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电影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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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外婆,我们心里都有一块软弱的记忆,此文献给所有外婆抚养长大的你们
《我们俩》是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出品的一部剧情类电影,影片由马俪文执导,宫哲、金雅琴等人主演。
影片讲述了一个90多岁的老太太和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之间的一段情感故事。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向同学推荐一部不可多得的小众国产电影。二十岁的小马作为房客住进一位寂寞又刁钻的老太太家里,俩个人从常规的 房租、电话费、电费、供暖矛盾到不可分离的忘年之交,情节虽简单,感情却真挚,直逼人心。极为倔强的一老一少,吵架多于和平的时间,相互算计,最后却是相依为命,生死相系。值得一提的是金雅琴炉火纯青的表演,东京电影节封后实乃众望所归,宫哲不算漂亮,但有一种摄人的清纯,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只有最真实的人间感情,没有华丽的画面、高超的电脑特技、全明星阵容,但如果从小你与外婆相依为命,那么相信一定能温暖打动你的心。
影片中由邻居老太太口吻转述所说,老太太年轻时扛过枪、抽过大烟,那种飒爽的英姿和活力就像是我外婆一样。而在笔者的记忆中,外婆到了60岁了还能够每天早晨5点鸡鸣时起床生灶台火、烧水灌满家里七八个热水瓶并且做好早餐放在那台充满岁月痕迹的八仙桌上。之后她会用健壮如牛的小腿蹬着三轮车骑到山脚下,那个已经搬到城市住的大姨留下的砖瓦房里,那间红色的砖瓦房里养着十几只鸡还有几只鸭;在房子的周边有外婆精心打理的一小片菜地,除了日常吃的蔬菜以外,还有嫩绿的竹笋,每次去到那里,我都喜欢看着他们在风中,就那么晃着,晃着…
在隔壁山头,有着外婆亲手栽种下的杨梅、甘蔗还有枇杷;但是外婆却很少带我去,而我,也忘记了那里还留下些什么,只是记忆中还有每年夏天能吃到的汁水甘甜的甘蔗、果粒丰实的玉米还有香菇菜、茄子、刀豆和那长得玲珑小巧的土豆,对了,还有那记忆中永远吃不完的金瓜。
由于那些蔬菜都是自己吃的所以并不打农药,蔬菜容易长那种矮小的叫不出名字的并生虫,需要经常除草除虫,但印象中外婆精力一直很好,时刻闲不下来,将那么多的蔬菜都照理得非常好,“外婆外婆,今年我想吃冬瓜了,不要天天吃大白菜。” 外婆对她的鸡鸭是有感情的,她经常转两辆班车把蔬菜送到住在城里的舅舅家,但从来不会住在那里,嘴里总是念叨着说,“今天不回去,鸡们就要挨饿咯。”
而在这部影片中的老太太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小马那么和善,从刚开始拄着拐杖击打地面,扯着大嗓门天天喊“小马、小马”;到发自内心的爱上这个远方来的房客,过年等她一起吃自己最爱的大鲤鱼,给生病的她熬姜汤,在失恋回来的她门口撑着伞柔声叫着小马,小马…
想起了自己的外婆每次做完饭就会扯着她尖锐的大嗓门喊睡在4楼的我,而她又耳背听不见我那不耐烦的回应,于是看不见我下楼就会一遍又一遍用尖锐的嗓音喊我的名字,年幼的自己是极为反感外婆这个大嗓门的,故意慢慢吞吞磨蹭下楼以表示对她的不满。如今,每每念及至此,都会想到,或许再也听不到外婆扯着大嗓门厉声喊我的名字,再也不会有人在我每两周从寄宿学校回来的时候给我做一桌子的菜,再也不会有人每次给我炖一大盆我最爱的骨头汤,“先用清水沥干净油,高压锅小火慢炖3到4个小时”。
“外婆,下次再也不要做这么多菜了,我们3个人怎么吃的完?”
