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画》
——小浪二二
""睡觉之前果然不能喝太多水啊。"卢飞飞不情愿的从被窝里出来准备上夜去。
睁开惺忪的双眼，斜对床梁小静的灯竟然亮着，却看小静正坐在灯光下画着什么。"喂，小静，这么晚了，还学习，真够勤奋的！快睡觉吧。"卢飞飞低声的喊到，刚入大一不久就发现室友的癖好。可是梁小静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飞舞着手中的铅笔。于是卢飞飞便下床，走到梁小静身旁，"哟，画的这帅哥是谁，不过还不知道你会画画啊。"说完卢飞飞憋不住没等回答便赶紧去厕所了。回来后发现台灯已经关了，梁小静已经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卢飞飞就说起梁小静昨晚画画的事，还画的是一个帅哥。小静先是严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什么画画嘛，我只是拿着我同学的肖像乱涂，那是我以前的好朋友。"
"哟，好朋友？好朋友会大半夜看肖像，是男朋友吧？。"卢飞飞打趣的说到。
"怎么可能，不是，不是，真是我好朋友，闺蜜，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别乱说。"小静慌忙的笑着解释到。
过了几星期，小静发现抽屉里又多出了张画，还是那个男人，上面还有自己的画像，和男生亲密的站在一起，手牵着手，头挨着头。小静叹了一声，把画和之前的好好的收在了抽屉底，并锁了上去。可是几个月后在一本书中小静又发现了那个男人的画。"还是念念不忘啊。"自言自语的她把画锁在了抽屉里，可是每晚她总会把锁打开，白天再锁上。
四月份班里要办文化祭，需要会画画的同学手绘几张画，身为班长的卢飞飞马上想到了梁小静，但梁小静却百般推辞说自己不会画画。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还在画画吗？"卢飞飞不解的问到。
"呃~哦，那是我同学自己画的，我只是那天失眠无聊的拿着它描。我真不会画，对不起啊。"梁小静很不好意思的解释到。卢飞飞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但是她很不解，因为室友孙司琪也看见过她画画。
那天孙司琪和交往三年多的男友分手，难受的睡不着，在被窝里边流泪边看以前的照片，回忆着以前，不知不觉就已经一点多了，当她下床拿抽纸时，发现早已睡觉的小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书桌前画起画来。孙司琪向那张画望去，静谧的白色灯光下，白色的纸上是一个男生坐在草坪上，旁边还靠着个女孩，还有几滴菊花般的泪点氲散在纸上。再看小静，鼻尖的泪滴辉映着灯光。"原来她也在哭啊，和我的境遇或许一样吧。"孙司琪想着。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孙司琪擦了下止不住的泪水，拍了两下小静的肩膀。小静被吓到似的弹了一下，呆呆的望了下笔下的纸，然后回过神微笑着看孙司琪，笑的似乎刚才从没哭过一样。
"别难过了，司琪，快睡吧，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永远陪在你身边哦。"小静温柔的低声的安慰着司琪。
而司琪被小静这一系列的举动搞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你怎么也在哭啊……"
"嗯？哭？"小静摸了下脸，发现脸上有泪水，赶紧擦了擦说道："哦哦，想家了，也有点想朋友，所以就不自禁得哭了，我没事的，倒是你，眼睛肿肿的，睡吧，快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哪能说忘就忘呢？"说着眼泪就又涌出来了，但由于不想打扰倒小静，孙司琪还是朝着床上走去。
这件事是卢飞飞安慰孙司琪时听说的。听完后敏感的卢飞飞越来越觉得小静背后有故事。她平时是个很开朗爱笑的人，完全想象不出她会有这么感伤的一面，感觉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并不了解这事，小静也不对室友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提起。加之卢飞飞也很喜欢梁小静的性格为人，所以平时和她很要好，也处处照顾她，同时也很留心她的举动。
