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的彼岸

楔子
一
  茫茫黑暗中，似有水滴落的声音。
  他抬起头，向四周张望，隐约可见向外扩散的涟漪的白色轮廓。
  有什么在接近。“谁！”他猛地转身，凌厉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人——他身披及地的黑色长袍，与长袍相连的帽子几乎将他的五官悉数遮挡，身后的长镰若隐若现。
  “你的愿望是什么？”死神向他伸出了只剩骷髅的右手。
  “我已经死了。”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是的。”死神向他露出了獠牙，“你已经死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不得不选，所以······”他露出笑容，“我的愿望是——你。”
  死神微愣，继而低下了头，帽下是可怕的笑容。他挥舞起身后的长镰，向着眼前人类的颈部挥去，却在即将接触时静止了——眼前的人类面不改色，凌厉的眼神紧盯着自己。他轻笑着收回了长镰，也回望着他，四目相对。“理由呢？”死神缓缓开口，“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愿望。每一个以性命为代价来到我面前的人都不过是些肮脏的愿望，逃离不了功名利禄的深渊。”
  他将颈部挂着的长项链取出，缠绕在左手上，让挂坠垂在手下——它与死神的长镰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同 。“这就是理由。”他收回了挂坠，视线又回到了死神身上，“这个理由，还满意么？”
  死神又笑了起来，却不同于先前：“好吧，我就满足你的愿望。”