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声很熟悉

昨天在入睡前，看了《十三邀》的第二期，仍然是长达三个小时的对话，但精彩程度是远低于第一期的，少了对抗，少了机锋，少了说活人随口就来的熟稔感。正像许知远自己评价姚晨时用的词那样，“惊人的平淡”。姚晨，从始至终是平淡的，她的表情，语调，配合着她清爽的衣着，都透着一股经历过生活的成功女人的平静与淡然。所以，这场对话少有波澜，硬顺着时间脉络展开姚晨的生活经历和认知变化，经验不多的记者许知远免不了一些不自然的衔接，使得对话呈现的效果差强人意。有趣的是，节目的正片中竟然出现了《十三邀》相关工作伙伴对许知远就这次采访提出质疑的片段，直接呈现采访之后的反思也算是这个节目的一种诚意吧。
这期节目，让我了更深入地了解了姚晨，让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更靠近汤唯一点，不过仅此而已，这并不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至于这场对话，让我愿意记录的原因在于这场对话透露出的不平衡感，也就是许知远受到团队质疑的地方。《十三邀》的节目推荐中许知远说“我带着偏见去了解这些现在活跃着的人们，通过对话去消解它或者强化它”，所以许知远从采访之初就是带着偏见的。采访课的时候老师曾强调过“采访时不要有预设立场，这是大忌”。果然带着这种固有的偏见去采访，形成一种风格的同时，确实呈现出让人不舒适的采访成果。
许知远是克制的，而他偏见的表现也恰恰体现在他的克制上。如果敞开来聊，会更深入，更彻底，如果他相信层次和复杂在一个女明星身上存在，他是能看到层次的。一些具体的对话内容就不谈了，我也记不太住，影响比较深刻的是他的笑，常让我感觉不合时宜。那笑声中，有遮掩，有尴尬，有配合，有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而这种笑，于我而言，似乎是熟悉的。它出现在两人发生比较尴尬的事情之后，出现在我说了些自己的琐事之后，出现在我含混不清的话之后，还出现在漫长的沉默之前。
是的，这种笑声和表达方式，让我不适，这让两个人的对话不平衡，不顺畅。如果不是奔着目的去对话，宁愿选择结束或者更长的沉默。于是，我结束了很多次这样的对话，那么和对话的人呢，距离当然是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