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郑州这座城市,当下众多修饰城市的字眼都觉得不太贴切,想了半天,唯一觉得比较贴切的,就是年轻了。年轻,是一个处于年龄层面的中性词,它很容易在理想的驱使下好高骛远,又很容易在现实的逼迫下缅怀过往。可不管怎么说,年轻,始终是一种无可估量的资本,至于怎么运用,是一门学问。
► 故事,对于一座城市来说,至关重要。人都是喜欢听故事的,以前的生活很慢,戏曲评书随便来一段,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即使现在的生活节奏变快了,可人们在偷闲之时,也依旧喜欢慢慢的感受故事。所以,对很多人来说,郑州是输在了故事,它没有丰富的城市阅历,讲不出动人的城市过往,对来来往往的城市过客来说,它像个刚上场的新手,观众等了半天,却依旧来不了一段说学逗唱。
同样,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下,人们的耐性最经不起打磨,当内心的期盼一次次被落空,郑州的城市形象也就很难清晰的树立起来。尤其在郑州实现自己伟大抱负的时候,人们对它更是严厉苛责,违背了城市发展应有的踏实与本分。毕竟在人们心中,郑州即使再不济,多多少少还是商朝古都,在中国五千年文明史开立之初,它也是这段文化的薪火传人。
所以,对于郑州,人们扼腕叹息,总觉得郑州不应如此,又觉得郑州也就如此。对于一个火车上拉来的集全省之力大力发展的年轻城市,太多人心里都清楚,故事对郑州已经是一个近乎泯灭的字眼,当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质的改观时,那些无处安放的陈年旧事除了消失,只能消失。
► 之前曾谈论过,郑州的城市性格像一首民谣,民谣有两大特点,一是年轻化,一是怀旧性。关于郑州的年轻,无需赘言,而关于郑州的怀旧,已是现今大多数人的心结。在郑州满城风雨的大建设下,人们迫切需要为自己的心灵寻找到一个可靠的归宿,对于不同的人群来说,这种归宿的最终落脚点也不一样。
喜欢老郑州的人,他们更喜欢的还是管城老区,城南路,城东路,城北路,管城街,这四条单从名字就可看出郑州老城的道路,对于当年的老郑州来说,却不仅仅是四个路名那么简单。如果你有勇气和他们聊聊天,听听他们对那几座商朝城墙的看法,对文庙城隍庙相关传说的讲述,对自己小时候种种趣事的回味,绝对比你看郑州史料要精彩数倍。因为任何时候,口述的人文,才是一座城市最珍贵详实的史料,也正是这口口相传,才让一座城市的形象日渐丰满。
故事有三要素,时间,地点,人物,这三要素里最不能缺的就是人。所以除去老城的郑州,西郊可谓是郑州最有故事的地方,因为在几万人生活工作的厂区里,没有故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西郊的故事和老城的故事还不同,如果说老城的故事像一杯淡淡的茶,那么西郊的故事就是一碗浓浓的酒。新出的酒,醇烈,陈年的酒,醇厚,怎么品,都有味。所以那个时候的西郊人,过得开心,如今的西郊人,活得自在。
► 即使再年轻,该有的姿态也要有,即使太多人都在苛责,该迈的步子也得迈。对于现在的郑州来说,不是一个对与错的问题,只是合适与否,而关于合适这个字眼,伴随而生的总是众口难调。所以很多时候,问题还是落到了故事最重要的那个要素身上——人。
比如郑州人民广场这个很小的点,在郑州几大公园的盛名之下,人民广场几乎很少被人们记起,甚至很多人天天路过那里,也依旧不知道原来这就是郑州的人民广场,这个本该是地标的存在过得也实在是憋屈。倘若倒推郑州当下的发展模式,人民广场这个寸土寸金的地块,在已有紫荆山公园这个庞大的公园体的情况下,人民广场本可以是另一座紫荆山百货,但它没有,这个地块甚至是政府重金赎回,只为给人们一个更多的休憩之地。
所以,对于郑州来说,故事里的时间和地点完全可以满足,只是主人公比较年轻,还需要一定的生活经历,想听故事的大家,也别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