这天卢飞飞生病，发烧39度，所以一直在宿舍躺着，吃了药就一直睡着。因为出了太多汗，半夜渴醒了，卢飞飞刚想睁开眼准备起床，便听到梁小静严厉而又满是关怀的低声:"你又要画画吗？还放不下？画他也没用！"卢飞飞以为小静在说梦话，便躺在被窝里偷偷的笑，打算继续听下去，可是下面的事，卢飞飞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紧接着梁小静的声音变成了轻柔细小而又悲伤的声音，"我真的好想他，忘不了他，为什么不让我随他去呢？每次画着他，就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一样，求你了，让我下去吧。"这种哀求温柔的声音是卢飞飞从来没听梁小静说过的，简直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卢飞飞不禁屏息竖起耳朵听起来。
"好吧，随你，但是动作轻点，别被人发现了，我可不想被难为。还有别再画你自己了"。梁小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我会注意的"。那个温柔哀伤的声音轻的差点没听到。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从床上下来的声音。卢飞飞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这下卢飞飞忘了口渴，忘了生病的不舒服，也忘了睡觉，心里思索万千。她是在说梦话吗？不，没有谁说梦话会一个人对话。简直可以说一个人在和自己模仿的另一个人对话。也不可能是在打电话，如果是在打电话，梁小静又为什么要下床呢？还有她们口中的"他"是谁？难道是那幅画上的人吗？可是梁小静和"他"又发生了什么？这其中果然有故事。卢飞飞心里的种种疑问已完全代替恐惧。"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观察下她吧"。因为卢飞飞和梁小静是斜对床，卢飞飞不得不借着翻身把头朝向梁小静。虽然是夜晚，但是担心被看到睁眼的心理作用，卢飞飞翻身后很长时间才睁开眼望向梁小静。果然，梁小静不在床上，而是在下面画画。虽然已预料到，但卢飞飞还是被吓出了一身汗。"难不成鬼附身了"？一向不信鬼神的卢飞飞竟然觉得这解释是无比的合适。不管怎么样，今晚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卢飞飞并未提这件事，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决定当面向小静问清楚。天生而来的责任感使得卢飞飞想帮助梁小静。刚好再过几天就五一了，卢飞飞和梁小静离家远不回家，就打算着来这边好好玩下。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问她。
在湖上的小船上，她俩观看着两边峻峭的山，黑灰色的石头山，几棵盘折虬枝的绿松扎在山中，偶尔有几只黑色的鸟带着嘶哑的叫声飞过，白云映衬着蓝色的天，碧绿的湖水映衬着白云，远处几艘小船漂在湖中。粼粼的波纹不知是柔风吹起，还是缓船掠起。二人沉浸在这静谧幽壮的美中。
"好美啊，小静你能把这场景画下来吗"？卢飞飞打破了这场寂静。
"怎么可能，我又不会画……"。
"不，你会画"。小静还没说完飞飞就坚定的打断了她。
小静愣了下，笑了笑说道"飞，你在开玩笑吗？说真的你吓到我了，难道是上次我没画海报你生气了？我真不会画，我能骗你吗？咱俩的关系……"。
"对啊，咱俩的关系你更不能瞒着我了，孙司琪也看见过你晚上画画，就在她失恋的那天晚上。其实你会不会画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晚上你哭了。而且我听到了一段奇怪的对话。"
"你听到了什么？"梁小静紧张的问到。
"我听到你在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不应该说你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一个你的声音，还有一个轻柔哀伤较细的声音。我想我可以确定两个声音都是你发出的，然后用这两个声音对话，是关于画‘他’的问题，说完后你就下床画画去了。所以你肯定会画画，可是你的对话让我很害怕，到底是为什么，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
小静望着卢飞飞，倒也没了刚才的紧张，反而是镇定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沉默了一会，小静说到:"我没说谎。我的确不会画画，画画的是梁小静。而我不是梁小静"。
这一段话说地卢飞飞完全征住了，脑袋里思绪万千却又顺序全无，完全是云里雾里的。
看着呆住的卢飞飞，小静继续道:"我叫程雨燕，我和梁小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又是同一个人。我是短头发，她是长长的黑直发。我是开朗内心比较坚强的人，她是个温柔平常不太说话的人。她很会画画，但我不会画画。她柔弱安静，我更爱运动。"
