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日记:谁撩起了我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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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年前的她
一、寂寥的夜
花花
在这个夜里,唯一能让我想起的是一个叫做木木的男人。
已经好多个这样的夜晚了,我都在想他的梦里安然入睡。
可是木木是谁?他是否也一样的想起我而带我入梦?
那是一种心痛,求你千万别再问下去。
如果说可以不认识,我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叫做木木的男人。
但是很久以后,木木一直用他的完好的记忆告诉我,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在公司总部的电梯口。他说我当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扎着马尾辨,用礼貌的微笑向他示意,我却对此一无所知,木木不止一次地说过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清纯的上班族,我那一笑真叫人难忘。
那时的我刚从学校毕业,正经历过一场君子之交般的爱情,放眼世界,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在学校里,和我恋爱的那个人其实说准确了更是我学习上的伙伴,在一起总共一年的时间,我们把爱情谈得如马列毛江一样政治而严肃,不停地进行理论的探索,不断地争论对世界的看法,争论何为运筹,如何博弈,争论李斯资本论的立场,马斯特的需求层次是否全面……筋疲力尽,我终于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一天概率论老师的一句 “这世上最小的概率应该是缘分”一语道破天机,于是,再见了,柏拉图!再见了,聒噪的精神恋爱!
一下子恢复安静的世界让我感到特别的心安,就像卸下了一个包袱,轻装上阵,感觉轻松得快要飞起来了,就在那样的状态下,我遇见了木木。其实初次见面的印象并不深,我甚至记不清曾经在哪儿遇上过这样的男人。
但是木木却因此记住了我的笑,对我细诉我的清纯与友善,日后我才知道他对我只会赞扬,从来不会批评和指责,我因此知道了这无法逾越的距离。
可我真的没有料想到有一天我会爱上那个叫做木木的男人。
木木
在这个夜里,我还是不能抑制我的伤情,因为我最爱的人,已离我而去。
和朵朵在一起的每一天仿佛一本电影,总在孤独的黄昏中缓缓地上映。
究竟为了追随什么,朵朵离我而去,她明知深深地伤害了我,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是怎样一种特意的、叫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里翻来覆去。
同样的,我以另一种方式伤害了另一个人,那个我曾经告诉她我所认为的最清纯的女子。
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爱我的人,取谁弃谁都是一场心痛的游戏。
可是我真的被抛弃了。
和朵朵开始于3年前的夏天,与兄弟单位的一次联谊活动中,结识了朵朵。当时的她和花花一样可爱清醇。因为我出人意料的大胆和殷勤,使我有了一段人人皆知的恋爱。
27岁的我生平第一次恋爱便击败了众多的佼佼者,我扬起高高的额头,将幸福轻易地挂在了脸上,我真的以为这样便可以是一辈子。
朵朵的矫情真是一种倘徉在心尖的暖流,远远的揪住了我的心跳;她的乖张是一卷握紧在手里的风筝线,收放自如却恰倒好处;她的任性就是搅拌进咖啡的伴侣,总在有需要的时候添加;还有她的温柔、善良、得体,总在我凝望她的时候展露得尽善尽美。
还有还有,她的美丽根本不再需要我去炫耀。
总之,朵朵具备了让我疯狂的一切因素,注定了我为她而生为她而灭。
我从来不后悔把整颗的心都交给了她,可是现在我胸口空荡荡的,慌得厉害。
自从9个月前她带着我的心上了飞机去了澳洲。她说过让短暂的分离为了长久的厮守,我一直坚定这样的信念。直到上个月底,朵朵亲口对我说遇上一个当地的土著,她有了想结婚的冲动。尽管说的时候嘴角掠过一丝歉意和内疚,我终究还是看出了她幸福洋溢的表情。
掩耳不及迅雷之势。
我将要崩溃。
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朵朵,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寂寞和心碎,可惜你已不再理会和看见。
这种时刻也许只有花花才会用她善良单纯的心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可是,现在的她一定在怨我。
林
在这个夜里,除了自己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让我再想起。
眼前到处都是花花的影子,我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她吗?
没用的家伙!我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放弃吧,别再牵挂,可为什么眼眸所及,处处是她?
尤其今天,当又一次尴尬地面对花花给我介绍的第四个女孩时,我真有点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能是她,为什么每一次总要找理由把我一次次地推向别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聪明的女孩,我想她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花花的目光究竟落在了何处,为什么就不能光顾我一次?
