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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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幅画怪怪的,很正常,没关系,请往下阅读。
叩问心扉,每个人童年的想象力中蕴藏着丰富的艺术细菌,哦,细胞。可是在潜移默化的成长中,艺术的种子悄无声息地消匿于无形。随着理性思维的强劲滋生,愈加发现,这是一件遗憾流河的集体回音。
就像向河流中扔一块薄石子漂移,激发的涟漪错落有致地连接成泪滴,就像隔空呐喊,与山谷深处的回响握起了灵魂相沁的右手。
相对于现代供大于求的市场经济,物质匮乏的困境融入90年代多半家庭。每一个平凡的父母,微博的收入不可能给孩子换来钢琴、吉他、电影、绘画。
相较于谢霆锋这样艺术氛围浓厚的家庭来说,幼小的我们已然失去了艺术种子生长的环境。这种环境在九年义务教育的过程中,即便显化出稀少的艺术氛围,我们宁愿在尘土飞扬的操场奔跑,也不愿上一堂美术课。
读初一时,美术老师是一个个子高挑、冷峻帅气的男人。他的美术课堂与照猫画虎的老师不同。他每次指定同学以不同的姿态坐立在讲台上,剩余的同学丢弃美术课本于脑后,桌面上只留存2B铅笔和A4白纸。
老师在黑板上潇洒恣意地绘制着心目中的讲台上的同学,同学们跟随老师笔态笨拙地在空白的纸面上匍匐前行。在我的印记深处,极少有同学期待并享受这样的美术课堂。
我们成群结队,探索着山脚下黑洞中的螃蟹,哪怕引蛇出洞,也鲜少畏惧。我们化作小偷,从邻居的果园里采摘杏子、果子,享受着被邻居发觉暴骂的危机。
我们让天生的破坏欲、调皮基因播撒在流水、果园、山涧。道润咪发嗦啦西的课堂上,我们的心绪已经奔向九霄云外。
艺术的课堂,我们何曾喜爱过?艺术的种子,我们何曾见识过?
喜欢数理化,厌恶语文英语,这也许是男孩子普遍的共识。我也毫不例外。繁忙的初三,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张美丽,对我们的作文格外看重,严令禁止抄袭,用现在的话语说就是ctrl+C和ctrl+V。
迫不得已,每个周末的午后,我坐在家中的炕边,扎耳挠腮,苦思冥想,响彻心扉、痛苦连连地经过两小时的煎熬,终于憋出一片800字的文章。
当作文本发下来的片刻,张美丽老师的批语如同她的名字,上面写着:“你很聪明,老师喜欢你的文章。90分!”哇,我惊呆了,从未有过老师评价我聪明,更不可能喜欢我的文章,连我自己都不想阅读。
带着喜悦欢欣的心情,即便再苦思冥想,我也乐意在炕边抗到底。95分、98分,心情随着分数的上涨而腾飞起来。我发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作文甚至语文科目了。
晴天霹雳划过炙热的暑假,初三第二学期,张美丽老师转校了,代替的是沉默寡言、好说话的副校长。我从热情飞扬的创作高空瞬间跌落会ctrl+C和ctrl+V的旧时代。从此,喜欢数理化,厌恶语文英语的特征伴随着我的初高中学习生涯。
惊奇的是,我大学唯一挂科的学科是工程物理学,而物理曾经是我最擅长并喜爱的科目之一,为什么会这样?哈哈,因为在那段岁月里,我翱翔在图书馆和书店的海洋中,孤独而自由地囫囵吞枣,扩展着了解自我和世界的边疆。
喜欢和厌恶,兴趣就这样转变方向盘,我毫不留恋地抛弃了微积分、工程制图,喜爱上了阅读和写作。所学专业从工业工程转向了市场营销。
从写作开始,艺术的种子逐渐地从天性回落到我的兴趣上。缺乏最珍贵的童少年时期的艺术熏陶,我不能识别五线谱、不会领略当代画作、不会弹吉他。
但这如怎样?一颗艺术的种子从心田不停地生长着,破土而出是迟早的回归。
就像这张图片,当代艺术家岳敏君的作品,初看时,什么鬼?再看时,哽咽心扉,泪流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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