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而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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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伊始,和三两姑娘在咖啡店里聊了八个小时。
这样的生活是常态,伴随着我大半个青春,数次在某些真正担忧生活的时刻,怀疑自己是否在虚度光阴一事无成,第二天便再约三两姑娘去咖啡店妄图分散这个困扰......由此,不着调的死循环却循环出无数的聊天讯息。
我们不能在一个八小时的工作房里稳坐如钟,为什么又能安然地与朋友相聚不散呢?如果有男人研究整理弄本书,叫做《当姑娘们聊天时,她们在聊些什么》,那些零碎又支离的故事,铺满细节与想象力的描述,似乎无聊又值得严肃的话题,无病呻吟却上纲上线的态度会堆成铺天盖地的小纸条将丫淹没窒息。
而我们却可以轻易地得到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神往感同身受黯然销魂咬牙切齿云淡风轻的小片段、小故事,一个一个整理好,编号,入座,与我们的人生惺栖相扣,荣辱共担。
大概这种特质也能叫做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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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总是常常失语的。
特别是年少信奉“唯爱与梦想不可辜负”的理想主义们,一成长就崴脚,精神洁癖又极度敏感,遇上事儿就疼痛入髓病无可医,深怀无人可撼的纯洁病,没点抑郁哀伤症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于是我恰在狗血时真抑郁了。
一病七八年,夜夜失眠,从开头的捶胸顿足到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经常躺在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无机组合着各种故事的发生。
后来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觉得没人能懂我,找医生的条件是看着顺眼,愿意跟TA讲话,唠个几块钱的。
女医生很漂亮。
漂亮医生说:你什么感觉?
我:我中轻度抑郁,捎带强迫症,我知道病因。
漂亮医生:不要总结,你把事儿讲给我听。
我:无非就是点无意义论加虚无主义。
漂亮医生:你怎么那么爱下定义?
我:因为我有逻辑强迫症,我知道来龙去脉,我懂点心理学。
漂亮医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体哪个具体部位不舒服呢?
我:其实就是吧。。。。。。
漂亮医生:算了,来催眠吧。
庆幸没说来电击吧,而是在一场场意象治疗中,我看见了比真实更真实的自己,和最直接的情绪反应。
更多的治疗是我开始改变自己了,我把那些消化不了的人生片段和海量信息简化成一个个清晰的故事,接受它的脉络经过我,却不理会它从何而来,流向何处。
当脆弱时不再用什么主义来确定自己坚强无比,需要分担时及时地分享出去,不再删除想要发送的信息,反复修改敲出的字句,修饰总结想说的话,掩盖真正的欲望。
从此简单粗暴地活着,管它月升或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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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与故事有什么关系。
我想表达的是:把那些失语的故事活成痛快的人生吧!唯有交流才不负这天赋异禀。
让每个你的故事发生着、传递着、分享着,被看到、被听到、被记录、被演示,成为更完整而简单的你,世故又透明的你。
把它交给我吧,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文字、影像、声音、图画、所有你能想象的可能,哪怕是沉默。
我会把它送给过去,送给现在,送给未来,让这些光亮汇集成绚烂的你。
好了,讲完我的故事了,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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