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之外的随想 ——《喜马拉雅天梯》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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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日受好友邀请去时代影城参加了纪录片《喜马拉雅天梯》的首映式。这是一部80分钟的纪录片,记录了一群登山者、一群高山协作者,还有一个登山公司的足迹。
西藏拥有5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50多座7000米以上的高峰和众多6000米左右的山峰,是世界登山者的圣地。1999年,西藏登山学校应运而生,培养了许多优秀的高山协作和高山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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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西藏登山学校的创始人尼玛次仁校长成立了西藏圣山登山探险服务公司,西藏登山学校毕业的学生大多留在了圣山公司。这支登山服务团队已享誉喜马拉雅山脉北侧十余年,帮助过国内外数百位登山爱好者实现了巅峰梦想。
但他们永远生活在顶峰的世界之外,默默地做着辅助的工作,默默地为登顶铺路,很多人多次登顶却从不为人知。这一次,《喜马拉雅天梯》把他们的身影永久地记录了下来,他们与众多登山者一样是这部片子的主角。
走着,走着,圣山登山公司如今已经世界闻名了,同样成了那座山上的一个传奇。就如同影片里面的脚印,一步,一步,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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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登山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年龄性别各异,他们为了心中的梦想走到了一起。我们虽没有看到每个人为登山而做出的努力,包括如何解决高昂的费用,如何训练体能,如何去应对工作与梦想的冲突,如何去获得家人理解,如何抛开所有的一切,走向梦想的顶点。无需解释 ,他们已经汇聚在一起了,出发前平淡而坚定,在路上疲惫却坚韧。
这群人里有一位是好友的弟弟,也是我的同乡。在镜里,他是那位首位登顶的勇士铁环。在首映式上,他客串了一把主持人,那神采飞扬的脸庞与我平日所见的不同。因为,那一日的他是在述说梦想和实现梦想的路途。
他的家人曾经久久无法理解他。在姐姐眼里,他不食人间烟火,放弃了工作去爬山,俨然是吃饱了撑的;在父母眼里,他特立独行,与其他人家的儿子生活方式满拧,这让他们总有莫名的担心。但是,与他交流时,你会感觉到那种对生命和未来的轻松自信。忠于梦想地活着,在中国是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承受力的,因为压力来源于四面八方,甚至可以通过空气来传递,不分年龄,不分群体,不分性别,有时仅仅是因为你与其他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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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高山协作,有些还是孩子,年轻单纯,简单的快乐写在他们脸上,对生活没有太多的想法与索取,一切都那么随遇而安。他们只为一个目标去储备自己,从能上5500米,到能上6000米,再上到7000米,然后8400米、8848米。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恒久的奋斗和储备,每一个台阶,都需要艰苦的跋涉。好在,他们大致能推断出自己在什么时间段能达到什么层次,一切都那么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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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摄像与制作的人,我们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因为他们一直在幕后,一直在镜头的另一面。但是我们知道,为了那些目力所及的美丽、忠实的记录和绝顶的风景,他们付出了多少努力,有多么艰难......从筹资、找器材、找装备、到拍摄、后期制作,求索了四年,呈现真实的攀登,每一步,都那么艰难,不比爬一座雪山轻松更多。制片人雷教授说,这是人类首次在海拔6500以上航拍、最高海拔的延时摄影、完整纪录珠峰北麓登顶全程……四年,他们只把镜头对准8848,风雪、星空、旷野、经幡、牦牛、脚印、远道而来的登山客、坚守神山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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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是神话中的词汇。跨过去,一步登天,跨不过去,打回原路。他们跨过去了,让这部朴实的纪录片,由小众群体观摩,走进了大众院线,让更多人看到了那世界之巅的孤独、寒冷与美丽。那悠扬的藏乐一直在影像间回荡,如同宿命与期冀的交响,那是人们心中神山与脚下神山的窃窃私语。
天梯,是我们目之所及的,也是藏匿于胸的。天梯上与天梯下,一梯之隔,隔开的或许就是生命中的永恒。在影院里,在荧幕前,我仍能感受到猎猎山风的强硬,当风声都有了重量的时候,当镜头中呼吸也有了重量的时候,我们更能够感受到人类精神力量的强大,它能冲破一切,让所有的困难都变得没有了重量。一如同登山者、协作者与拍摄者们冲破了所有的束缚与羁绊,餐风露宿,直至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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