卢飞飞呆呆的看着她。描述的后者完全符合现在眼前的"梁小静"，除了头发外，她眼前的是有一头美丽的黑直发的人。"你是人…格…分裂？"沉默良久的卢飞飞冒出了这句话。
"用术语说，是对的。但我们并不喜欢这个词。我们都是正常完整的人。"
"那，那个男生又是谁？虽然很对不起，我偷看了你抽屉里的画。"
程雨燕似乎并未生气，眉间透出犹豫又严肃之气。"那是梁小静的男朋友，三年前游泳时溺水去逝了。梁小静听到消息后悲痛欲绝，就在梁小静准备割腕自杀时我出现了，说真的，当时看到我手中有把刀正准备割着自己的腕，当时真吓到我了。"程雨燕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为了不让她自杀我让她睡了过去，由我来应付外面的世界。一开始偶尔她会出来，可是一出来就哭个不停，又要闹死什么的。然后我就劝她，劝了好久，然后达成协定，由我来代替她，她在里面一直睡下去。而晚上如果她想出来是可以出来的，因为我也要睡觉。事情就是这样。"
一阵喧闹声袭来，程雨燕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湖边了，旁边围绕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看身边躺着全身湿漉漉的卢飞飞。
"飞，飞，卢飞飞…卢飞飞……"程雨燕爬到卢飞飞身边，边摇边叫卢飞飞。
"姑娘，你别喊了，她已经死了，刚才已经急救了好长时间了。"
听到这话，程雨燕呆住了。停止了摇晃的手。看着湿漉漉的卢飞飞，自己却全身却是干的，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秒她还在为卢飞飞讲小静的事，怎么下一秒卢飞飞就溺死了呢？程雨燕满面泪水，始终不肯接受这事实。
"程雨燕，等会你找个地方，我们聊聊。"突然她似乎听到有个的男生低声的说，而且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并没占用梁小静的身体。程雨燕似乎明白了什么。
程雨燕继续哭着，直到警察来。到达警局，准备录口供的时候，程雨燕还是泣不成声，无法只好让她先去休息室静静。当休息室只有她一人时。那个男声再次低低的响起来。
"我想不需我多作说明了吧，小静应该没告诉你我的存在。我叫梁平，性质和你一样，不过我是她哥哥。"
"她哥哥不是15岁就死了吗？"
"对啊，正因为这样才有了我。"
……
（完）
""睡觉之前果然不能喝太多水啊。"卢飞飞不情愿的从被窝里出来准备上夜去。
睁开惺忪的双眼，斜对床梁小静的灯竟然亮着，却看小静正坐在灯光下画着什么。"喂，小静，这么晚了，还学习，真够勤奋的！快睡觉吧。"卢飞飞低声的喊到，刚入大一不久就发现室友的癖好。可是梁小静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飞舞着手中的铅笔。于是卢飞飞便下床，走到梁小静身旁，"哟，画的这帅哥是谁，不过还不知道你会画画啊。"说完卢飞飞憋不住没等回答便赶紧去厕所了。回来后发现台灯已经关了，梁小静已经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卢飞飞就说起梁小静昨晚画画的事，还画的是一个帅哥。小静先是严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什么画画嘛，我只是拿着我同学的肖像乱涂，那是我以前的好朋友。"
"哟，好朋友？好朋友会大半夜看肖像，是男朋友吧？。"卢飞飞打趣的说到。
"怎么可能，不是，不是，真是我好朋友，闺蜜，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别乱说。"小静慌忙的笑着解释到。
过了几星期，小静发现抽屉里又多出了张画，还是那个男人，上面还有自己的画像，和男生亲密的站在一起，手牵着手，头挨着头。小静叹了一声，把画和之前的好好的收在了抽屉底，并锁了上去。可是几个月后在一本书中小静又发现了那个男人的画。"还是念念不忘啊。"自言自语的她把画锁在了抽屉里，可是每晚她总会把锁打开，白天再锁上。
四月份班里要办文化祭，需要会画画的同学手绘几张画，身为班长的卢飞飞马上想到了梁小静，但梁小静却百般推辞说自己不会画画。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还在画画吗？"卢飞飞不解的问到。
"呃~哦，那是我同学自己画的，我只是那天失眠无聊的拿着它描。我真不会画，对不起啊。"梁小静很不好意思的解释到。卢飞飞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但是她很不解，因为室友孙司琪也看见过她画画。