“不多,不多。”
影片中,老太太或许并不是真的想要换自己房间的风格;或许也不是真的因为看到一张张小马贴在自己墙上的海报就烦闷;或许更不是那张小马拿走了,而她非要要回来的画像是她的主心骨。那,为什么呢?也许,就是漫漫长夜的寂寞,就是想要小马多陪陪自己,就是不想再一个人。嘴上说着:“给钱吗?那会上电视吗?那为什么让我陪你瞎折腾?”,其实就是喜欢让小马陪自己折腾。
记得高三的时候,在房间学习的我总是被外婆每隔10分钟进来问我要不要吃水果?要不要吃夜宵?要不要喝鸡蛋汤?而弄得烦躁不堪。“累了睡个午觉又不许趴在桌子上睡觉,躺在床上对身体好” “哦哦哦,我知道了,知道了…”
小马悄声走的那天,老太太假装沉睡。起床以后,静静地望着庭院,望着那散满落叶的庭院中好像还有小马勤于收拾的身影。叹了口气,慢慢地想要直起那已经没法笔直站立的背,默默收起小马想要的那副自己的主心骨,回忆着小马教给她的头部运动,像平时等着小马一样坐在庭院的门口晒太阳。但这是这一次,再也没能等到小马归来的身影。
小马回老太太家拿落下的东西的那一天,她慌张的追出来,看到空荡荡的收拾干净的房间,那双黯淡下来的空洞又失落的眼,嘴里念叨着:“都没有了。”小马说:“恩,找到新房子了。”
就像笔者离开外婆的那一天,外婆站在门前目送归去的车消失在地平线,我没能想象这个我住过多年的家在我离开后,我那收拾干净铺上防尘帘那空荡荡的房间,收起的被褥、清空的衣橱和外婆看到我一个人的卫生间没有了我的毛巾和牙具那失落的眼。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的音讯,小马坐车飞奔到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中风了,邻居老太太说,“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但是心里都清楚着呢。”小马搀扶着老太太,再也没有当初的老当益壮,转眼红透没有当初精干的双眼,颤巍巍的双手,难以直立需要搀扶的双腿,连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的唇。
离开2个月以后我再见到生病的外婆,再也没有离开时的精神矍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念成疾,也许是早已拖着带病的身子隐瞒高考的我,只是如今病殃殃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话语,口齿不清的喊我名字;瘦弱的双手,以前每顿饭饭量大到吃两碗饭的胃口竟然只能进食小米粥,我看了以后心如刀绞。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年我高考,出去散心一个上午回来后,外婆急的眼泪都掉下来,哭着问我去哪里了,我说我去了大姨家,她说那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看看手机一个电话都没有,我说外婆你电话记错了吧,怪不得以前打给我你总埋怨我上课关机,她难以置信的从口袋边拿出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我的电话号码纸条,我也永远忘不了那放得久了破破烂烂的纸条上用着比幼儿园小朋友还要丑还要大的笔迹歪七扭八的字迹写着错误的电话号码,我笑着说外婆我再给你写一张,以后读大学换电话了再告诉你,我眼里含着泪、赶紧低头吃饭。
外婆,当初说好了教我怎么踩咸菜,外婆你说好的带我去采杨梅,外婆你不要每一次做大骨头汤的时候都叫我快点把骨头拿走不要被你表弟抢了,外婆你这个老花眼下次能不能看准点用调羹放盐,外婆你太笨了怎么会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和外公搭好我的蚊帐?外婆你记性真差说好了的今天想要吃你做的鸡翅的你怎么又忘记了,外婆啊突然好想和你一起看电视,听不认识中文的你不懂装懂的给从一年级就看电视剧的我解释这对好朋友是情侣,外婆啊突然好想听你去娘家的时候一遍又一遍问我这件大红色好看还是这件黑色的好看配这双低靴好还是这双高靴?
“外婆,对呀是我啊,身体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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