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记录——大洪水

梦到滔天洪水，一定跟潜意识泛滥有关吗？——我在北京群里发问。冯老师戏言：可能跟尿床有关。
我梦见洪水。
那是一个碟形的社区空间。房子所在的位置周边，有一圈“土垄”样的地方。这个结构太直接地对应着曼陀罗的造型，让我简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提起。梦境怎么可以这样直白、刻意和做作？
海洋在土垄以外很远的地方，因为视线被遮蔽，我只能朝一个方向远眺，所以我不知道那些海面在视线之外是否绕着碟形世界连成了环状，我只在这一个方向上看得到海。
在梦里，我住的很靠边儿，我的房子紧挨着那一圈土垄中的某段，隔着整个碟形社区与视线里的海面遥对着。我有好几次走出房门，登上土垄的坡顶，朝海洋的方向放眼远眺。我能够感受到脚下土和岩石交错堆叠的结构，似乎并不是纯粹的天然造物，而是某种人工垒砌的厚重土墙在长久的风蚀里呈现出渐渐被自然同化的样貌。在地平线以下的地面上，一些密密麻麻排列的房舍形成城镇的景观。我很愿意用荣格的一幅现成的绘画来形容小镇与海的位置关系，大概就是画里那个样子。
                
                
不过，这个选择肯定不仅是为了说明上的方便，恐怕更多地是出于内心的刻意攀附。尽管地貌形态跟画里很接近，但我的梦中小镇景观并不完全像荣格画里的样子，也没有大烟囱。从土垄坡顶的位置朝城镇望下去，我的小镇有着安徒生童话里密密麻麻的丹麦城市屋顶的样貌。如果把视线从海上投向我站立的地方，小镇和土垄的位置关系大概应该有点像这幅画。这画面里还是能隐约看得出临海的半圈土垄的，虽然海边那里的土垄画得有点矮，而后面的部分又画的太高了。而且，梦里的城镇更大、土垄外围离开海洋更远。
                
                
总体上差不多是这样的。用与小人鱼截然相反的视角，从我站立的地方望出去，城镇再往远处延伸，就是小人鱼隐身的遥远而广阔的海面。因为距离太远，海面从我这里看起来有点小，但苍茫的水色与天空连接，想必应该是很宽阔。我好几次看到那海面上远远地腾起巨浪和旋风。这仿佛预示着大洪水即将到来的信号。
我在社区里的生活很悠闲。跟一群朋友商量应该如何结伴去购置衣服。大家都和乐而无忧地生活着，但是我会经常跑出来站到土垄上远眺，估计着洪水爆发的可能性。我好像在梦里试图告诉别人关于洪水泛滥的担忧，但是没有人愿意听信我的话。
我对远处海面上的巨浪印象深刻。它们高到占据了一部分天空，有种魔幻般喧腾张扬的味道。梦境的其他部分有点含糊，我觉得似乎至少是发过一次洪水吧，我那时候就站在土垄上躲避，看着海啸形成的激流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下面的房舍，我小心提醒自己不要从土垄顶部跌下去。但是这个记忆非常模糊，我搞不清是真的梦到了还是自己的想象。
发洪水的时候，我身边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同在。但是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他代表着Air在我生命里隐形的陪伴。毕竟在生活里的大多数时候，她存在，却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