师们查看(股票等)价格,然后进行交易的所在。“因为没有得到授权,附近的建筑都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女校长Caroline Thuysbaert微笑着对我们说。
《拉丁语 》(Lingua latina)
今天听她讲拉丁语课的学生们的年龄相当于我们法国小学六年级,孩子们充满活力和生机的表现令人惊叹,要求回答问题的小手们像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地被举起来,抢答的声音不绝于耳。孩子们都知道“président”(总统)这个词在语义学上意指“坐在前面的人”——praesedere,他们也知道自然科学家Alessandro Volta曾用拉丁语写他的著作,因此“pila electrica”绝不是一个新词,他们把这些词在将来时、未完成时、直陈式愈过去式等变位之间像玩杂耍一样不断转换。“Quod significatamantur?(这是什么?)“这是zaimés”一个连音发不大准的小家伙高声叫喊着这个名词。实际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在这里,校方拒绝像其他大多数私立学校那样对申请入学的学生进行甄选。“我不认为“人文主义”应该是一种精英教育”,Stéphane Feye说道。在Caroline老师的办公室里有两本书,第一本是《Lingua latina》, 一本很直观的拉丁语教学用书,由一个丹麦人编写,所有的欧洲人不需要翻译都能大致读懂。另一本是《la méthode Assimil》,由法国工程师Clément Désessard完善的一本教材,这本书的孕育过程是一段非常奇特的经历。Désessard曾经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他1940年加入了“自由法国”(France libre),但是他的副驾驶员是一个英国人,他们之间完全无法交流。这两个飞行员不得不用唯一一门他们两人都懂的“外语”来交流:那就是拉丁语。二战结束之后,饱受战争冲突摧残,且对他的“空中拉丁语会议“记忆犹新的Désessard对一门统一的欧洲语言的重要性深信不疑。用这种学习(拉丁语)方法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很多欧洲人在60年代都掌握了这种技巧。因此他把这种活用拉丁语的方法编写成了教材。”在欧洲,有很多讲拉丁语的小圈子,Caroline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人们会觉得这样很搞笑,但能够与所有国家的人交谈,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而且教小孩子们拉丁语,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热烈的笑声
周一,白天晚些时候,Stéphane Feye给一群明显已经有些疲倦的小朋友们讲课。他们所有人顶多都只有九岁或者十岁,他们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很多小脑袋都向窗外张望,像所有其他班级一样,有些人把头靠在离散热器很近的臂弯里睡大觉, 学习积极地学生在回答着所有问题,但是最终所有人都开始集中精神,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没人讲一个法语单词. Feye按照pronuntiatio restituta——国际发音标准的发音规则用舌头颤动发着r音,同学们都暗暗发笑,但是这些笑意马上被一种特别的亲热氛围所消散。这种语法结构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富有逻辑性,这些简单的单词能很轻易地被重复和变位,sed(但是),ita(是),optime(太好了),所有这门语言里的单词讲起来都像有特殊的血缘关系,毫不费力。紧接着,几乎毫无察觉地,Feye嘴里溜出了几句意大利语,又讲了几句西班牙语,然后又回到了拉丁语。没有人不解地抬起头,她说的这些话孩子们都听得懂。
”我们不觉得所有的课程都用拉丁语教学有什么了不起,已经成为律师的校友Arnaud表示,当然,古典语言对于今天的我来说实际上用处不大,就像曾经修过的数学和我的德语学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没太大用处,但是他们使我保有对词语的鉴赏力,这是一种我从没有失去过的”软实力“。。。。。。。“ 在安库尔,下课的钟声马上就会响起,在一楼的15岁左右的学生们正在学习分解四级不等方程式。”你们的四级多项式已经被因式分解了,请记住这个符号“。坐在教室后面的La diurnaria——记者——可能永远无法解答写在黑板上的问题。然而,我们不需要追问,在遥远的学生时代,曾经经历了多少节痛苦的数学课。我们真正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数学课从没有起多少作用(servi)。在旁边的一个教室里,老师Caroline Thuysbaert正在向学生们解释动词“服务(servir)”的起源:“服务:是奴隶,是在被奴役的状态下生存”。这些就是你在这个学校能学到的:不要让自己为人所用,从今以后,不要被强迫做任何事情,她说道,这样就好了,你们不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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