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醒来啃一只带皮的青苹果

       是一个难得的周末，慵懒的生活节奏，午睡也推后了两个小时，两点多睡，四点多起，一连串的梦战胜了生物钟的准点，比平时的四十分钟贪眠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今早它还是延续着工作日的激情，一如既往地在六七点时将我唤醒，辨不清是噩梦还是好梦，挣扎着起来时只有一种紧张感还蔓延在被窝内的空气里，被窝外是透过窗帘散开来的亮光。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在感受到光亮的一瞬，我以为是一个艳阳天，待拉开窗帘，没有湛蓝的天空，没有清透的白云，是略显滞重而沉凝的一片灰白百无聊赖地挂在天际。
       打开电台，无所事事地刷牙、洗脸，动作迟缓，任一股清凉从水龙头流出，在忽明忽暗的音乐声中思绪被一点点拉回，似乎应该做点什么，然而，并不知道到底什么是该做的？！
       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拿了水果刀，坐下来想要削个苹果吃，随即又起身把刀放到一边，径直走向水池，随意冲洗了几下便啃起来。啃了两口，停下来，端详起手中这个被称为青苹果的存在物，口中的酸涩似乎比眼前所见的更真实而具体。不是通身一体的均匀的绿，有的地方绿得澄澈，而近旁一块就微微有点泛黄，间或的还夹杂着一两个红点，隐隐地觉得这红点可能是种病灶，但还是强迫症地冲着这红点咬下去，慢慢地仿佛是试探性的又仿佛是不在意地嚼了两下，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似乎有种失落，又似乎有种安心。转了两下，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红点，一层油腻感袭上指端，这感觉不太招人喜欢。然而，削了皮吃也是我不喜欢的，总感觉削了皮的果肉少了种带皮的清脆，是一种层次感的缺失。甚至吃梨时也惯于带皮了，梨皮比苹果皮更粗糙而味同嚼蜡，但似乎正是因为梨皮的这种糙口和不得味甘而更觉出梨肉的甘甜多汁和绵软爽口。以前一贯是不喜欢吃梨的，可渐渐地因了这种带皮吃的口感体验不知从哪天起好像竟喜欢起来了，买水果时，经过梨摊也会买几个，虽然买时想的是梨的多汁和不像其他水果般浓烈的淡淡甘甜，被掀起的购买欲和果皮全然没有关系，但待到吃时断然是不会将那梨皮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