第一次在朋友的聚会上看到这个锋芒毕露、伶牙利齿的女生,我当时心里就有点发毛,下次可千万别遇上这样的女孩,太尖锐了,要受欺负。
事事不巧。去一个同学家里,诧异地发现这个女孩也在,并以主人的姿态招待了我们,才知道她是同学的妹妹,我们不停感叹世界真小,并以这种相识的心态而倍感亲切,于是在那一天里看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她也因此改变了对她的想法。
过后我越来越发现这是一个直接而敏感的女孩,她告诉我她经历过了一场枯燥乏味的爱情,终于脱离苦海,若要再开始,那一定得找个克拉克*盖博一样的男人,有着巴勒特船长一样的性格。
为此,我特意寻找了克拉克*盖博的资料,看了《乱世佳人》这部影片,总结了这样的男人所用有的特性:既有着深邃的目光又有玩世不恭的性格;既又冷酷无情的外表又有极负责任的内心;愿意为所爱的女人默默地关注她的一切……
我努力地超着这个方向去培养,可惜我不够有钱也没有英俊的外表,我不够个性也没有花花肠子,我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关注,关注那个叫做花花的女孩。
她应该早已猜透了我的心。
但却总是一而再地给我介绍别的女孩子,她就是有那样的本事,老让别人又爱又气。
我想也许我陷得太深了。
二、平静的夜
花花
躺在床上,塞上耳塞,音乐激扬,下体的血液和音乐一起澎湃。
我仔细算算:15岁初潮,到50岁为止,女人的一生究竟该流多少血?按照每立方米来计算,积满一个普通大小的洗手池应该还是很保守的。
也许人生来就是沾满鲜血的,女人这一辈子更是与这红色结下不解之缘。二三十岁,一般来说还有一次角色蜕变的落红以及孕育下一代的淌血事件。
还真TMD伟大!
每次这几天都心神不定,常常伴随些光怪陆离的想法。
想起木木跟我说的话,一阵凉意。他只会诉说朵朵是如何的绝情,他有多么的放不下。可是他怎么就不能想想我?
今天他更是说了一句宣言性的话语,他对我说这辈子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了,可是为了父母,还是会找个人结婚的。所以……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所以让我不要白白地浪费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要如此坚强,笑得如此灿烂。越是失望就越要抬头微笑,生活真是处处充满了不得已的自嘲。
可不知道为什么木木还是对我那么地热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天突然对我说了‘干脆我们一起过吧’。
我们一直说着暧昧不清的话,是是而非。
越是希望听到他敞开胸怀的说声来吧,就越害怕听到他对我说着不痛不痒的玩笑,他的每一句话后我都会细细地琢磨是真是假。在反复的推敲中,我觉得累极了。
我为什么跟木木说了这么多的话,木木又怎么会有耐心听了我这么的话?
于是我不甘心,问了木木:真的不能爱我?
不愿意看你受伤害。
既然不爱,又为什么对我不离不弃。
不想让你寂寞,或在等待中老去。
可我的心更加的寂寞了。
给我时间,给你答案。
给他时间,于是我就听到了今天的答案。
挣扎得久了就习惯了等待,习惯了等待就习惯了一切的后果。不再大彻大悟,不再大喜大悲,平静地想象。
手机欢快的铃声趋散了我的思维。是林。那个常常在电话里为我唱歌的男人。
林很执着,歌声很动听,目光很灼热……总是在电话里给我讲幽默的故事,逗我开心。我差一点认为他就是世上最乐观的人。可他偏偏对我说也有伤心的事,就是他跑步前进也追不上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因为她在飞。
我显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我也是个固执的人,觉得他的幸福一定和我无关。
林在电话里不断地提醒,时间到了,我差不多该给他介绍第五个女孩了。
我在微笑中睡去,我盼望醒来将是一个全新的明天。
木木
朵朵的蜜月该结束了吧,我的忧伤却没有因此消退。
房间里似乎还弥漫朵朵的气息,我害怕亲近这样的气息,我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很轻易地就把她想起。
谁说男人流血就像流水一样不用大惊小怪,这次是我的心在滴血,索性就一滴一滴地耗尽我生命的能量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我是那么的伤心着,强忍着没有流泪,只是我的心脏快要衰竭了,那种出其不意的酸痛和空了的感觉占据了我的整个心里,真恨不得我不是我。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念朵朵,我不想祝福她,尽管花花教导我要以宽大的胸怀去对待身边的变故,但是不宽大又能如何呢。
志在四方。但我也要有片刻的喘息。