那天孙司琪和交往三年多的男友分手，难受的睡不着，在被窝里边流泪边看以前的照片，回忆着以前，不知不觉就已经一点多了，当她下床拿抽纸时，发现早已睡觉的小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书桌前画起画来。孙司琪向那张画望去，静谧的白色灯光下，白色的纸上是一个男生坐在草坪上，旁边还靠着个女孩，还有几滴菊花般的泪点氲散在纸上。再看小静，鼻尖的泪滴辉映着灯光。"原来她也在哭啊，和我的境遇或许一样吧。"孙司琪想着。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孙司琪擦了下止不住的泪水，拍了两下小静的肩膀。小静被吓到似的弹了一下，呆呆的望了下笔下的纸，然后回过神微笑着看孙司琪，笑的似乎刚才从没哭过一样。
"别难过了，司琪，快睡吧，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永远陪在你身边哦。"小静温柔的低声的安慰着司琪。
而司琪被小静这一系列的举动搞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你怎么也在哭啊……"
"嗯？哭？"小静摸了下脸，发现脸上有泪水，赶紧擦了擦说道："哦哦，想家了，也有点想朋友，所以就不自禁得哭了，我没事的，倒是你，眼睛肿肿的，睡吧，快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哪能说忘就忘呢？"说着眼泪就又涌出来了，但由于不想打扰倒小静，孙司琪还是朝着床上走去。
这件事是卢飞飞安慰孙司琪时听说的。听完后敏感的卢飞飞越来越觉得小静背后有故事。她平时是个很开朗爱笑的人，完全想象不出她会有这么感伤的一面，感觉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并不了解这事，小静也不对室友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提起。加之卢飞飞也很喜欢梁小静的性格为人，所以平时和她很要好，也处处照顾她，同时也很留心她的举动。
这天卢飞飞生病，发烧39度，所以一直在宿舍躺着，吃了药就一直睡着。因为出了太多汗，半夜渴醒了，卢飞飞刚想睁开眼准备起床，便听到梁小静严厉而又满是关怀的低声:"你又要画画吗？还放不下？画他也没用！"卢飞飞以为小静在说梦话，便躺在被窝里偷偷的笑，打算继续听下去，可是下面的事，卢飞飞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紧接着梁小静的声音变成了轻柔细小而又悲伤的声音，"我真的好想他，忘不了他，为什么不让我随他去呢？每次画着他，就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一样，求你了，让我下去吧。"这种哀求温柔的声音是卢飞飞从来没听梁小静说过的，简直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卢飞飞不禁屏息竖起耳朵听起来。
"好吧，随你，但是动作轻点，别被人发现了，我可不想被难为。还有别再画你自己了"。梁小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我会注意的"。那个温柔哀伤的声音轻的差点没听到。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从床上下来的声音。卢飞飞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这下卢飞飞忘了口渴，忘了生病的不舒服，也忘了睡觉，心里思索万千。她是在说梦话吗？不，没有谁说梦话会一个人对话。简直可以说一个人在和自己模仿的另一个人对话。也不可能是在打电话，如果是在打电话，梁小静又为什么要下床呢？还有她们口中的"他"是谁？难道是那幅画上的人吗？可是梁小静和"他"又发生了什么？这其中果然有故事。卢飞飞心里的种种疑问已完全代替恐惧。"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观察下她吧"。因为卢飞飞和梁小静是斜对床，卢飞飞不得不借着翻身把头朝向梁小静。虽然是夜晚，但是担心被看到睁眼的心理作用，卢飞飞翻身后很长时间才睁开眼望向梁小静。果然，梁小静不在床上，而是在下面画画。虽然已预料到，但卢飞飞还是被吓出了一身汗。"难不成鬼附身了"？一向不信鬼神的卢飞飞竟然觉得这解释是无比的合适。不管怎么样，今晚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卢飞飞并未提这件事，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决定当面向小静问清楚。天生而来的责任感使得卢飞飞想帮助梁小静。刚好再过几天就五一了，卢飞飞和梁小静离家远不回家，就打算着来这边好好玩下。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问她。
