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与故乡

                
                
                
                
【文/桐寒】
小时候，总觉得长大就是一件很引以为豪的事情，小孩子那天马行空的脑袋里总会有一些很奇妙，自认为很厉害很酷炫的想法，比如，等我成了大人，就可以赚很多的钱，买很多的衣服，可以化妆，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谈恋爱，去很多地方。后来，如期长大，果然实现了当年的想象，只是，再也回不去当初席地而睡，见树攀爬，挖坑烤红薯，过河摸鱼蚌的年华了，突然有一天，你年当一位大人坐在门口，看到不远处那几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嚷嚷着说想要快快长大，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样子。
成长真的是一个残忍而又骄傲的状态，在外求学，在外工作，都在驱使着我们要加快步伐，为了更好的生活，离开了故乡，离开了拉扯我们长大的父母亲人。到年岁的某一天，望着城市的天空，没有漫天繁星，没有灿烂银河，只有那冰冷，那漠然的闪烁霓虹，愈加怀念那亘古的，永恒的，带有小时候温情存在的故乡。作家老愚说，故乡大概只在童年那一头吧。
喧嚣热闹了许久的村庄，在一夜之间就恢复了原本的宁静，终于找到了一处宁静的角落，承载了故乡多处的温暖，湛蓝的天空，清澈得河流，还有鸟儿自由自在地叫声，蚂蚁成群结队，摩肩擦踵，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时光在过，景色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人长大了就走了，无情告别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土地，后来便再也没有回来。而我，每年在这个地方呆到不足半个月，却也习惯带着相机，独自去欣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去轻叹一年里自己的感受，去放松身心，去感悟生命，去感动生活。
又是一年，已是二十五。在对门的山路上看着故乡，原来的黄土瓦房已经倒了，成了断壁残垣，原来的平地零零落落盖起了新房，倘若没有问人，也不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我又该怎么称呼了。还会听奶奶讲过去几十年的故事，那时候的大房子，那时候因战争而躲避的石洞，而今，都满目苍夷，或是荒凉至杂草丛生。
房子里的人来了一代又一代，而今，我有了下一辈，被人更多称之为姑姑和姨姨，奶奶也成了曾祖母，现在在门前嬉戏的小孩，一手拿着烟花，一手拿着熏香，在姹紫嫣红的烟火里，蹦跳欢笑。这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刻，也是一年之中唯一的喜庆和闹腾。几天过后，这里又会变得漆黑与宁静，多了野猫的撒野，还有松鼠的欢腾弄出来的碰撞声。
我们都长大了。好像也难以想起童年不开心的故事，更多的是小时候那欢快无忧的事情，也许只是如那句歌词一样“所有的故事，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美好。”生活在这个的童年真好，至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生命，也能够感受到最自然的环境和最朴实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