我把很多精力投入在了工作上,我希望一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是用来工作的,可是一停下来,还是痛苦和挣扎。
幸好还有花花。
她似乎永远知道我什么时候寂寞什么时候心伤,她把我拉去酒吧教我跳舞,在疯狂的酒精和旋转的舞池中,我的头跟心跟着一起摇晃颠簸,直到失去感觉……
然后随着她兜风,在江边一遍又一遍地打转,沿着隔栏,我们抱头痛哭,迎着江风,感觉我的泪终于渐渐地风干。我问花花我是不是很没用,她使劲地摇了摇头,泪又一次地滑落了,我拥她入我怀里,突然诧异的发觉为什么她看上去会比我还要悲伤,于是当时我就感动得眼角一片潮湿,我决定振作。
花花每天问候我的心情,终于我发现我的笑容又回来了,但也因此发现了似乎我的朋友只剩了花花一个,因为无论什么事我第一个想起的总是她。想找人说话,我就把她从睡意中唤醒;想找人喝一杯,我就把她从工作中拖出来;想去郊游,爬了很多的山路,远远地把她落在后面,回过头去才看到她慌张地跟上来,很多天后才告诉我当时被蜜蜂折了一针,已痊愈。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我已不再避讳谈论朵朵以及过去了,花花功不可没,但我告诉她我恐怕再也爱上第二个人了,她说她要继续努力改造我。
有一天,我想花花是在开玩笑地跟我说着:真的不能爱我?
不愿意看你受伤害。
既然不爱,又为什么对我不离不弃。
不想让你寂寞,或在等待中老去。
那样我的心更加的寂寞了。
给我时间,给你答案。
她笑了,嗨,哥们,还挺认真的,我说着玩的呢。
实在没有什么可笑的,她却一直微笑着,笑红了眼睛,我才发现她的眼睛里藏着一种坚定的东西,一定有一种东西存在。
林
喜欢一个人,又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所以这样的夜晚,想象一个人却又无能为力,心里闷得快要发霉了。
真不想去酒吧了,和千篇一律的男人,每次喝得飘飘欲坠,半醉半醒于夜里,唯一的感觉就是难受。
一直这样的状态就永远不会有新鲜的东西出现。
可是我还是寂寞、孤单,我还是想找个地方一头栽进,我还是身不由己地去了酒吧。
曾经把花花一起叫上酒吧,可她说太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但是不久前我明明看到她和一个高高的男人一同在酒吧大声地笑在舞池大胆地跳,那时我一直看着她们,目不转睛,直到目送她们离去,她一直没有发现我,她也许从来没有发现过我。
几个朋友还是和往常一样,劝酒玩骰子,我不想喝太多的酒,突然觉得酒精的麻醉已不对我发生作用,于是抽身离开。
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按下那一个号码,却又怕因此打扰了她,我总是忧郁在打还是不打,结果就常常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按遍了电话簿的上下键,却想不出究竟能打给谁,我反复地翻着电话簿,终于看到了这个名字:虹。这是花花前不久给我介绍的第四个女孩子,说实在的,这是一个文静的女孩,给人一直种想要保护的欲望,跟花花那种拒人千里的态度截然相反。可是得不到的也许就是最好的,这句话一点没错。
我居然毫无意识地拨通了虹的电话,她在那头可能因为意外吧,竟连说了三个‘你好’,我停顿了片刻,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问你有空吗,我们喝杯咖啡。
半小时后,我真希望出现一个花花,可惜这世界很正常,那个文静的女孩踩着文静的脚步矜持而来,在晕暗的咖啡馆里,在舒缓的音乐中,她微微一笑,告诉我今天有点出乎意料。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常理来呢,为什么我想着一个人,她却不给我机会呢。
于是我们静静地喝着咖啡,没有高潮地聊着天,既没有越喝越清醒,也没有谈出一点火花,直到我把她送回了住处,在折回来的路上,我发觉我的空虚一点也没有少掉。
我忍不住打了电话给花花,她疲惫的样子,真想把她拥在怀里,让她靠在我的肩膀睡去,我从不轻易在她面前表现我的脆弱和空洞,我把最乐观的一面都给了她,宁可一个人受伤。
我给她唱着歌,告诉她该给我介绍下一个女朋友了,我明白也许只有这一点,我才能跟她有更多的交流机会。
放下电话,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真的有点悲哀。
几天后,真的接到花花的电话,一阵激动过后,我知道总归没有奇迹,她果然给我介绍了第五个女孩,我心头一阵凉意。
她怎么有那么多的朋友可以推销,她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地对待朋友,她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介绍为什么还要孜孜不倦?是对我烦了吗?想摆脱我不是?
