鲳鱼之味
当我用筷子将鱼肉送进嘴里，那一刹那的况味，竟让我想起一句：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鲳鱼是维萨卡常见的海鱼，亦称平鱼，鱼身扁平，鱼肉紧实、细嫩。形状优雅，躺在盘子里像是永远地睡去了，并不像有的鱼死态恐怖，面目可憎。既是上等的鱼，价格自然不菲，但至少比北京要便宜一些。在这个物质条件都远逊于北京的印度海港城市，海鱼较之当地居民收入仍属高昂之物，吃平鱼则成了一种奢侈的嗜好。去一次海鲜市场，鱼龙混杂，群鸦飞舞，野狗乱窜，商贩高声吆喝，坐地起价，但是为了平鱼，这一切都值得。
鱼肉是上等的，虾也是如此。同事是单位的老专家，尤爱吃鱼。而我善治虾。曾做过一次茄汁油焖大虾，大家赞不绝口。这次特意观摩了他如何做鱼，不由感叹，调汁恰到好处，浓郁鲜香，一点甜酸中和了鱼的油腻，鱼肉极鲜，极嫩，味道不咸不淡。尝过此味，人生忽然没有了追求，竟也圆满了。
每天和远在北京的项目经理汇报工作，他询问我，项目有何进展，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除了厨艺。我慢慢学会了如何生活，学会了如何品味生活的乐趣。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乐，需要指挥，也需要首席小提琴。大部分时间，我们在厨房里沉默不语，但配合默契。我们各有各的擅长。他胜在有漫长的生活经验，而我，则是研究菜谱的一丝不苟的精神。他问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翻开菜谱做菜，哪怕是做同一道菜。我说，因为我只是个学徒，既然没有创作的能力，那么至少在材料、剂量、次序和时间方面，一步也不能错。我是那种恨不得在厨房里摆上温度计、称量仪和秒表的人。如果基本上满足了菜谱的要求，那么味道，外观无论如何也不会差，这就是我信奉的。
如果是两人定食，那么红烧平鱼和西红柿炒秋葵，一荤一素足矣。后者也是在印度学会的做法，若素炒秋葵味道不免寡淡，但加入西红柿以后，秋葵便存了西红柿的味道，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附上他的红烧平鱼做法，其实家常菜做法大同小异。
1． 将平鱼处理干净，划上几刀，像处理芒果那样，入姜、花椒、料酒、盐腌制数小时。
2． 用厨房纸把鱼身水分擦干，往锅里倒油。油不能吝惜，视鱼体情况而定，多些油更好。油热了放鱼，慢炸至金黄色，小心翻面，捞起备用。
3． 制造料汁：将切好的洋葱、小葱（我不知道印度这葱是否就是小葱）、姜、蒜、少量西红柿、适量的糖（师傅说可去腥）、醋、生抽、老抽、料酒和水倒进碗里。把它倒进锅里的底油中，再加入少量番茄酱烧至沸腾。
4． 把鱼放进锅里烧制，入味后大火收汁，出盘撒葱花即可。
鲳鱼是维萨卡常见的海鱼，亦称平鱼，鱼身扁平，鱼肉紧实、细嫩。形状优雅，躺在盘子里像是永远地睡去了，并不像有的鱼死态恐怖，面目可憎。既是上等的鱼，价格自然不菲，但至少比北京要便宜一些。在这个物质条件都远逊于北京的印度海港城市，海鱼较之当地居民收入仍属高昂之物，吃平鱼则成了一种奢侈的嗜好。去一次海鲜市场，鱼龙混杂，群鸦飞舞，野狗乱窜，商贩高声吆喝，坐地起价，但是为了平鱼，这一切都值得。
鱼肉是上等的，虾也是如此。同事是单位的老专家，尤爱吃鱼。而我善治虾。曾做过一次茄汁油焖大虾，大家赞不绝口。这次特意观摩了他如何做鱼，不由感叹，调汁恰到好处，浓郁鲜香，一点甜酸中和了鱼的油腻，鱼肉极鲜，极嫩，味道不咸不淡。尝过此味，人生忽然没有了追求，竟也圆满了。
每天和远在北京的项目经理汇报工作，他询问我，项目有何进展，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除了厨艺。我慢慢学会了如何生活，学会了如何品味生活的乐趣。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乐，需要指挥，也需要首席小提琴。大部分时间，我们在厨房里沉默不语，但配合默契。我们各有各的擅长。他胜在有漫长的生活经验，而我，则是研究菜谱的一丝不苟的精神。他问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翻开菜谱做菜，哪怕是做同一道菜。我说，因为我只是个学徒，既然没有创作的能力，那么至少在材料、剂量、次序和时间方面，一步也不能错。我是那种恨不得在厨房里摆上温度计、称量仪和秒表的人。如果基本上满足了菜谱的要求，那么味道，外观无论如何也不会差，这就是我信奉的。
如果是两人定食，那么红烧平鱼和西红柿炒秋葵，一荤一素足矣。后者也是在印度学会的做法，若素炒秋葵味道不免寡淡，但加入西红柿以后，秋葵便存了西红柿的味道，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附上他的红烧平鱼做法，其实家常菜做法大同小异。
1． 将平鱼处理干净，划上几刀，像处理芒果那样，入姜、花椒、料酒、盐腌制数小时。
2． 用厨房纸把鱼身水分擦干，往锅里倒油。油不能吝惜，视鱼体情况而定，多些油更好。油热了放鱼，慢炸至金黄色，小心翻面，捞起备用。
3． 制造料汁：将切好的洋葱、小葱（我不知道印度这葱是否就是小葱）、姜、蒜、少量西红柿、适量的糖（师傅说可去腥）、醋、生抽、老抽、料酒和水倒进碗里。把它倒进锅里的底油中，再加入少量番茄酱烧至沸腾。
4． 把鱼放进锅里烧制，入味后大火收汁，出盘撒葱花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