在湖上的小船上，她俩观看着两边峻峭的山，黑灰色的石头山，几棵盘折虬枝的绿松扎在山中，偶尔有几只黑色的鸟带着嘶哑的叫声飞过，白云映衬着蓝色的天，碧绿的湖水映衬着白云，远处几艘小船漂在湖中。粼粼的波纹不知是柔风吹起，还是缓船掠起。二人沉浸在这静谧幽壮的美中。
"好美啊，小静你能把这场景画下来吗"？卢飞飞打破了这场寂静。
"怎么可能，我又不会画……"。
"不，你会画"。小静还没说完飞飞就坚定的打断了她。
小静愣了下，笑了笑说道"飞，你在开玩笑吗？说真的你吓到我了，难道是上次我没画海报你生气了？我真不会画，我能骗你吗？咱俩的关系……"。
"对啊，咱俩的关系你更不能瞒着我了，孙司琪也看见过你晚上画画，就在她失恋的那天晚上。其实你会不会画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晚上你哭了。而且我听到了一段奇怪的对话。"
"你听到了什么？"梁小静紧张的问到。
"我听到你在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不应该说你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一个你的声音，还有一个轻柔哀伤较细的声音。我想我可以确定两个声音都是你发出的，然后用这两个声音对话，是关于画‘他’的问题，说完后你就下床画画去了。所以你肯定会画画，可是你的对话让我很害怕，到底是为什么，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
小静望着卢飞飞，倒也没了刚才的紧张，反而是镇定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沉默了一会，小静说到:"我没说谎。我的确不会画画，画画的是梁小静。而我不是梁小静"。
这一段话说地卢飞飞完全征住了，脑袋里思绪万千却又顺序全无，完全是云里雾里的。
看着呆住的卢飞飞，小静继续道:"我叫程雨燕，我和梁小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又是同一个人。我是短头发，她是长长的黑直发。我是开朗内心比较坚强的人，她是个温柔平常不太说话的人。她很会画画，但我不会画画。她柔弱安静，我更爱运动。"
卢飞飞呆呆的看着她。描述的后者完全符合现在眼前的"梁小静"，除了头发外，她眼前的是有一头美丽的黑直发的人。"你是人…格…分裂？"沉默良久的卢飞飞冒出了这句话。
"用术语说，是对的。但我们并不喜欢这个词。我们都是正常完整的人。"
"那，那个男生又是谁？虽然很对不起，我偷看了你抽屉里的画。"
程雨燕似乎并未生气，眉间透出犹豫又严肃之气。"那是梁小静的男朋友，三年前游泳时溺水去逝了。梁小静听到消息后悲痛欲绝，就在梁小静准备割腕自杀时我出现了，说真的，当时看到我手中有把刀正准备割着自己的腕，当时真吓到我了。"程雨燕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为了不让她自杀我让她睡了过去，由我来应付外面的世界。一开始偶尔她会出来，可是一出来就哭个不停，又要闹死什么的。然后我就劝她，劝了好久，然后达成协定，由我来代替她，她在里面一直睡下去。而晚上如果她想出来是可以出来的，因为我也要睡觉。事情就是这样。"
一阵喧闹声袭来，程雨燕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湖边了，旁边围绕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看身边躺着全身湿漉漉的卢飞飞。
"飞，飞，卢飞飞…卢飞飞……"程雨燕爬到卢飞飞身边，边摇边叫卢飞飞。
"姑娘，你别喊了，她已经死了，刚才已经急救了好长时间了。"
听到这话，程雨燕呆住了。停止了摇晃的手。看着湿漉漉的卢飞飞，自己却全身却是干的，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秒她还在为卢飞飞讲小静的事，怎么下一秒卢飞飞就溺死了呢？程雨燕满面泪水，始终不肯接受这事实。
"程雨燕，等会你找个地方，我们聊聊。"突然她似乎听到有个的男生低声的说，而且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并没占用梁小静的身体。程雨燕似乎明白了什么。
程雨燕继续哭着，直到警察来。到达警局，准备录口供的时候，程雨燕还是泣不成声，无法只好让她先去休息室静静。当休息室只有她一人时。那个男声再次低低的响起来。
"我想不需我多作说明了吧，小静应该没告诉你我的存在。我叫梁平，性质和你一样，不过我是她哥哥。"
"她哥哥不是15岁就死了吗？"
"对啊，正因为这样才有了我。"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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