我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跟自己赌气:第五个她索性让她在我面前停驻!
三、起风的夜
花花
走在路上,看到红男绿女,穿成了花花世界,才发现春天已经来临了。
同样地,看着越来越单薄的衣服,一个个女子把自己装扮得性感又妖娆,才知道又是一个夏天了。
我天性就是这样的地后知后觉。几乎所有的事情无一例外地只有事实摆在了面前,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似乎不太合适做一个合格的女生,因为生来就少了女人的第六感。
下班时路过一家很有特色的小店,里面挂着奇装异服,一眼就被那件挂在橱窗口的白色连衣裙给吸引了。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过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当时穿在身上的感觉像仙女一样的纯洁,这好象是木木说过的原话。
于是我很兴奋地回到了家,翻箱倒柜,终于把积压了两年的裙子给找了出来,有一股怪怪的樟脑味,我一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裙子往身上套,在镜子面前比试来比试去,总觉得少了点当初飘逸潇洒的感觉。
衣服上很明显的残留着太阳晒过的痕迹,两年了,无论如何都会发生一点变化,回不去了,即使穿上白色的裙子也飘不起来了。
我开始反思现在的我,开始想起了木木,想起了那个始终没有给我机会的男人。
我开始感叹生活是多么的不遂人愿,但不得不继续。
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注定了不能是木木,我突然才下意识地想起了林,将心比心,我一下子开了窍。
不爱我的人我将他弃之,而爱我的人我可以学着去适应。当我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带给林天降的利好消息时,林却带了他的女友我介绍的第四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时的我尴尬落寞得想找个地洞。但是我必须保持我的优雅、我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于是我虚伪地笑着,勉强地笑着,心里却埋怨上天为什么要和我开如此的玩笑?
其实我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失望和伤心,在木木的事情上我已经透支了很多的精力,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原本想到林总该是个万无一失的保障,没料到出现的转机让我如此的难堪。
在年龄的诱逼下,婚姻的脚步终于越来越近。
我对真正的爱情不抱一丝的希望。但我好象从来也没真正地体验过什么才是爱情。
两种失败过后,我有点想作践自己。我想像着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不合时宜的调情,我想象一个陌生的男人粗暴地将我神圣的一夜廉价处理,我也想像自己干脆来个人工授精,用一个小生命来犒劳自己的父母……
想像无空间也无所畏惧,却依然改变不了我端庄的外表,我还得披上美丽的外套,装做纯情的神态去邂逅一个陌生的男子。
可是白裙子不再,已有了斑斑的太阳的痕迹。
于是我不再一味地追求所谓的感觉,再也不去回顾木木的赞扬和欣赏。我看天底下的男人终于长成了一个样,我不再有任何的情绪。
半年后,我跟着一个在西湖边偶遇的澳洲农民用仅有一句问路而开始在了一起。言语不通、习惯不同,没有关怀、没有乐趣,我却固执得要跟他走。
临去澳洲的前一个星期,我没头没脑地逛了好多商店,买了清一色的白色连衣裙,我不清楚自己又向往起了纯情还是因为木木的话对我刻骨铭心,我只有不停地更换白色的裙子才能挽回那一段纯真的记忆。
木木
整个晚上又和花花混在了一起。
别误会,说的是在短信里。
我说有一场球赛,陪我聊会天,不然我又将错过另一场精彩的赛事了。
花花坚定地说,错过了第一场,我决不让你错过第二场。
我们开始无边无际地热乎起来。
和花花对话,我好象从不感觉到疲倦。
我一直对身边的朋友说我有一个完美的知己,花花是个可爱的女生。
知道我的人很多都知道我还有一个情如手足的异性朋友。起先基本上没有人相信我和花花之间有着如此的友情,可时间长了也不见有发展的苗头,他们便默认了我们这种铁定的关系。我在工作的时候也常常忌惮地提到花花以及她讲给我听的好多故事,我常常给她打个电话问她干什么了吗想我了没,我们即使说着再暧昧的话,也没有人怀疑我们友情的不纯正。
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相信,那一天当花花告诉我她去相亲了,我的心里乱极了,七上八下的,一整天都没有无精打采的,我想象着她和相亲对象的一颦一笑,心里就像被饭团堵住了,搁得难受。
