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花鼓老太记

花鼓老太记
作者：啊呜
河岸清静得短暂
        ——题记
古戏台上，老太太
走到左边一伸手
又走到右边，一个转身
后生们拍下了
就赶往下一个检票口
给自己再戳一个圆孔
和上一个一样
完整又饱满。不只如此
所有人戳孔的位置
也是相同的，比如
翰林第在凸起的鼻尖
钱币馆在乳头的下面
而百床馆则躲在
下坠臀部的褶皱里
我也不例外。戳完孔
乌镇依然是坠冰成水的热烈
我躲到阴凉处一边吃冰
一边分着念白
和简单变化的乐段
台上两只风扇
百无聊赖地吹起
八十岁的浓妆艳抹
假定一场半小时的飞扬
而当裙摆垂落
我竟然没来得及鼓掌
就像一个独行的人，总是
来不及和另一个相遇的境况
注：乌镇古戏台桐乡花鼓戏演出早上两场，下午四场，年纪最大的演员是已经八十高龄的屈娟如老太太，我有幸上下午都恰好观看到她的表演。
7．18晚，于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