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连同事都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们说有事就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可我还是按兵不动,却如坐针毡,我终于拨通花花的电话,一问到核心问题,她就在那头笑得止不住,感觉人仰马翻。我跺脚大声地呵斥,对待个人问题岂能如此草率。没想她更加得意了,笑得我心里直发慌,等到她告诉我原来一切都是骗我的,我心中的怒火即可熊熊燃起,我言辞厉令地批评了她,好好地教训了她。她在那头叫得更欢了,既然你这么在乎我,那我们去相亲吧,没准还能凑合成一对呢。不知为什么那天我就特别容易严肃。,最后不得不严肃地告诉她对待哥哥休得无理,妹妹只能对哥哥使用亲情。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听到过花花如此爽朗的笑声了。
不久她辞职了,我失去了她的一切联系。我又开始像个没有灵魂的躯体,找不到一点寄托。
花花的一言一语每天回响在我耳边。
直到有一天,我又盼到了那个熟悉悦耳的声音,一阵激动过后她却带给我天塌下来一般的惊人消息,她说要嫁去澳洲过农场主的生活了。
当头一棒。我不再关心接下去电话里谁在说着什么了。
我的心无比的惊恐,才突然意识到又错过了一个精彩的片段,错过了一个精彩的女生。
我从头到尾地思念一个人,她站在我的记忆里,穿着一身白裙子,飘飘然地向我走来,从我身旁经过,那一刻,只要我伸手,我差一点就能够到她扬起的裙角……
林
第五个终结者。这是我给自己的目标,为了七尺男儿的一点尊严,我开始和自己赌上一把。
又是临街的咖啡厅,有一点动感又一点舒缓。花花给我介绍了五个女生,每一阶段都从在这里开始。
除了虹第二次一同光顾咖啡馆之外,其余都成了见光死。最大的原因归结为花花的不负责任,她明知道我的用心却还是硬生生地拉我去搭线。
可是,结识了花花,我还能看得到别人吗?
于是说赌气也好说幼稚也好,我决心和第五个双栖双飞了。
在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的一切想法烟消云散。这应该是一个算得上漂亮的女子,但是浓烈的装束让人觉得格格不入。美丽势必高傲,我转身变了态度,相对而言,还是安静的虹更能给人一种恬静安详的感觉。
但跟花花都没法比较。
就在那个时候,花花告诉我要请我撮顿大餐。我想她的好事临近了吧,不然她不至于做没有理由的事,我没有问为什么想要请客,怕接受不了亲耳听到的事实。
为了不形单影只,我带上了虹,从一切表象来看,虹已经完全爱上了我,可惜我带她去会见花花仅仅为了防止尴尬的局面。
可惜我错了,我远远地看到花花一个人在餐桌前,我后悔得要命,把虹带来真是多此一举。来的路上我还用了很多的甜言蜜语把她收买,说得她心花怒放的,把我的手拉得紧紧的。
花花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我拉起谁的手,她从头微笑到最后,我想她真的不该属于我吧。
我偶尔也约虹出来一起玩,但总觉得我和她之间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但我会尽力而为。同时也好让自己不再为了花花而生存,好让花花在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记忆慢慢地消失。
我终于可以克制自己不再打扰到花花,我可以不再整夜地无所事事了。
那一种叫做似是而非的爱情叫人迷离了眼光,却少却了很多的烦恼。
知道那一天,花花的一个电话,告诉我要去澳洲称霸,我的心从头凉到了脚,我才知道这个人还在我的生命中,一直没有离开。
于是心又一次地被针扎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只听得到被风吹着的树叶沙沙的作响。我记起了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来都站得远远的,伸手无法够及的距离,清风扬起了她的裙角。
花花
离去澳洲的时光已经以小时论计。我的心寂寞得想跳出心房。
我穿上新买的白色连衣裙,开车去了断桥边。站在桥上,晚风习习,轻轻地吹动了我的裙角,如诗如画,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我顺着桥往前走,没有预感地起风了,我停滞不前,急风撩起了我的裙角,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动作出现了,在暮色撩人的湖边,不禁叫人联想翩翩。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木木就是那一阵风,把我撩倒在他的一生一世里,我才发现,木木仍然在我的心里,却离我真的很远很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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